第三十一章：灯火鉴丹
夜凉如洗，天空繁星点点，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整个百花街有大半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 神丹小店不止白日门可罗雀，到了晚间时刻，同样人迹罕见，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反倒是隔壁的小眯药铺，靠着郭胖子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加上他又会忽悠，生意还不错。 “问题出在哪？世人的眼光都变得愚昧了吗？老的小的都是瞎子呀，如此绝世丹药，为什么都不识货？” 方恒来回渡步，反复思忖。 最后，他觉得是时机未成熟，可能过了一段时间生意就会好起来。 毕竟，好东西需要尝试过后，才会绽放光彩，而这种光彩需要时间来沉淀。 想通了这一点，方恒心放宽了，关好店门，朝十九号庭院飞去。 至于他的自我安慰法管用与否，时间会给出答案。 … 就在方恒关店的同时，远处的钟凯，和一个年纪比他大一点的吴飞坐在一起。 “吴兄，这次找你，有一事相求。”钟凯掏出一个丹瓶，轻轻放在桌子上。 呡了一口茶，吴飞的目光扫视一眼，很快移开，板着脸道：“你我认识十几年了，怎么如此见外。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定不推迟。” 一边说，一边将丹药推了回去。 … “呵呵…吴兄你误会了！” 钟凯一怔，急忙解释：“我是想要你帮我鉴定这枚丹药，你打开瓶盖看看，就清楚了。” 一听到是这么回事，吴飞二话不说，屈指一弹，瓶盖“喀”地打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药丸。 好小！ 这是吴飞见到丹药的第一念头。 低着头，鼻尖轻嗅，如果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那股淡淡的药香味。 丹药有灵，闻之者醉，食之通泰。 匆匆一眼，吴飞就给这枚丹药判了死刑，连带炼制这枚丹药的人，也被他划入不入流的半吊子。 一般的丹药，等级越高，散发的药香愈浓郁，像五级丹药，相隔十里皆可闻。 而面前这粒丹药，在吴飞心中，属于负一品。连丹药的门槛也没有迈进。 “这粒丹药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吴飞问道。 “养气丹，是我从一个小店买的，花了十块灵石。”钟凯回答。 “养气丹？” 这下，吴飞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左看右看，也找不出哪一点像养气丹。 不过，当他靠近观察，瞬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手指头放在丹药的旁侧，目光再从另一边看去，居然发现，能瞧见自己的指纹。 对穿而望，如掌观纹！ 这是极品丹药的特征。 “若这真是一枚丹药，那必定是极品神物，不得了，不得了！” 吴飞摸着小胡子，骤然惊叹。 此丹太过完美，令人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枚丹药？若说是宝石，更令人信服。 马上，他就吩咐钟凯找了一盏明灯，然后小心翼翼捧着，慢慢靠近明灯。 在灯火的照耀下，红色的丹药仿佛血水浇筑一般，更加耀丽，晶莹剔透，可与宝石媲美。 这哪里像丹药，分明就是一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 普通丹药，一遇灯火，里面的杂质污垢斑斑点点，简直不忍直视，无所遁形。 能在阳光的检验下，不露出马脚，这般丹药，称之为极品。 吴飞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宝丹。 此时，就是一头猪，也明白了此丹的不凡。 “你说，你只花了十块灵石就买到手？” 吴飞脸色怪异。 钟凯高兴的一塌糊涂，连忙回答：“千真万确，真的只花了十块。当时我还不想买，但因为种种原因，抱着尝试的心态，买回来试试。但不敢吃，怕有毒。” 毒？吴飞冷静下来。 一拍储物袋，手掌出现一个小木盒。 到了现在，二人已经明白，炼制此丹的绝对是一名顶级宗师，但这枚丹药是不是养气丹，不得而知。 或许配方不同，导致异于常规的养气丹。吴飞心里有这个想法。 钟凯屏气，安静站在一旁，眼睛不眨。 小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柄白色小刀，一根银针，一小盅清水。 小刀锋利无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炼制的，轻轻一刀，就切下了丹药的一个小角。 鉴丹的过程很简单，捏碎那一角丹药成粉，放在水液中用银针搅拌。 药粉入水，先是冒出一连串的白色泡泡，紧跟着一股惊人的灵气如喷泉一般，从盅子内涌出。 轰！ 灵气如龙，你几乎有一种幻觉，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好精纯的灵气，这是天地所化，还是人工所造？为什么如此纯粹，瑕疵跑哪去了？” 除了天气间，灵脉散发的灵气，从未听说过有丹药也能比肩。 岂不是说，炼制此丹的修者，有了夺天地之造化的鬼斧神工？ “这…这哪是什么毒丹，分明是一颗罕见的奇丹！” 吴飞呐呐： “这只是养气丹吗？我怎么感觉，此丹比我吞服的凝气丹也差不了多少！” 吴飞退后一步，差点将小胡子都扯掉。 “正是这股灵气，一模一样！”钟凯双目放光，兴奋异常：“当初我就是察觉到了这股灵气，所以才一路追寻，买到了宝丹。” “那里还有买的吗？” 吴飞突然紧张的问道。 “应该还有，但是不多。”想了想，钟凯不确定的回答。 “明天你带我去，备足灵石，有多少咱们买多少。”吴飞吩咐。 不用他说，钟凯也明白该怎么做。 二人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深处，有一抹隐藏不住的激动喜意。 捡到宝了！这是两人现在的想法。 好便宜！这是两人第二个想法。 有多少买多少。这是两人第三个想法。 … … “我感觉，这枚宝丹直接吞下去，就能被人体吸收，而且，不需要炼化其中的杂质，省时省力。” “恩。”钟凯赞同的点头。 短暂的呆滞，吴飞找来一盆含苞待放的兰花，施展法术，抽掉了一半的生机。 方才还生气勃勃的花朵，顿时萎了下去。 “吴兄，你这是干什么？”钟凯不明所以。 “以丹养花！” 吴飞一用劲，捏碎了整枚丹药，将丹粉撒在盅内，轻轻摇匀后，便浇灌在兰花的根部。 霎那间，刚才还萎靡不振的花朵，竟有了绽开的局势。 “嘶！” 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倒吸一口冷气。 钟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讶道：“那老板说过，这只是一枚一品的养气丹，为何药力如此惊人？？” “丹方。如果我猜测不错，此丹的配药，绝对不同寻常，而炼制手法，也高明极了。” 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吴飞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吴飞急迫。 宝物不等人，被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拍肿大腿都没用。 “这么晚了，估计神丹小店打烊了。”钟凯虽然也急迫，但还是理智。 “去都没去，你怎么知道？走吧，咱们守在他门口。” 两人一通商量，备足一千块灵石，朝百花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