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扩大种植
陈胖子被李峰家的菜勾了魂，到了晚上也厚着脸皮来蹭饭。 因为最近天气逐渐变热，中午太阳最盛的时候，在堂屋里吃饭，等傍晚太阳落了山，热气消退，各家各户便把桌椅搬到外面的院子里，边乘凉边吃饭，还有一些小孩端着饭碗到处乱窜。 李家母子加上一个陈胖子，正在院里吃饭呢，一阵突突声在院门前传来。杨二叔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在李家门前停下来。 “阿峰！”他从三轮车上下来，“嗬！你今天是没去菜场啊，一群人围着我，一定要买你那菜呢！” 想起今天下午菜场里的情景，他就忍不住要笑，一群大妈大爷团团围住他，一定要买昨天买的那些菜，可他哪里去给他们变出阿峰种的菜来，只能解释今天没送来，下次再来买，一群顾客只得悻悻作罢，恋恋不舍地走了。 杨二叔苦笑不得：“我就奇了怪了，昨天使了老大劲儿才卖出去的，今天都抢着来买了。阿峰你明天还跟我卖菜去不，你的老顾客都等着你呢！” 陈胖子端着饭碗哈哈大笑：“杨叔，回头告诉他们去，咱阿锋以后不卖菜啦！” 杨二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卖菜了？” 李锋放下饭碗去迎他：“昨天三喜饭馆的老板娘来联系我，说是要我给他们饭馆供菜，虽然还没签订合同，不过我估摸着八九成能定下了。” 听他这么说，杨二叔为他高兴起来：“噢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他搓着手笑：“还是阿锋有出息，都能和人家饭馆签合同了！” 陈胖子搭腔道：“可不是，人家老板娘付了十倍价钱收购的呢，牛气得不行！” “十倍！”杨二叔咋舌。 李母见他一直站着，起身来招呼他：“他二叔，还没吃饭吧，留我们家吃顿饭再走吧。” 陈胖子乐呵呵道：“是啊是啊，留着吃顿饭啊，阿锋家饭菜可香了呢！” 杨二叔摆摆手：“不了不了，家里人还等着呢，我也就是来和阿锋知会一声，不过现在好像也用不着了哈，我还是先回去了。” 李锋把他送到门口：“慢走啊叔！” 杨二叔骑上电动三轮，朝他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别送了。” 李锋站在门口，目送着杨二叔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这次要是能签成了合同，全有赖于杨二叔这趟东风。 第二天，李锋照例起了个大早，吃过了早饭，就拿着农具去了田间，他要将剩余的几亩地都开出来，种上蔬菜瓜果。 正忙活着松土呢，手机响起来，他一喜，忙从裤袋里掏出来，一看屏幕，却不是自己的想的那个号码，不由有些败兴。手机铃声依然响个不停，他抬手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农贸老板破锣一样的嗓音：“喂喂！小兄弟，你那树苗我给你送来了，我车都开到芙蓉峰下了，再怎么走啊？” 李锋耐心地给他指了路。站在原地杵着锄头歇了一口气，他打量着自家这十几亩种着作物的土地，在心里暗暗归置着，思索着要把那十几株无花果树苗种哪里比较好。 没过多久，农贸老板就开着一辆小皮卡风风火火地来了。车门打开，他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哎我去，你们这旮沓也太难开了吧，我这车都差点报废在你们这山沟沟里！” 老板面皮涨红，前襟都湿了一半，想必是憋了一路的火气。李锋是知道自己村子前的路况的，非常能体谅他的光火，赔着笑脸：“辛苦了辛苦了。” 树苗老板不耐烦地挥手：“得得得，赶紧把后面的树苗子都搬下来，我还赶着回去呢。”他一面和李锋绕去车斗搬树苗，一面黑着脸嘀嘀咕咕：“真是，跑这趟油都耗了不少，这几棵苗苗的钱哪里收的回来，真是……” 李锋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不想搭理老板的碎碎念，等到把所有树苗搬下来后，他客气地将老板送离开，终于缓了一口气。 看着堆在田垄边的无花果树苗，他心里又有了动力，今天就把这些树苗全都种上！ 以闹虫害最严重的青菜地为圆心，向周围旁边刨了几个树坑，没干多久就已经是中午了。他被五月末的日头晒得满面通红，口干舌燥，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可里面的水早就被日头晒温了。 他悄悄引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到水壶里，泉水清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浸润了一遍，舒服得不行。 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家吃饭了，反正下午还要过来，农具什么也懒得带回去了，全都收拢到田边。 只是看着那堆无花果树苗犯了难，他很想把它们先安置到空间里去，吸点空间里的灵气也比放在日头下晒着好啊，看着枝头的叶片都萎了。 可这人来人往的，一拿一方实在太引人注目，他只得把这些树苗搬去阴凉的地方，浇了点灵泉水，然后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李母已经做好了一锅番茄鸡蛋面，香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李母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常年蜡黄或苍白的面孔上换发出了红润的光彩，头发看着也有了光泽，整个人突然鲜焕起来。她只当是儿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不知背后还有灵泉水的一大份功劳。 李锋面无愧色地受了这份大功劳，连吃了两大碗面。 吃了午饭，李母抢着洗了碗，把他赶去歇午觉。李锋却摆手：“我买的一批树苗到了，我得赶紧在今天种了。中午就不睡了。” 李母看着外面的日头，一脸担忧：“现在是外面日头最大的时候，你歇一个钟头再去，耽误不了的！” 李锋拗不过她，只得回屋里去睡觉。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拨弄着手里的手机，三喜饭馆那里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三喜饭馆。 蔡芸儿自昨天收了菜，就迅速在菜单上加了一栏新菜色，深思熟虑后，填上了价格，忐忑不安地投放了。 这菜单是她和大师傅讨论了决定的，普通蔬菜仍然保留，加上的这几份新菜，看客人的反应。 到了中午的时候，零星进了几个客人，都是熟识的老顾客，哪天不想做饭了，就来这里打打牙祭，反正这里的价格也实惠。 一对老夫妻面对面坐着，老头摸出了老花镜，拿起菜单，凝眉研究，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决定。突然他眉头一皱，抬手招了服务小妹过来。 “你这盘青菜是啥做的，要五十八一盘？” 服务员小妹早就接受了老板娘的训练，张口就来：“我们这个菜是采用有机无污染的青菜做的，不施化肥不打农药，对人体没有……” 大爷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 服务员小妹比较泼辣，翻了个白眼：“叫我们老板娘干什么咯，你不点么算了咯。” 大爷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一旁的老太太帮腔道：“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你家老板娘都还没出生呢，现在还敢在我们这儿摆谱儿呢，我看着饭馆是越来越不行了，以前老蔡在的时候……”俩人以两朝元老自居，喋喋不休念叨个没完。 蔡芸儿一直关注着大堂里的动静，一看情形不好，连忙奔走过来：“阿爷阿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