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魔道 第五章 无能为力
“你的脸色不是太好，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病情十分严重，我去求她帮你想办法。”默然焦急道. “不要为难前辈了，我自己的病情我清楚。”步夏夜笑着看着默然，早已经做好了觉悟，只希望这段时日能够与默然一同度过：“我们走吧。” “走？去哪，你的病还未痊愈，前辈可是答应了我的，她一定会有办法的。”默然不知为何心彻底乱了，因为他与步夏夜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让默然不知所措。 周围气氛低沉，而步夏夜则在一旁沉默不语。 “姑娘，你能够看透生死，老朽为你感到惋惜，身体的特别之处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不出三年，你的容貌会以十倍的速度衰退，直到你的身体无法承受时间的洗礼，化作白骨死于非命。” 默然心中一凉，死死地盯着步夏夜，脑海一片空白。 “前辈，你不是答应我不告诉默然的嘛，怎能出尔反尔。”步夏夜担心默然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出来，事先与穆婉姗商量好了，只要在这断月崖陪默然度过美好的十年即可，死对于自己来说，生更加让自己感到绝望。 “对了！”默然身体一怔，抓着步夏夜的手急道：“步姑娘，之前你不是说阁主有办法压制你的病情，走，我这就带你去找阁主为你疗伤。”默然急的紧紧攥住步夏夜的手，怕时刻都会失去她。都怪自己带着她这般奔波，害得她病情加重，只有找到她爹，步夏夜就会好起来了。 看着她神情恍惚，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情不自禁憋出了泪，心里满满的暖流似乎要溢出，心中像塌陷了一大块一样，像是坠入了黑狱。 默然不动声色的想着，嘴里却道：“步姑娘，你……” 步夏夜微微一顿，身子一下子扑到默然怀里，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哽咽道：“默然，爹与jiejie都死了，鸣萧阁被灭，师兄弟们都死于非命，我是爹爹拼死掩护下，从密道逃离的。我没有亲人了，而为一能够交心的朋友只有你一人，我好怕，好怕失去为一的你，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默然颤抖着双臂，紧紧将步夏夜搂在怀里，让她拥有十足的安全感，轻抚她的秀发，想到她竟然一个人承受着这般痛苦藏于心间不说，自己一直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以为只要尽力，所以事情都会如自己所愿，可其实却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对不起，都怪我，要是能够早些发现，就不会让你这般难过，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尽了委屈。” 然而就在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之间，穆婉姗不解风情的轻咳了一声，哼道：“要哭到一边哭去，休要打扰这里的安宁。” 默然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前辈，难道就没有其它方法了吗？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绝不会放弃。” 话音未落，穆婉姗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冷冷道：“我已经将固容丹给她服下，一年之内容貌不会有所改变，你们就安心的度过这一年，之后的事以后再想。” 步夏夜手指按在默然欲要说话的唇上，压低了她的声音：“不要说了，能够陪你度过这一年，我已经很知足了，你还要寻找meimei，没有必要为我涉险。” 闻言，默然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听她所言，似乎还有希望，只是不会轻易办到而已。 “前辈，我答应你，十年之后我一定会回到这里履行我的承诺，还请将解救之法告知晚辈。”默然双眼凝神，坚定说道。 “三百年来，你所做的种种一切都让我忍了又忍，不要得寸进尺。尽管我告诉了你，三年之内也未必会办得到，这可比要灭了三宗还要艰难百倍。” 说话之间，默然早已下定决心，忽然跪了下去，步夏夜见状身体下沉，与默然一同跪在一起。 “前辈，你要让我做什么，大概我也能猜想得到，遇到你的事我不会对老头子谈起，何况我也回不去了。还请前辈赐下妙方，默然一定不负前辈的期望，十年之内定要修到天妖，倘若不然，定会提着人头前来见您。”那一瞬间，默然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截然不同，这股坚定的意志深深的印在了穆婉姗的心里，见她没有回应：“拜托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穆婉姗冷冷说道，但她却不知为何有种十分想要帮助他们，也许是与步夏夜交谈过后，撼动了早已冰封的心：“你的剑中是否有一剑灵，而且还是来自魔宗。哼，以为自封神智我就发现不了它了不成。这样也好，有它在你身边会事半功倍，一直呆在这里十年修到天妖几率遥遥无几，到外界去历练，这样对你修为的精进会有很大的帮助。” 默然听她所言，似乎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色瞬间缓解了许多，望向步夏夜，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要！”步夏夜含情脉脉的看着默然，那一瞬间脱口而出：“不要这么做，死并不可怕，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之分，我不要离开你。”步夏夜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要穆婉姗一答应他，定会将自己留在这里，绝不会让自己与他一起以身犯险。 那一瞬间默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为她拂去眼角的泪痕。 “小姑娘别不识趣，这不仅仅是为了你，即便不是为你以身犯险，他服用了天雷丹，十年之后也是必死无疑。” “啊！”步夏夜惊讶的张开双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对着房间方向猛地磕了三个响头：“前辈，我不怕死，请您救救默然，我不要他有事。” 穆婉姗眼里有一丝苦笑，闭上眼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两人，静静问了一句：“既然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度过的难关。我一生做了很多错事，只希望在见到我儿之前能够将一切还清，即便如此，你若十年之内没有达成所愿，我便灭了整个天下，让所有人为我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