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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把烫斗放在谁的裤子上忘了？” “哦，我的天！”mama大叫一声，奔回店内！ 突然之间，一柱黑烟从窗子冒出，店里的人叫嚷咒骂，接着只见mama被一个奇丑无比的秃头大汉拖出干洗店，还一面对她吼叫动粗！ “滚！滚！”他吼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你烧焦的最后一条长裤！” mama哭哭啼啼，我走到那家伙面前，说道： “我看，你最好把你的手从我mama身上拿开！” “你是什么鸟？”他问！ “周博！”我说道！ 他就说道： “呃，你******也给我滚出去，带着你妈一起，因为她被解雇了！” “你最好别在我妈面前说道脏话！”我说道！ 他回嘴：“哦？你打算怎么样？” 于是我示范给他看！ 首先，我抓起他高举在半空中！ 接着我把他扛到洗衣服的地方，打开洗床单地毯的大型洗衣机，把他塞进去，关上盖子，然后将开关转到“旋转”！ 我见到他的最后一眼，他正慢慢转“脱水”那一格！ mama哭喊着，用手帕揩着眼睛，说道： “哦，周博，这下子我丢了工作！” “别担心，mama，”我告诉她， “一切不会有问题，因为我都计划好了！” “你怎么会计划，周博？”她说道， “你是个脑残！脑残怎么做计划？” “只管等着瞧！”我说道！ 总之，我很高兴返乡第一天就这么顺利！ 我们离开了干洗店，往mama佐的租宿公寓走去！ 我已介绍猩猩跟她认识，她说道她很高兴我终于找到了朋友——即使他是只猩猩！ 总之，mama和我在租宿公寓吃晚饭，她还从厨房拿了个苹果给猩猩，饭后猩猩和我到车站搭大巴去金水河，小青蛙的家人就住在那儿！ 我们动身时，mama站在公寓阳台上照旧哭哭啼啼揩眼泪！ 不过我已把五千块分了一半给她，让她打点一切，付房租等等，所以我并不太难过！ 总之，大巴到了金水河之后，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小青蛙的家！ 当时大约晚上八点，我敲敲铁门，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先生开铁门，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明我的身份，告诉他，我跟小青蛙打从在大学打球就认识，当兵时也在一起，他听了有点儿紧张，但是让我进屋！ 我已吩咐猩猩待在院子里别让人瞧见，因为此地的人大概从没见过象它这样的动物！ 总之，这位老先生是小青蛙的爸爸，他给我倒了杯冰茶，问了我许多问题！ 他想知道小青蛙的事，他是怎么死的等等，我尽我所能告诉他！ 最后，他说道：“有件事这些年来我始终百思不解，周博——你认为小青蛙是为什么死的？” “因为他中弹了！”我说道！ 但是他说道： “不，我指的不是那个！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去那边打仗？” 我想了半天，说道： “呃，我想，我们大概是想做对的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他就说道： “唔；你认为值得吗？我们做的事，让那么多孩子就那样死掉？” 我说道：“听我说道，我只是个脑残，你知道！ 不过如果你想问我的真心话，我认为那是一场牛粪战争！” 小青蛙的爸爸点头！ “我想也是！”他说道！ 总之，我说明了我的来意！ 告诉他小青蛙和我曾计划做养海马的小生意，以及我住院期间认识一个人，他教我怎么养海马等等！ 小青蛙的爸爸非常感兴趣，问了许多问题，但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片刺耳的咯咯啼声！ “有东西追我的鹅！”小青蛙的爸爸大叫一声，从铁门后取下一把枪，跑到阳台上！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说道！ 我把猩猩在院子里的事告诉他，只不过我们看不见它的影子！ 小青蛙的爸爸回到屋内，拿了一支手电筒往院子里照射！ 他照向一株大树下，树下站着一只山羊——一只巨大的公羊，正在那儿拨地！ 他又照向树叶，果然，猩猩坐在一根树枝上，吓得半死！ “那只羊每回都这样！”小青蛙的爸爸说道！“离开那儿！” 他吼道，又朝山羊扔了根棍子！山羊走开之后，猩猩爬下树，我们让它进屋！ “这玩意是什么？” “它是一只猩猩，”我说道！ “满象大猩猩，是不？” “有一点儿，”我说道，“但它不是！” 总之，小青蛙的爸爸说道我们可以在他家住一宿，明早他会带我们四处走走，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个地点做养海马生意！ 舒爽的微风自河面吹来，还可以听见青蛙和蟋蟀的叫声，甚至偶尔传来鱼跳出水面的哗哗声！这是个宁静安适的好地方，我当即打定主意，绝不在这儿闯祸！ 次日一太早我们就起床，小青蛙的爸爸已弄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有家常香肠、新鲜鹅蛋、鱿鱼卷配糖蜜，饭后他带我和猩猩坐上一条小船，沿河湾顺流而下！ 周遭一片静谧，河面上笼罩着薄雾！不时会有一只火鸟从沼泽间展翅飞去！ “呐，”小青蛙的爸爸说道，“这儿就是海潮进来的地方，”指着沼泽间的一条小溪！ “沼泽里有一些相当大的池塘，要是我，就会在那儿养海马！” 他把小船划入小溪！“你瞧，”他说道， “那边有一小块高地，你还可以瞧见一间棚舍的屋顶！” “从前那儿住的是老阿福，但是他已经死了四、五年！ 房子不属于任何人！ 你若要，可以把它稍微整修，住在那儿！ 我上回去那儿看过，他有两条手划的旧船靠在溪岸上！ 可能已经者旧不堪，不过，你可以修理看看，或许能用！” 船往沼泽内部又航行一段距离，然后，他说道： “老泰山以前还铺了一条木板路，从沼泽通到池塘，常到里面去钓鱼猎鸭子！ 你可以把那条路整修一下，也是个在沼泽里通行的法子！” 唔，朋友，那地方看起来真的满理想！ 小青蛙的爸爸说道，沼泽里这些小溪和湾流中一年四季都有海马苗，捞些海马苗饲养绝不会有困难！ 他还说道，就他的经验，海马吃棉籽，这是一种好饲料，因为便宜！ 最主要的工作是，我们得用铁丝网围住池塘，还要把小屋整修得适于居住，再准备些日用粮食例如花生酱、果酱、面包等等之类的屁东西！ 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养海马了！ 于是我们当天就动工！ 小青蛙的爸爸带我回到他家，我们进城买了些日用补给品！ 他说道在我们修好旧船之前可以用他的船，当天晚上猩猩和我就住在那闯钓鱼小屋！ 夜里下了些雨，屋顶漏得一塌糊涂，但是我不在意！ 第三天一早我就出去把屋顶修好！ 前后大概花了一个月工夫一切才上轨道——修好小木屋、小船和沼泽中的木板路，还有在一个池塘四周铺设网栅！ 终于，放海马的日子到了！ 我已买了一只捞海马的网子，猩猩和我划着船出去绕了大半天！ 到了晚上，我们的饵桶中有大约五十公斤的海马，我们划回去，把海马倒人池塘中！ 海马在水面上蹦跳、踢踹！ 呵呵，那景象可真好看！ 第三天早上，我们买了五百公斤的棉籽饲料，扔了一百公斤在池塘里让海马吃！ 第三天下午我们将另一个池塘铺设网栅！ 就这样，整个夏天、秋天、冬天和春天，我们不停的做这些工作，一年过去，我们已经有四个池塘在养海马，看起来远景美好！ 夜里，我会坐在小屋阳台上吹我的笛子，星期六晚上我会进城去买六罐黑啤，跟猩猩一起喝个酩酊！ 我终于有了归属感，而且做的是诚诚实实的正经工作！ 我心里想，等第一批海马收成卖出之后，或许可以再去找找杜鹃，看看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第二天，周博做的头一件事是给笨笨、多多和飞飞量身材，好给他们几个找合适的空心树！ 你也许还记得，隆美尔曾经嘲笑孩子们每人有一株空心树。其实，糊涂的是他！ 因为，除非那株树适合你的身材，上下是很困难的。 而孩子的身材没有两个是相同的！ 树要是合适，下去时，你只消吸一口气，就能不快不慢地往下滑。 上来时，你只消交替着一呼一吸，就能蠕动着爬上来！ 当然，你熟悉了这套的动作后，就能不假思索地上下自如，姿态真是再优美不过了！ 不过，身材和树洞大小得合适才行，所以周博量你的身材，就像给你量一身衣服一样仔细！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衣服是按照你的身材剪裁的。 而树呢，必须用你的身体去适应！ 通常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你可以多穿或少穿衣服。 但是，如果你身上某些不灵便的部位太臃肿，或者那株唯一能找到的树长得奇形怪状，周博就在你身上想想办法，然后就合适了！ 一旦合适了，就得格外小心，保持这种合适的状态！ 后来，笨笨高兴地发见，正因为这，全家人才维持着良好的身体状况！ 笨笨和飞飞第一次试就合适了，但是，多多须要更换一两棵树！ 练了几天以后，他们就能像井里的水桶一样上下自如了！ 他们渐渐地都热烈地爱上了这个地下的家，特别是笨笨！ 这个家像所有的家一样，有一间大厅。 大厅的地面，要是你想钓鱼，就可以挖一个坑。地上还长着五颜六色的蘑菇，可以当凳子坐！ 有一棵永无树死气白赖要在房中央长出来，可是，每天早晨，孩子们把它齐地面锯掉！ 到吃咖啡的时候，它已经长到两米高，他们在树干上支上一块门板，正好当作一张大桌子。 咖啡一吃完，他们又把树干锯掉，于是，屋子里又有宽敞的地方来做游戏了！ 屋里有一个极大的壁炉，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的各个部分，你愿意在哪儿生火都行！ 笨笨在炉前拴上许多用植物纤维搓成的绳子，她把洗净的衣服晾在上面！ 床铺白天就靠墙斜立着，到六点半钟时才放下来，这时候，床铺几乎占去了半间屋子！ 除飞飞外，所有的孩子都睡在这张床上，一个挨一个躺着，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 翻身有严重的规定，由一个人发号令，大家一齐翻身！ 飞飞本也可以睡在床上，但是笨笨要有一个男婴，他最小，女人的心意你们是知道的。末了，飞飞就结放在一只篮子里，挂了起来！ 这个家是很苏菲儿陋的，和小熊在地下安的家也差不离！ 只是墙上有一个小壁龛，不过一个鸟笼那么大，那是杜鹃的闺房！ 一幅小小的围幔可以把她同外面隔开！ 杜鹃是很拘谨的，不论穿衣或是脱衣，她都要把围幔拉上！ 随便哪个女人，不管她多么大，都没有享受过这样一间精致的卧室与起居室合一的闺房！她的床--她总是管它叫卧榻，有三叶草形的床脚！ 床罩随着不同季节的果树花更换！ 她的镜子是穿长筒靴的加菲猫用的那种镜子，在精灵商贩的货架上，如今只剩下三面还没有打碎的！ 洗脸盆是馅饼壳式的，可以翻过来，一盏用亮片装饰的大吊灯，只不过挂在那儿摆摆样子，当然，她用自己的光就可以照亮她的住处！ 杜鹃很瞧不起家中的其余部分，这也是难免的。她的住处尽管漂亮，却显得有点自命不凡，看上去，像一只老是向上翘着的鼻子！ 我估摸，这一切对笨笨来说道，一定都很迷人，这些喧闹的孩子真把她忙得够呛！ 真的，除了有时候在晚上带一只袜子上来补，整整一个礼拜，她都没有到地面上来！ 就说道做饭吧，她的鼻子就老是离不开那口锅！ 他们的主食是烤面包，椰子，烤猪，树果，还有香蕉，就着盛在葫芦里的甜汁吃下去！不过，到底是真吃了饭，还是假装吃饭，我们也说道不好，那全凭周博的高兴了！ 他也能吃，能真吃，如果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可是，他不能为了填饱肚皮去吃，而别的孩子多半都喜欢这样做！ 其次，他还喜欢谈吃！ 对于周博，假装就等于是真的，他假装吃饭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真的胖起来了！ 当然，对于别的孩子，假装吃饱是件苦事。不过，你必须照他的样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