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她站着，朝观众挥着手，咧开嘴大笑着！ “她成了个侏儒！”脑白痴的mama嚷道！ “脑白痴，”脑白痴的爸爸喊道，“你没事儿吧你身上掉了什么没有” “她不能再变大一点吗”脑白痴的mama问！ “脑白痴，对我说话，”脑白痴的爸爸叫道，“说点什么啊！告诉我你好吗？” 一阵非常轻微的声音，简直跟一只老鼠的叫声差不多，从电脑里传了出来，“嗨，妈！”声音在说道，“嗨，爸！瞧我！我成了第一个被电脑传送出去的人啦！” “抓住她，”龙女士命令道，“快！” 脑白痴的mama猛地伸出手，从屏幕上捏下了脑白痴细小的身子！ “嗬嘿！”龙女士叫道，“她完整无缺！她一点没受到伤害！” “你说，这就叫没受到伤害”脑白痴的mama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着这个小不点女孩，她正挥舞着手枪在她的掌心里东窜西跳！ 她确实还没有一分米高。 “她缩掉了！”脑白痴的mama说道！ “她当然缩小了，”龙女士说道，“你还指望什么” “这太可怕了！”脑白痴的mama悲号着，“这可怎么办哪” 脑白痴的爸爸说道：“这副样子我们无法把她送回学校去！她会给人踩烂的！她会给人挤扁的！” “她什么也做不了啦！’脑白痴的mama嚷道！ “噢，我能！”脑白痴用纤细微弱的声音尖叫着，“我能看电脑！” “不许再看！”脑白痴的爸爸吼道，“等一到家，我就把电脑从窗子里扔出去！我受够了电脑！” 一听父亲这么说道，脑白痴顿时大发脾气！ 她在母亲的掌心里拍手顿脚大跳大闹，放声号叫，还想咬mama的手指！ “我要看电脑！”她央叫着，“我要看电脑！我要看电脑！我要看电脑！” “来，把她给我！”脑白痴的爸爸说道，他接过这个小不点，把她塞进自己西装的胸袋里，再用一块手帕塞住袋口！ 口袋里传出尖叫哭闹声，袋子还不断跳动着，因为这个狂怒的小囚犯正拼命要出来！ ‘哦，龙女士，”脑白痴的mama伤心地哭泣着，问道，“我们怎样才能使她长大呢” “唔，”龙女士扯着胡须，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必须承认，这是件十分伤脑筋的事！不过小女孩都是很有弹性的，她们的伸张力十分惊人。 因此我们可以这么办，把她放进一架特制的机器，那是我用来试验口香糖拉力的！ 或许能使她恢复原样！” “啊，太谢谢你啦！”脑白痴的mama说道！ “别客气，亲爱的夫人！” “你认为能把她拉多长？”脑白痴的mama问！ “或许有几公里长，”龙女士说道，“谁知道呢不过那一来她会变得很细很细！随便你拉长什么，它总会变得越来越细长！” “你是说道就象口香糖？”脑白痴的mama问。 “一点不错！” “她会变得多细”脑白痴的mama焦急地问！ “我讲不清楚，”龙女士说道，“不过这不碍什么事，因为我们能让她很快长胖！ 我们只要喂她吃一种高浓度的维生素奶酪，吃三倍剂量！那是我创造的一种奇妙的奶酪！ 这种奶酪里含有大量的维生素A和维生素B！它还含有维生素C，D，E，F，G，H，I，J，K—— 信不信由你，还有维生素Z！ 只有两种维生素没有，那就是维生素W和维生素X，前者使你虚弱，后者会让你头上长出角来，就象一头公牛！ 更何况这种奶酪还含有一种极小极小量的维生素，那是最稀有最奇妙的一种维生素！” “那会使她发生什么变化”脑白痴的mama焦急地问！ ‘那会使她的脚趾长得跟手指一样长——” “噢，不要！”脑白痴的mama叫起来！ ‘别这么傻，’龙女士说道，“那可是极有用的！她能用脚来弹钢琴了！” “不过，龙女士——” “好了，别争了！”龙女士说道，她转过身去，捻了一下响指！ 突然，一个精灵迷你人出现了，站在她身边！ “照这些指令去办，”龙女士吩咐道。 她递给这个精灵迷你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指令，“你们可以在她父亲的口袋里找到那个女孩，去吧！再见！脑白痴的mama！ 别那么愁眉苦脸的，瞧着吧，那些孩子一个个都会太平无事的——” 房间尽头那架大摄像机周围的精灵迷你人又开始敲起了他们的小鼓，并跟着鼓点跳起舞来！ “他们又来了！”龙女士说道，“恐怕谁也阻止不了他们唱歌！” 小笨笨抓住了大熊爸爸的手，旁边就是龙女士，三人一起站在这间明亮耀眼的长房间里，听着精灵迷你人唱歌！ 他们这么唱着： “——那个肮脏的电脑屏幕，真是令人厌恶和反感！这以后，每个小孩更爱你，因为你为他们做了这一切。请向脑白痴问候，我们实在太遗憾，我们只能等着好好瞧一瞧，我们能否让她长回原来那般高！ 如果我们办不到——那她只好算活该！” 丛林中！ 每天我和猩猩及丑丑少校都在金棉田里工作，我开始觉得自己是吃狼奶长大的人什么的！ 晚上，我在棋盘上痛宰大黄蜂之后，便跟猩猩钻进草屋，坐下来聊聊！ 我们已经到了可以用手语，做表情，咕咕哝哝聊天的程度！ 过了一段时日，我可以拼凑出它的一生经历，原来它跟我的经历差不多悲惨！ 猩猩还是小猩猩的时候，有天它的爸爸mama在丛林里散步，几个家伙拿网子把它们捉走了！ 它跟着叔叔婶婶勉强过了一段日子，后来因为食量太大被撵走，它就独个儿自立更生！ 它的日子还过得去；整天在大树间晃荡，吃苹果，直到有一天它对外面的世界起了好奇心，于是它荡过一棵又一棵大树，来到丛林边的一个村落！ 它口渴，于是坐在一条小溪旁喝水，这时有个家伙划着独木舟经过！ 猩猩从没见过独木舟，因此它就那么呆呆望着它，那家伙就把独木舟划到它那儿！ 它以为那家伙是要载它一程，但，结果那家伙用桨敲猩猩的脑袋，把它像猪似的捆绑起来，接着它只知道自己被卖给了另一个家伙，送到天国在一项展览会上展示！ 展览会上有另一只长胶棕毛的巨猩猩，名叫乖乖，它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母猩猩！ 过了一阵子，它俩相爱了！ 举办展览的家伙带他们环游世界，而无论走到哪儿，最吸引观众的就是将乖乖和猩猩关在一个笼子里，让大家看它俩爱爱——就是那种展览！ 总之，猩猩觉得很难堪，但那是他俩活命的唯一机会！ 有次它们在兽展出，有个家伙开价买下了乖乖！ 它走了，猩猩不知道它去了哪儿，它又孤零零了！ 这件事彻底改变了猩猩对人世的态度！ 它变得愤怒不平，展览中它龇牙闷吼，最后它会拉屎，然后！把屎扔出笼子，撤在那些花钱来开眼界的人身上！ 这样过了一阵子，主办展览的家伙受够了，把猩猩卖给了太空总署，就这样它最后到了新大陆的丛林！ 我多少了解它的感受！因为它仍然孤零零想念乖乖，我也孤零零想念杜鹃，而且，没有一天不挂念她！ 可是，咱俩同病相怜，这会儿都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黄蜂的棉田收获好得出乎想像！ 我们收割了一捆又一捆金棉，让他们在新搭的大草棚里整理！ 终于，有一天！ 大黄蜂说道他们准备造一条大船——驳船——载运金棉，然后奋力突破小狼人的势力区，到城里卖掉金棉赚一笔钱！ “我都设想好了，”大黄蜂说道！“首先我们把金棉拍卖，拿到钱！然后用那些钱买些我的族人需要的物品！” 我问他是哪些物品，他说道：“哦，你知道的，老弟，饰物啦，或许还买面镜子、还有上等古巴雪茄、两箱酒！” 原来如此！ 总之，又过了几个月，我们收割了当季最后一批金棉！ 大黄蜂的驳船差不多完工了，于是，在动身之前的那个晚上，他们举行了一项盛大的庆祝仪式，同时驱赶邪灵！ 全部落的族人围着火唱着“噗啦噗啦”，敲着鼓！他们还把那个巨大的锅拖了出来，架在火上煮着，但是大黄蜂说道它只是“象征仪式”！ 我们坐在旁边下棋！ 我跟你说道，朋友——我兴奋得快炸了！ 只要让我们到了城镇附近，我们立刻逃之夭夭侥猩猩也知道这个计划，因为，它也坐在那儿搔着腋下，咧嘴笑得好开心！ 我们已经下了一、两盘棋，正要结束另一盘棋局时，突然间，我低头一看，该死，大黄蜂要把我将死了！ 他笑得好得意，我可以在黑暗中瞧见他的牙齿，于是我心想：得赶紧摆脱将死的局面！ 问题是，我脱不了困！ 因为我心里一直在打着如意算盘，不知不觉在棋盘上把自己困死了！ 无路可走！ 我研究棋盘好半天，火光照在大黄蜂微笑的牙齿上，清清楚楚反映出我紧蹙的眉头！ 于是我说道：“啊，呃——我要大便！” 大黄蜂点个头，还在咧嘴笑；容我说道一句，这可是我记忆中头一回因为说道这句话脱困，而不是惹祸上身！ 我走到草屋后面大便，之后，并没有回去下棋，我钻进草屋向猩猩说明情况！ 接着我悄悄溜到飞猴的草屋，小声把丑丑少校叫出来，把情况也跟她说道了一遍，并且说道还是趁大伙被煮熟之前赶紧逃走好了！ 于是，我们都决定放手一搏！ 飞猴说道他要一起走，因为，他爱上了丑丑少校——反正他的意思大概是这样！ 总之，我们四个立刻悄悄溜出村子，来到河边，正要坐上土著独木舟的当日，突然间，我抬头一看，大黄蜂带着大约千名土著站在我面前，神情阴狠又失望！ “省省，老弟，”他说道，“你真以为骗得了咱这老狐狸？” 我告诉他：“噢，我们只是想在月光下泛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唉，”他说道，他理解我的意思，接着他的手下抓住我们拖回村落！巨锅在那儿噗噗滚沸，他们把我们绑在木桩上，情况看来不太妙！ “晤，老弟，”大黄蜂说道，“事情这么转变实在很不幸！不过，不妨这么看它，至少你知道自己填饱了一、两个饥饿的肚子，可以聊感安慰！ 还有，我必须告诉你——你无疑是我所遇到的最高强的棋士，而我在这里四年中拿了三年象棋冠军！” “至于你，女士，大黄蜂对丑丑少校说道，“我很遗憾不得不结束你和这位飞猴老兄的热恋，不过，你了解我的苦衷！” “不，我不了解，你这诡诈的野蛮人，”丑丑少校说道！“你究竟会得到什么好处？你应该自惭！” “也许我们可以把你和飞猴放在同一个盘子里上桌，”大黄蜂呵呵笑！“白rou配黑rou——我个人要吃一条大腿，或者可能吃个胸——嗯，这倒满不错的！” “你这恶毒、坏到极点的混蛋！”丑丑少校说道！ “随你说道，”大黄蜂说道！“好啦，盛宴开始！” 他们解开我们，接着一群土人把我们拖到巨锅那儿！ 他们先擒起可怜的猩猩，因为大黄蜂说道它会是道“佳肴”，他们将它高举在巨锅上，正要扔进去的当口，且慢，一支箭从天而降，射中抬着猩猩的一个家伙！ 那家伙倒下，猩猩摔在他身上！接着箭如雨下，从丛林边射向我们，所有人惊慌大乱！ “是小狼人！”大黄蜂减道！“快取武器！” 所有人都跑去拿长矛和刀！ 我们四个既无长矛也没刀，于是又朝河边奔去，但是才跑了不到十米，突然间被树丛间设下的罗网倒吊在半空中！ 我们像蝙蝠似的挂在那儿，血液直灌脑铁门之际，一个小家伙从树丛间钻出来，哈哈笑我们！ 村中传来各种野蛮的声音，但是过了一阵子所有声音都静下来！接着一群小狼人出现，割下我们的网子，绑住我们的手脚，带回村落！ 哎呀！他们已经捉住大黄蜂和他的族人，而且也绑住了他们的手脚！看来小狼人就要把他们统统扔进巨锅！ “唔，老弟，”大黄蜂说道，“看来你们侥幸保住了命啊？” 我点头，但是我不敢确定我们是不是换汤不换药，终究得死！ “这样吧，”大黄蜂说道，“看来我和我的族人是完了，不过也许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你能弄来你那支笛子吹上一、两首曲子，也许可以救你们的命！小狼人的首领酷爱天堂国度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