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日之前
宁尘虽然不在江湖上行走,但是这江湖事听说的却也着实不少。 药毒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列入八大门派之中,可谓是一个及其超然的存在。 不论是三国之中,又或是整个江湖,被药毒谷救治的达官贵人与江湖豪侠,那可是数不数胜。 眼下毒蝎长老死在了隶属于锦衣卫的千江盟,不论杀害毒蝎长老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谁,恐怕这消息传出去之后,将会在江湖上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宁尘心中暗暗的苦笑,想不到先是侯府血案引发的明王舍利事件尚且没有查明真相,眼下这福建正是各处武林人士纷纷汇聚之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取得药毒谷的人情,相对于从众多势力中得到明王舍利来说,无异于简单了几分。 “尸君之言,你们都听得清楚。”宁尘顿了顿,接着说道:“侯府众人所中之毒,便是毒蝎长老所研制的‘只夺魂’。” “嗯。”廖如松缓缓的退去了一边,他本来以为宁尘是个年轻的公子,说不定一时间热血上头,会将这件事情全权揽过去,却没有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把这个消息传给六扇门的人。”宁尘挑了挑眉头,看着一边的简木的说道:“劳烦小兄弟走一趟了。” “是。”简木轻轻的点点头,便直接离去。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若是千江盟想要保全,或者不被锦衣卫抛弃,那么就要乖乖的听眼前这位公子的话。 因为廖如松也没有办法救千江盟。 “诸位请坐。”宁尘摆摆手,就在这湖畔缓缓的坐下。 夏瑶也紧跟着坐在了宁尘身边,自从刚才宁尘一声轻喝之后,夏瑶也不知不觉的安分了许些,静静的待在宁尘的身边,倒也颇为乖巧。 众人不敢怠慢,宁公子与公子夫人都这样席地而坐,他们又如何自持身份? 廖如松当先坐在了宁尘的对面,其实不论宁尘的身份,就单单宁尘不动声色毒杀了神风堂近千人的战绩,便足以让绝大多数的江湖人的心生忌惮,甚至恐惧。 毕竟江湖上还是小门派居多,八大门派也只是管管自己周边的一亩三分地罢了。 再说,现在的宁尘还顶着一个寒山剑阁弟子的名头。 千江盟只能算是一个江湖上的中等势力,甚至连门派都算不上。 廖如松面对宁尘的时候,自然是诚惶诚恐。 “廖盟主。”宁尘再次看向了廖如松,出言说道:“我想知道七日前,有什么人来过千江盟,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要知道侯府之人虽然死在毒蝎长老的毒下,但是此刻毒蝎长老却离奇丧命,只能说明两个事情。其一,便是他不是这事情的主动参与者,是受到了人的胁迫,在侯府灭门之后,毒蝎长老也被杀人灭口。”宁尘说这句话之后,环顾了众人一周,接着说道:“这第二点,便是毒蝎长老是这侯府灭门案的直接参与人,他在侯府灭门之后被杀,还是杀人灭口,是为了隐藏更深处之人。” “因为驱尸魔知道毒蝎长老研制出了这样的毒药,杀了毒蝎长老之人,是害怕官府顺着这条线把他给查出啦,所以将毒蝎长老杀了!”北宫寒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过来话茬。 “不错。”宁尘点点头,接着说道。 “虽然毒蝎长老不是靠武功成名,但是能够在他背后,趁他毫无防备下手的,一定是他的相熟之人,而且一个是能让他信任之人。”北宫寒接着说道。 “公子明鉴啊。”廖如松听到此言,也是赶紧对着宁尘说道:“我们这些人何德何能,能够跟药毒谷扯上关系,不要说跟毒蝎长老相熟了,就是见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啊。” “我知道。”宁尘轻轻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我才要你将七日前,或是这七日之间异常的事情,全部回想起来告诉我,希望你千江盟,不要成为了各方势力平衡的牺牲品,白白替别人被了黑锅。” “想必背着一个死人进入你们千江盟,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宁尘看着廖如松说道。 “若是活人呢?”夏瑶眨眨眼睛说道。 “活人?”宁尘闻言看向了夏瑶。 “是啊。”夏瑶撇撇嘴,接着说道:“若是毒蝎长老是在千江盟身死的呢?” “少夫人言之有理。”北宫寒也是顿时感觉眼前一亮,看着廖如松说道:“如此说来,便不能将眼光局限于七日之内了。” “呼!” 听到此言的廖如松也是轻轻的缓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这七日之中因为侯府灭门之祸,他比寻常时候盯的都要紧一些,刚才他可谓是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到这七日有何异常的情况。 不只是他,一边的孟如凡也是如此,他是锦衣卫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向着锦衣卫,连他也是想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北宫寒与宁尘也隐隐相信廖如松不是再隐瞒什么,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公子。”廖如松连忙上前一步,看着宁尘说道:“这七日之间,千江盟一切照常运转,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是经过少夫人与北宫大人这样一说,在下却是想起了九日前,也就是侯府灭门的前一天,有一个人来过我千江盟。” “谁?”宁尘眉头轻轻的一挑,出言问道。 “不敢期满公子。”廖如松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这脸上的苦涩之意,却是没有丝毫的消散,“是侯爷身边的鬼剑厉清愁,厉大侠。” “他来干什么?”宁尘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跟北宫寒微微的对视了一眼,别人只道是厉清愁已经身死,但是他们两个却是从龙剑龙萧云的口中的得知,这鬼剑依然活着。 “这个就要问孟师弟了。”廖如松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孟如凡。 “当日我不在盟中,是孟师弟接待的厉大侠,虽然知道了当日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终究不如孟师弟了解的细致。”廖如松将此言说完之后,却也是轻轻的松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