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
碧蓝的天空火球般的太阳高高挂着，没有半片云彩更没有半点儿的风，毒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呆在二狗家院子里浓厚茂密槐树下的俩人。 “一早就他娘的热，这日头是要晒死人不成！”齐大顺手里使劲摇着把破蒲扇，嘴里骂骂咧咧。 大顺婶头上满是密密匝匝的汗珠，静等消息的她，不满地抬头看了看他男人，又无奈地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这么久了，咋一点动静也没有？” 自恃着能喝两口的二狗架不住村邻长辈平班小子的狂轰滥炸，被村长营长一番吹捧，心中得意贪杯之下很快就成了狗熊。 村长见时机已到，着了婆娘唤过几个小子架着将二狗送到了铁匠铺。心中的计划终于有了开始，轻轻带上门的大顺婶像喝了蜜糖，由内而外的感到高兴。 胖丫多半这时已吃到肚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疯了。大顺婶想想就觉着窝心，任事不烦的兄弟硬是将傻姑娘放在她这，不早早处理，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来。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早知道这样，也不会同意兄弟的建议，可说什么都晚了。 先找到这死妮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大顺婶嘴角撇了撇，心中又有些为她的计划得意起来，脸上漾出一丝笑容。 “还是男人有办法！”原指望趁着英子结婚来整这事，谁想却黄了，幸好他男人把她的事当成他的事，临时想出这个主意，“胖丫，吃饱了，别疯了，走，跟姑走。” 祠堂门前大槐树下，和几个小毛孩子玩得正起劲的胖丫听到她姑在叫她，立刻乖乖地跟在大顺婶的屁股后面，极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小家伙们没了头，追着闹着随她俩往祠堂里走。 已喝得歪歪扭扭的男人们醉醺醺胡天海地的瞎掰扯着，几个互不认输的爷们还在高声较着酒量，大顺婶轻皱眉头，拉着胖丫只顾往厨房的里厢走去。感到索然无趣的小家伙没有看到大顺婶教训胖丫的好戏，逐作鸟兽一哄而散。 完全出乎胖丫的意料，她姑竟然没有斥责，反倒笑嘻嘻地端来一碗藏起来的糖水叫她喝。“真甜”，胖丫咂巴着嘴，已湿透衣裳的她，真想再喝一碗，一双大眼如铜玲般盯着大顺婶。“这妮子。”大顺婶摇摇头，还没等到她将水吹凉，那胖丫竟伏在小凳上睡着了。 几个帮忙的婆姨打笑着说，要不说是孩子呢，觉就是好睡。 藏着事的大顺婶咧嘴笑笑，算是答了腔。搀抱着胖丫和她男人说了声，便四下避着将这个烫手山芋剥了个精光，直条条地放在二狗的床上。 栓门上锁像做贼似的大顺婶一脚踏出院门，挠挠头觉着哪儿不对，复又返回去，望着胖丫一嘟喃闪着白光的rou，又看看二狗浑身，不由冒了句：“好个黑白配！” 只罩了裤衩的二狗呼啦啦睡的正甜，金麦色的身体饱满且结实，大顺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胸膛，上下起伏都如此有节奏，想着他男人不消半刻就缴枪的效率，她心里想象着这小娃子若是动着家伙什，那多应是生猛异常。 她感到喉咙有些发痒，“不就是个娃嘛，有啥子！自己什么没见过！”她寻来自我安慰的话压着内心的无措与慌张，轻轻褪下二狗仅有的一点遮羞衣物。大顺婶被眼前的东西惊住了，拿着的衣物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好似那一团rou，正随着呼吸蠢蠢欲动。 好久没有这般激情，她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色冒出来，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她像喝醉了酒，脸色通红，踉踉跄跄地跑出来。 正招呼大家的齐大顺看到婆娘如此模样，同其他见着的人一样，惊异地问：“今个，你也喝了不少吧？” 满脑子混乱的画面大顺婶感到很累很乏，谁也没理，真像个喝醉了似的，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婆娘，今天怎个啦？” 不能理解的齐大顺心里虽疑惑但没有多想，祠堂里的热闹还有结束，忙里忙外的他终还是不能放心，只有看到一样样办得利索井然，他才交代营长齐道乾，嘱着一定要将祠堂打扫干净，莫要给阿四找话说。 大顺婶正搂着精力充沛的村长行云布雨的时候，齐大顺连摇带晃将她的春梦搅得干干净净。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她男人，恨不得一脚踹他个仰巴叉，可是晃眼当中尽是围住一圈像看耍猴把戏的脸，涎着口水的嘴嘟喃了句：“你们，这是干什么！” 齐大顺也觉着不妥，自己的娘们怎么着以前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就这样让大家看着，他突然冒出醋意，带着酒劲吼道：“走，走，都他娘的回去，睡觉！” 依着齐大顺的意思是要回去睡个好觉，可是她婆娘不放心，就想着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硬拉着微醺的男人坐在二狗家的院子里听动静。 本想听听房里的春声，没想到除了胖丫如雷的鼾声，还有二狗叫他爹的梦话，啥激动人心的响动都没有。有些失望的大顺婶不免担心起来，二狗莫不是花心枕蜡枪头吧，瞧着满是回事，应该不会是打不响的炮、扯不开的旗？ 带着这种奇怪的念头，大顺婶似睡非睡迷迷瞪瞪直到村里公鸡一声紧着一声叫起来，她才睁开浑浊的眼，戳醒与胖丫遥相呼应呼声如雷的男人，指着屋里说：“天都大亮了，咋还没有个动静！” 已不是毛头小伙子，对这事不再上心的齐大顺一拨拉脑袋，“兴许，还没醒吧！” “没醒，大顺婶是相信，因为胖丫那碗里下的料是多了点，可是，这二狗按理也该……” 大顺婶头脑里窜出那家伙什的影子，脸微微泛出红光来，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低下了头。齐大顺望着似曾相见的脸，心里想着：“人家上床睡觉，她红哪门子脸？” 尴尬的局面被齐大顺的骂娘声打破，随后屋里终于传出了声响。“听”大顺婶手指竖起放在唇边，两个人猫起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墙根下。 被落了锁的房门紧闭着，二狗的头脑还有些迷糊，望着手边白花花的身子，着实吓了一跳，揉揉半耷拉的眼睛，仔细一看，“我的妈呀，这，胖丫？！” 一身白rou的胖丫翻动身子，二狗的起身为她腾空了地方，四仰八叉才是她的本色。“这，这……”二狗往身上一划拉，赤条条的他正如赤条条的胖丫。 “坏了，坏了”二狗极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可是头脑里像断了篇，什么也回想不起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焦急紧张的他面色苍白，忘了穿衣光着个身子在屋里来回不停的走，“要是给村长，不，给村长婆娘知道，这命还有吗？” “二狗，二狗，在家吗？” 听到外面村长的声音，二狗窘迫难堪，连忙取过薄被将胖丫罩了个严实，口里自语:“坏了，坏了，村长寻来了！” 大顺婶见这小子有荦不吃就挫掇着她男人临时改了主意，撤了锁，拍起门，决意要抓个现形。二狗哪知道着了他们的套，害怕紧张使他浑身冒汗。 一推门开，光溜溜的模样大顺婶“呸、呸”两声连忙退出来，齐大顺倒是习以为常，装着一副吃惊的表情，责问二狗：“你小子，今天怎发哪门子疯……” 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胡乱套上裤衩，口齿结巴语气含混的说：“村，村长，我，我……” 又好气又好笑，齐大顺使劲压着快要撑不住的笑，沿着二狗眼神，伸手揭开被角，故作惊讶地大叫：“我的天，你这个天杀的，胖丫，胖丫，你拿胖丫怎么啦！“ 知道已捉jian在床的大顺婶忙跑了进来，厉声骂道：“好你个二狗，想着平时对你不薄，今个你却如此回报，你个天杀的！“说罢，便大声哭啕起来。 睡梦之中的胖丫感到臊热，双脚乱蹬露出白亮亮的身躯，大顺婶见状一记巴掌拍在她肥嘟嘟的屁股上，美梦被惊醒，一双rou呼呼的手揉着双眼，过了片刻，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与大顺婶数落二狗的声音相互交织在一起。 晨起上田路过的人们不知所以，慢慢地聚到门口，小声地探问：“这里面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