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吐唾沫

    “我俩其实一直在那里守护高山口，这事都流传开了。”他弟弟大叫道，裂开胡须里的嘴笑了，“因为太平静，大国王就派我们出来找你，将你作为王位继承人带回要塞。”他越过火焰望着童，褐色眼睛一亮：“另外你说得对：我是为战斗而生的，我不逃避战斗，因为作为一名武士，这是我的使命。”

    “他是我弟弟，我不会独自丢下他。我们是双胞胎，将永远是双胞胎，一直形影不离。“他的哥哥，坚决地这么说。

    “那么每个矮人都有一个他将要做的······使命。”童概括说。他很想知道他有一天会是什么。

    （你会是什么？当你出生并被我附身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与众不同。你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期待……）白色面具在童的脑海里不断旋转。

    “我会成为一名挖地道的普通工人吗，或者在我体内藏有成为一名杰出匠人的潜质吗？”童开始幻想他以后的职业。

    “第四部落的是宝石和钻石切割匠。你有一双灵巧的做首饰的小手吗？”博伦问童。

    奇怪的是童从没有感觉到被闪闪发光的首饰特别吸引过。罗特有些镶着蓝宝石、红宝石、钻石和紫晶的珠宝。童喜欢欣赏它们，因为光线照在它们里面十分美丽，但他从未想到打磨一块不好看的未经琢磨的钻石，让它们体现出价值来。

    “我想不是。我记得，自从我会跑、会思考起，我就觉得锻造更有吸引力。”他沉思地说道。声音里含有一丝失望，“火光跳跃，让人感觉它鲜活生命似的，guntang的铁的味道，锻锤的叮当声和铁块放进水里冷却时的咝咝声——到目前为止我的矮人世界就这些。我感觉这对我来说这样会更有价值一些。”矮人无奈的耸耸肩。

    “那你就是个铁匠。“博尔满意地说道，“一个有学问的铁匠。也好。很像矮人。”他打量了一下童，略微皱起眉头说道，“不过你的个子好像比普通矮人要高不少。我们矮人的身高普遍只有1米5，你这个身高明显超标了？”说完他自己咧开嘴笑了起来。

    “可能是血统的原因吧，我们的矮人先祖拥有着强大的血统，像是传说中的“山丘巨人”一旦觉醒，那可是至少五米以上的身高。”看到童那疑惑的表情博伦为他解释道。

    夜色沉寂了，只有黑暗中的火堆在发出噼啪的声音。这一刻，突然他们之间都没有聊天的兴趣了。童爬近火堆默默地沉思。他想到了钻石山，然后想到沿着烟囱往上飞舞的橙色小火星。他更喜欢锻炉，和黄金。他喜欢金属闪闪发亮的柔和温暖的黄色。

    “我收集每一小块无主的金子。”他呢喃地说道，“金币、首饰，甚至一名寻金者不小心地从口袋里掉落的小金粒，我也会从地上捡起来。”

    “你拥有自己的一小笔财富了。如果这还不是很像矮人，我就去吻猪拱拱。”怒士点头说，“等到了我们那里，我让你变成一个武士，怎么样”他向童提议道，替自己装上烟斗。

    “我相信不会成功的。像你们这样对付大量······”童有点难过。

    “没有大量。”另一位立即反驳道，“你记住，只有较大或较小的挑战。”

    “那就让我这么说吧。我越来越清楚，我的位置是在一把铁砧后面，我可以在那里打打铁。这带给我快乐。”童决定暂时不去考虑这些问题。相反，他拉过装有戈伦用蜡纸包着的书籍的背包，小心地取出图书。双胞胎兄弟专注地看着他。

    “怎么样，里面写的什么，学者。”博尔询问道，“也许这就是你的任务，你将成为工程师或作家。我们矮人也有伟大的工程师。”

    “我破译不出。”他在阅读封皮上的尼如文时就失败了，失望在他心底弥漫开来。“这一定是供高级魔法师阅读的作品。”矮人奇怪罗特曾经的弟子怎么能够破译这些音节的。童敲敲额头，啄木鸟一样蠢蠢地嘲笑起自己来。尽管他问询过自己的师傅，但是所长生告诉他，“那里面拥有血脉魔法的因子，我破译不出来。也不能这样说吧，如果想看的话还是可以看的，但是有很大的几率会破坏它。”师傅先是让他失望，后来又给他找个转机，接着再次让他失望。

    想想也是深林女精灵，绿柳树林的女主人。她肯定能够向他解释魔法的秘密，帮助他翻译这些图书。不过现在她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手指探询地抚摸着书的皮封面。你们到底含有什么内容。让黑暗精灵不可以得到你们呢？他默默地问它们。打何时起深林精灵的邪恶亲戚害怕起一份书信了？

    “我们必须耐心等待。”他安慰自己和另两个矮人。十分谨慎地将书塞进书皮包，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装工具的绿皮包上。从坚韧的动物皮可以看出，它已经见过些世面了。它被太阳晒得泛白了，起了小小的纹路；到处都有他的汗水或皮革接触油腻干粮留下的深色斑渍。兽人的剑永远留下了一条浅褐色线条，让包有了一道真正的伤疤。童盯视皮包的时间越长，就越希望看看里面。

    他已经同解开最后一层的冲动搏斗很久了。罗特送给他的五支药剂转交两个给了双胞胎兄弟，留下最后三支备用。

    看就看看呗！戈伦死了，我想知道我背着什么在穿越安全大陆。他的冲动赢了！

    他不露声色地伸手拿包，不让双胞胎兄弟感觉他是在违背他的魔法师的指示。他灵活地解开绳结皮绳慢慢滑开。

    霎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声音。发亮的光球嗖嗖射向空中，五彩缤纷地爆炸开来。

    “乌拉卡的铁锤和他的锻炉的所有火光作证!”博伦和博尔跳起采，背对背地站好，从腰带上拔出武器。童诅咒一声，迅速系好皮带。直到又用同样的结扎好了皮包，奇观才停止下来。他上了罗特的保护措施的当。魔法师料到了他的好奇，教训了他一下。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学者”博尔不高兴地询问道，“是魔法的玩意儿吗”

    “我只想看看，在这么长时间之后······魔法的圈套是否还有效。”他回答道，强迫自己别呼吸太快。他至少同双胞眙兄弟一样吓坏了。

    “这是防止······想偷包的小偷的。”

    “是这小东西引起的噪声吗”怒士不相信地望着绿皮包，“这奇观有什么目的呢让小偷用它娱乐围观者，挣到金币吗？”

    “不是，光球会发光发亮，发出声音。这样我就能听到和看到它在哪里，取回我的财产了。”童快速想出了个中肯的解释，因为他不感承认这个魔法是为了对付自己好奇心的。

    “我早就发现了，就等着你解开它呢，哈哈哈哈哈。”脑海里想起了师傅大笑的声音。童脸色变得很难看

    “如果他对这东西下个咒，阻止小偷。不是更聪明吗？“博尔收起武器咕哝的吐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