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这首歌有毒
两个人都沉默了，看着车站里的车来车往。 “诶，你昨晚没被子怎么睡的？”裴妍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任飞。 任飞像是触电一般，回过神来，说：“用厚衣服盖住身体啊！” “不冷么？”裴妍明知故问，却也带了些讶异。 任飞实话实说：“冷啊，几乎没怎么睡。” 裴妍疑惑道：“那我给你被子，你怎么不要？” 任飞：“我怕你着凉嘛。” 裴妍受不了任飞那么矫情，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蕴怒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老娘可不吃这套，想要靠虚情假意感动我，门都没有！你还是去感动你家林惋愔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任飞也觉得自己理亏再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无法回头的。 任飞苦笑，看来自己和裴妍是有缘无份了。忽然，他想起刘秦雄在天台对他说的话，刘秦雄也喜欢裴妍，却不知裴妍是否喜欢刘秦雄。 任飞决定八卦一下，问她：“你觉得秦雄怎么样？” 裴妍眉头一皱，反问道：“刘秦雄？干嘛突然提他？” 任飞自然不会把刘秦雄的秘密告诉她，淡淡地说：“没有，就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裴妍瞪大眼珠子看着任飞，一字一句地说：“喜欢谁，我也不会喜欢你，不用问了！” 听到她说得那么明白，任飞的心情郁闷无比，偷偷盘算重生以来，泡妹子的得失： 喜欢林惋愔，卒； 喜欢陈思妮，卒； 喜欢裴妍，卒。。。 在前世，任飞在韶安师范，追的第一个女孩是孙薇薇，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孙薇薇都选择了本科班的周盛威。 当然，很多时候，任飞完全是自己作死，一个学期过去了，由于自己三心二意，眼光始终处于走马观花的状态，最终颗粒无收。 清远班车如期而至，任飞帮忙提行李，裴妍和林惋愔一样，坐在靠窗的位置，难得地露出笑容，和任飞挥手告别。 任飞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有本事，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他和裴妍，只要他坚持下去，这小妮子绝对跑不了。 回到出租屋，任飞已经困得不行，躺在裴妍睡过的床上倒头就睡，被子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他从未睡得如此幸福安稳，仿佛裴妍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2003年，彩铃业务尚处于中国移动运营商测试阶段时，太合麦田宋柯带领团队便制作出中国第一条彩铃，开始了数字音乐的尝试。 说到宋柯，他和高晓松一样，都是清华学生，是高晓松的师兄，也是高晓松最服气的泡妞高手。清华大学出了许多音乐人，包括李健、水木年华、高晓松、宋柯等等。 相对于阳盛阴衰的清华，阴盛阳衰的北大一个有影响力的歌手都没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北大狼少rou多，男生竞争压力小，根本不需要学什么音乐，就能轻松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扯得有点远了，打住！ 任飞打开电脑，搜索一些前世耳熟能详的网络歌曲，任飞本人并不喜欢听，他觉得网络歌曲太三俗，听了有些掉档次。不过，网络神曲就是有种洗脑功能，无论听或不听，你都会不自觉地把歌曲记在心里，想忘都忘不了。 经过几番思量，任飞决定录制自己第一首网络神曲《香水有毒》，这首歌要多露骨有多露骨，要多俗气有多俗气，很符合我国大部分人的低俗品味，绝对能火！ 任飞来到韶安最专业的录音棚，专业的后期制作室，连接待任飞的女秘书都特别专业，连珠炮似的报了一堆价格，像被狗撵的猫。 任飞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告诉女秘书：“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我要露自己写的歌。” 不一会儿，一个时髦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搓着手笑呵呵地问：“帅哥要录歌？带谱了么？你可算找对人了，来来，跟我来，听听我们制作的作品。” 随便听了两首，旋律很一般，毫无特色，也没有灵气，既不高雅，也不俗气，并且娇柔做作，这种歌能红简直痴人说梦。 任飞点了点头，让青年男子关了设备，任飞说：“我这里有曲谱，你叫个女生帮我录歌。” 青年男子一愣，不过显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笑呵呵地说：“我给你找个女歌手来。” 找来的是个长相肥胖的女歌手，短头发，任飞也无所谓，关键是这首歌必须女人来唱。 任飞对着自己写好的曲谱，一字一句教她学会这首歌。 青年男子把任飞的曲谱拿过来，自己再画了个简谱，坐到电子管风琴前，开始一点点摸索着弹。 弹了一点，也不说话，时不时抬头看任飞，指着任飞，任飞就一处一处指出青年男子哪里弹的和自己想的有出入。 整个曲子走了一遍，青年男子又弹了两遍，示意任飞，可以开始录制。 一切都很顺利，从乐器到编曲，几乎一次过，青年男子又找了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帮忙。 这个男人对编曲的理解明显比青年男子更强，连任飞这样只会用鬼画符形容的另类作曲者，试了几次后他都能让任飞点头。 第2天，工作室又找了个女声和音。 第3天，那个胖女人走进了录音棚。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 女胖子声音很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唱《香水有毒》这首歌的时候，没少翻白眼，仿佛这首歌玷污了她的灵魂。 坦白说，这首歌的曲子还是不错的，歌词就。。。 总之，《香水有毒》这首歌的歌词俗不可耐。 两天后，工作室在网上给任飞发来了半成品，还打电话告诉任飞，有人要买这首歌。 任飞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不已，马不停蹄地赶到工作室。 等在录音棚的是个年轻女性，长头发，小眼睛，样貌很普通，打扮得却很妖.艳，一看就知道不会是穷人。 任飞对这种女人，压根提不起任何兴趣，除非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女生的时候，他或许会为自己的下半身考虑考虑。 小眼睛女生看到任飞的时候，表情一开始有些诧异，随后噗嗤一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问他：“这首歌是你写的？太离谱了！” 任飞见怪不怪，点点头，说：“小.姐贵姓？你想买这首歌？能出多少钱？” “免贵姓李，我愿意出2000块，你看成吗？歌词我不要！我只要你的曲子！”李小.姐回答得很笃定。 任飞摇头，说：“李小.姐，你错了，这首歌的精髓不再于曲子，而是歌词。” 李小.姐疑惑不解，问：“何以见得？” 任飞：“你是不是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很俗？很下作？” 李小姐迟疑片刻，然后点点头。 “实话告诉你，现在咱们国家的网民，就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口水歌，不仅容易传唱，也容易惹争议，你只要唱了这首歌，想不火都难！。。。”任飞费了一番唇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小姐。 李小姐也开始动摇，静静地不说话，听任飞发表讲解。 任飞继续说：“你看《老鼠爱大米》《冲动的惩罚》等等，哪首红歌不低俗？你想一炮而红，就要这样唱！改成正儿八经的情歌，是红不起来的，不红怎么赚钱？岂不是打水漂？” 在任飞努力的劝说下，李小姐终于同意买下这首歌的词和曲。 “10000块？太多了吧？任先生，你还不如去抢！”李小姐不同意价格。 “10000块最少，不要拉倒，我可以买给别人，也可以找人来唱，你别不相信，到时候网上下载量都赚死我！”任飞坚信这首歌会火，他相信许多城乡结合部的男女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