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婚(六)
早晨她把袖袖送到了幼儿园就去上班了,中午休息时买了一袋奶粉和一斤rou,晚上八点下班她刚走出了门外,小柴已在门外等候着她。“走吧!我和你一起接袖袖,然后还去大姑那吃饭去。”小柴拉着她的手一同去幼儿园接回袖袖,“袖袖,这是你木叔。”袖袖抬头瞪圆了那双小圆眼瞅了瞅小柴,而是没有吱声,“来袖袖木叔抱抱。”袖袖仍没有吱声,而是拒绝了小柴的抱,自己在他俩前面走着。小柴又伸出了右手欲拉着她的手,被她给拍了一下挡了回去,暗示他袖袖在身边呢。 小柴抬起了头,望着西北的天空,北极星闪着亮晶光芒,小柴用手指着,“你看北极星下方那七个像勺子状的叫大熊星座,那个斜上方五个成W形状的叫小熊星座。她们是母子,古希腊神话说大熊是mama,她有个儿子,后来继母告诉她儿子,让她儿子去把熊射死,她儿子拉弓搭箭正欲射死大熊时,大熊认出了她的儿子,大熊双眼如泉涌奔向了她的儿子。感动了神仙,神仙就把她儿子变成了小熊,让她们母子永远相伴。”她听得有些入神,天上也有继母,还是神仙让母子相伴了,她也和袖袖相伴了。 吃饭时袖袖也不吱声,他们几个轮流着给袖袖夹菜,袖袖吃的一点也不香甜,那双小圆眼总是偷偷的瞅着小柴,还带着很多疑惑的表情。她见状吃过饭早早的就领着袖袖回到她租的小房,“袖袖,咋不高兴啊!”她给袖袖冲着奶粉问道。袖袖又眨了眨那双小圆眼,“mama,他就是海歌吗?”她太惊讶了,海歌的名字在袖袖的幼小心灵藏有如此深的印象,而且在她的单纯思维里已把她和海歌连结在一起了。“不许瞎说,他姓木,叫木本柴,你叫他木叔就行了。”。“mama,那他还过来和你一起住吗?”她想了想。得让袖袖已伤害过的幼小心灵接受小柴,“是的,和mama在一起睡,你就睡在mama的另一边,你高兴不高兴啊!”。“mama,我怕,我怕他掐你。”。“怕啥啊!他不会掐mama。”。“我爸有时睡觉就掐柳榴他妈,把她掐的还哼哼叫,我就怕,就用被子把头盖上。”。“别怕,他不掐mama,mama也不叫,咱们重新组个家好吗?你木叔对你也会好的。”“行,只要mama喜欢和幸福就行了,太姥姥说过mama这辈子太苦了,让我长大了好好孝敬mama,还说mama也该找个伴了。”袖袖小嘴又叨叨着,用小勺舀了奶水,一口口的喝着,品着奶的醇香,小脸又绽出了笑容。 她和小柴也步入了爱河,平常而平淡,两人已远离了舞厅,她在单位织毯子都达到二十个了,把二十个毯子拿到家把穗系上,小柴帮她接袖袖也帮她系毯子穗,每个月她可挣一百多元的工资了,保证了她和袖袖的生活支出。 大地的积雪消化尽了,兰河丰厚的冰厚的冰层已从中心露开了嘴,形成了一个长条带的水流,积蓄了整个冬天的有机物质,披着温暖的阳光,迎着滋润的细雨,将爆发原始的能量,孕育新的生机。 又是三月八日了,整整五年了,酸甜苦辣,生死离别,颠沛流离似一场梦都逝去了,该结束了,也该迎来生机了。 小柴把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给了她五百元钱,还给她买了套衣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小柴把她抱起,她搂着小柴的脖子,双眼含摄着秋水,把她放在了炕上,拉上了窗帘遮挡本已漆黑的夜,似地壳挤压喷发的火山熔浆,似久旱的甘霖,她和小柴就同居了。“小柴,这样不行,下次得采取措施,万一怀孕了咋办,咋地也得等咱俩正式结婚再要孩子,再一个睡觉时别老捅咕我,袖袖听见了害怕,她该以为你掐我了。”她依附在小柴的怀里。“行,都听你的。” 袖袖很懂事,也接受了小柴,小柴真的对袖袖也很好,她下班晚小柴就正常把袖袖接回来了,对袖袖也真的跟亲生的一样。等她下班回来,小柴已把饭菜做好,袖袖正和小柴玩耍,她久违的笑意又漾在了脸上,脸色又红润了,自己又圆了,又有家了,再和小柴生个孩子家又完整了。 兰河畔,公园里,铧子山印证了他俩爱的足迹,蓝蓝天空的繁星注目了他俩相依的身影,潺潺的小溪伴着他俩浪漫的誓言和承诺,铧子山的巨岩幻想着他俩爱的永恒,她和小柴沉浸在热恋当中。 她二弟也结婚了,她携小柴一起回去的,奶奶她们都很同意,也认为小柴唯一不知二维的就是个子小点。 三弟也考入了南方一座较好大学,报道上学去了。 她每个月挣一百多元工资,生活也很拮据,但和小柴相互体贴,袖袖也变得活泼了,小嘴总爱叨叨的,家里充满了爱,充满了家的和睦。 小柴每天戴着小礼帽,夹着个经理包,结交着人脉,搞着煤的市场调研,期待着天冷了,把煤发过来就挣钱了。 她单位职工和街坊邻里也向她询问,你家小柴天冷时能把煤发过来呀?她毫不犹豫的告诉人家,等天冷了肯定发过来,保证冬季取暖耽误不了。她也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到那时生活就宽裕了,干上两年挣点钱,小柴父母再给掏一部分买个房子,就又有个属于自己的窝了。 又迎来了金秋十月,她和小柴的恋情也像金秋十月,成熟了。该到收获时节了,该步入婚姻的殿堂,于是她俩定于十月二十六日到小柴父母方举行婚礼,小柴说举行过婚礼后和运煤车一起回来。 她俩在永星乡政府领取了结婚登记证。 北方的煤城到了十月下旬,已雪花飘飘,冰已结有一指厚了。她穿着紫红色的体型裤,达膝的皮筒靴,白色的绒衣,外罩米黄色的风衣,绿色的披肩,散披着达臀的秀发。这一身超时的打扮拜见了公公和婆婆,公公和婆婆当然喜上眉梢,婆婆又是开服装店的,又给她做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全给换了清一色的服饰。公公和婆婆给了她两千元钱,是给她买衣服和戒指的,给她五千元钱是买家具家电的,又给了她两千元是租房子和补贴家用的。她很满足了,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小嘴甜蜜改叫道:“爸爸、mama”后,又迈过火盆,迈入了木家,吃起了木家的水。 她步入了第二次婚姻,和小柴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举行婚礼的第二天早晨,她爬起了床,打开了桌子上的录音机,一曲邓丽君“我的恋人”歌曲,沁入了她的心脑,她的神经又抽动了,也许太高兴了,有些忘乎所以,还是本性的老毛病又犯了,*着上身,下身穿着红色的三角裤,甩起了秀发,露出了含蕴射着秋水的目光,自己独身翩翩舞了起来,她完全陶醉在邓丽君的歌喉和舞动当中了。 婆婆就住在另一个屋,被歌声惊醒,就扒在门缝上,偷偷的看着她的舞姿,足足看了十几分钟,似一声惊雷炸响,击醒了婆婆这几天兴奋的神经思维,改变她命运也就从这开始吧! 早晨刚吃过饭,大姑也过来了,“侄儿和侄媳妇你们俩住几天吧!厂子太忙了,我先回兰河了。”大姑自己先回兰河了。 她和婆婆来到了服装店,雇了五个人加工一些零活,也没什么定型产品,“妈,这活我也会干。我的服装活可好呢?我还会手工。”婆婆让挨门坐着的女工把位置让给了她,把一件已裁好的服装递给了她,她坐在那只一上午就把这件男式西装做好了,婆婆拿到手里赞不绝口,“你们看我儿媳妇干的活,都没干过,比你们干几年的都强。” 她坐在门边干活,阵阵冷风从们缝隙强劲的钻进屋内,吹得她双腿冷飕飕,她捡了一把废弃的布条编成了辫,找来了几根钉子,钉在了门框上,把门缝堵严了,阻挡了冷风的侵袭。 婆婆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这个儿媳妇长相和干啥也可谓千里挑一了,但那长相尤其是那颗痣,那是花女的蕊,那含水斜视的媚眼是专勾男人魂的,今天早晨那*的舞姿,是绝不会在家稳稳当当过日子的,自己的儿子怎么也挟不住她的,也养不住她的。 自己的儿子是啥人,当妈的再也清楚不过了,考了两年大学也没考上,找了份工作,又娶了媳妇不也挺好的吗!可是只半年工作辞,媳妇一离跑兰河找他大姑去了,至今也没干啥!总指望他爸爸给发煤挣大钱。那就是赵括夸夸其谈,给他一本无字书,也能给你白话出来《论语》。如果让他俩回兰河,就是悲剧一场,用不上三年过了这热乎劲准离,也许是女人共同的感应吧!二维他妈的想法传给了她,和二维他妈想法惊人的一致,儿媳妇这服装活这么好,我就给她点甜头,让她管理这服装店,把她留在身边,再生个孩子,过了十多年也就四十岁了,也就平稳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