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做事就应该干脆点儿
黄竹之前不知怎地以巧言令白水被他绕进去了,而对于重信守诺的白水而言,即使明知是陷阱那也是要眉头不皱地直接跳的。 可惜,白水面对的是我,是他钟爱的女子的救命恩人。 所以白水很为难,但一直以来却拼命克制着自己免得坏了我的事。 可是一旦黄竹死了,恐怕白水的心魔和芥蒂永远都无法消弭,杀了一个黄竹却也失去了白水,在我心中这两件事孰轻孰重,根本是连计算都不必的——我当然更喜欢白水一点儿。 但黄竹我还是要杀的。 风顺应该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将计就计吧! 我一挑眉,冷冷地看着黄竹:“既然白兄这样说,我看刑求之类的也没什么意思,而你身为皇叔,也是自重身份的人,我看你不如干脆自刎吧。” 黄竹一怔,随即微笑道:“沈楼主果然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我原本还想看看你会左右为难还是心如磐石非得杀我不可呢。既然这样,白兄,你也不必再计较什么承诺了,我既然中了沈楼主的两种剧毒,原本也是无救了,不在乎再多几个时辰。白兄,从前说过的话,咱们一笔勾销了吧!” 白水听了这话更加摇头,道:“要不要勾销那是你的事,我既然答应了却做不到,这并不是找个什么婉转言辞就能够骗得了自己的。” “啧啧啧!”风顺忽然拍手道:“你们两个,一个大义凛然一个视死如归,我真的被你们感动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原本约定何时比武来着?” 白水迟疑了一下,道:“原本约定十日之后,等他的伤势尽愈,我们在秋雨阁再打一场。” “秋雨阁么?”风顺看了我一眼,道:“这么巧,难道是要给小侯爷一雪前耻不成?那可使不得。” 小侯爷朱牧让黄竹扮成我的样子,在秋雨阁打了场假的,赚了好大一笔钱,然后又在隐龙山诱我出现上台跟各色杂鱼打了个乱七八糟借此来羞辱我,这件事风顺当然是知道的。他把这件事说成是为了小侯爷雪耻,可谓完全的颠倒黑白,但却让我不由得失笑。 “白兄,请恕我直言,十日之后黄竹伤势尽去,你焉能有把握胜他?”我有些好奇白水是怎么想的——青云谱第三的黄竹,实力委实强悍,这次要不是我趁他不备突然下毒,那就很麻烦了。所以这种显然于自己不利的比武,到底约起来是为的什么啊? 白水苦笑:“我怎会有把握,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这话我就不懂了!黄竹又不是你爹。 见白水不愿意说,我看向黄竹:“你给他下了什么蛊吗?” 黄竹摇头:“在沈楼主这种用毒的大行家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我只是许诺,如果他胜了,那么我就把给了青鸾山主那株玄玉参弄回来交给你罢了。” 我一怔,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我。 白水黝黑的脸上竟然看起来有点儿微红:“沈楼主,我是希望能够帮你一点儿忙,没想到如今却作茧自缚,反而让你束手束脚。” 这倒不算什么,小事而已。反正我最在意的人也不是黄竹。 于是我缓步走到黄竹面前,伸手啪啪两下拍在他的X道之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顺手塞进他的嘴里。 “行了,你的毒我已经给你解了,你也知道你本来就是假装受伤骗人的,还不如我此刻的伤重呢,所以你现在也不用装了。我只有一个要求,现在就跟白水比一次,如果你赢了就放你走,如果你输了,就去把玄玉参给我找回来。你可愿意?”我退后几步,才问黄竹的意见。毕竟这家伙武功远高于我,上过一次当估计也不大可能蠢到再让我骗一次。 “沈楼主,不可!”听到我的计划,黄竹还没有说话,白水已经失声惊呼。 “为什么不可,不是正好你们两个都满意了?”我奇道。 “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白水咬了咬牙,坦白说道。 “还没打就没有信心了,那是真的赢不了了呢!”风顺闲闲地来了一句,有笑嘻嘻地问道:“沈兄,我看你这次的赌注是押错了人啊!” “你可没有想办法帮我弄玄玉参。”我嘲讽地瞥了风顺一眼。 风顺摊手:“这样的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啊,我也曾想过要去找青鸾山主,让她随意许配一个女儿给我,把玄玉参当作嫁妆即可啊。” 白水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惊讶地看着风顺。我知道这家伙已经对风顺的胡言乱语忍无可忍了。便也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白水的肩膀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你赢。” “沈楼主你……既然是公平比试,那这个……这个用毒暗算之类的……恐怕不行吧?”白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放心,我不会亲自出手的,你只要到时候相信我就好。”我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决定让风顺来替我解开黄竹的X道,不然万一我一个杀手,被这人抓了在手中当人质那可就相当难看了。 当然,够胆子抓我当人质的人,体验过我的种种手段之后也许才会发现人生有那么多美好的事,为什么要去做绑匪这份没有前途的工作呢? 白水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这个主意也不好。”另一个出言反对的却是黄竹。 “哪里不好?”我对他可没有对白水那么的细心,不耐烦地问道。 “沈楼主答应无论输赢都放我离开,可是这位锦绣书生呢?虽然我知道他曾经是牧儿的手下败将,可是我眼睛还没瞎,还看得出来这位公子实在是高深莫测,从他一进到这里我就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相当不寻常。锦绣公子,隐藏的如此之深,恐怕所图必大吧?他肯放我安然离去吗”黄竹缓缓说道。 “他啊,这你倒不必担心,我说能走自然就是能走的。”我微微皱眉,觉得这人实在是思虑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