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
魔界： 在九公的石室里，九公和四爵对面坐着，他们的面色都很严肃。却半天都不说话。似在思考，又似在等待。足足过了有两个时辰了，九公才慢慢的开口说话。 “四弟，我把你单独叫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九公看着四爵的脸，很认真的说。 “王兄，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四爵很诚恳的对九公说。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九公用并不怎么意外的语气说。 “王兄，就算是你不叫我来，你不问我，我也会找你，有些话，我觉得也是时候对你说了。”四爵依然是那付诚恳的态度，语气平和的说。 “四弟，你真的有事儿瞒着我？”这下九公倒是有些意外了。 “王兄，其实也不是了。”四爵让九公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下子脸都急红了。 “四弟，没关系的，我只是一说，你别介意。”九公一看四爵着急的样子，连忙解释着。因为，他了解四爵，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主。 “是这样的，自从我的母亲走后，我就以为父亲会就此收手，不再会想那些不应该的事儿了。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母亲的走，不但没阻止了父亲，反倒让他更加的没有了阻碍。更加的恣意妄为了。唉！真是浪费了母亲的一番苦心。”四爵一脸苦楚的说着。 “四弟，这么说：四婶娘去冥界，确是有内情的，对吗？”九公听到四爵说的一席话，他的心，不由的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纠结住了他的心。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他好心疼四婶娘。 “王兄，事到如今了。我也不再瞒你。”四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四弟，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九公着急的问。 “王兄，这话要说，就得从几年前说起了。”四爵的表情变得很沉重，思想也回到了好几年前，四祖婆婆去冥界前的那些日子里。 四祖婆婆面色凝重的坐在家中，四爵从外面刚刚回来，一进门，看到母亲坐在那儿。开心的叫了声‘母亲’。 “四儿，你回来了。最近又研究什么呢？也不回家？”四祖婆婆看到儿子回来，很勉强的笑了，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亲切。 “母亲，您怎么了？是身体不适？还是又——？”四爵看出了母亲的强做笑脸，不放心的问道。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说父亲的不是。 “没有。母亲没事儿的。”四祖婆婆这一次的笑脸比刚才阳光了些。她不想自己懂事儿的儿子，为了那不成器的父亲而上火、难过，她觉得，太不值得了。 “母亲。您就别骗我了。我今天回家来，就是父亲让我回来劝您的。”四爵一本正经的对四祖婆婆说。在说话的同时，他就坐在了四祖奶的身旁，并握住了她的手。 “你说什么？这个老东西真的去找你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四祖婆婆一听。一下子气愤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那生气的样子。是四爵头一次见到的。 “母亲，您先别生气。来，先坐下，消消气儿，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四爵一看四祖婆婆的气愤程度，知道一定是父亲又旧事重提了。否则，任什么事儿，也不会让母亲如此发怒的。从小到大，几千年了，他只见过母亲发过一次火，那就是几年前，父亲说：‘想要做魔王’母亲极力反对，那时候，母亲的表情就和现在差不多。 “四儿，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搞研究，做学问。应该也算是个知书识理儿的了，我们魔界一直太平的过到现在，你觉得不好吗？”四祖婆婆边坐，边问着儿子，她的话语里饱含着深情，却也带着伤感。 “母亲，四儿今天回来，并不是听了父亲的话，回来劝您的。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您，您一定不要生气，也别和父亲一般见识，他也只是闹一闹就过去了。这些年不是一直这样吗！您别气坏了身子！”四爵伸手搂着四祖婆婆的肩头，轻声的劝说着。 “四儿，母亲真的错了！一直以来，我也如你想的那样，就以为他也就是闹一闹，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是真的错了，是真的错了！”四祖婆婆竟然声嘶力竭的叫道。那语气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奈。叫得四爵都有些胆寒。 “母亲！母亲！你怎么会这么说呢？这怎么可能呢？”四爵听到母亲的话，他用不相信的口气追问着。一直以来，他就怕的就是这件事儿成为事实，那他将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自己族内的和兄弟。 “四儿，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辨别是非的能力了。有些事儿，我是应该和你讲了。免得你被父亲利用了，还蒙在骨里而不知呢！”四祖婆婆平静了一下心神，坐正了身子，语重心长的对四爵说。 “母亲，父亲真的做下了什么不应该的事儿吗？您不是一直在阻止他吗？他怎么还会？”四爵一看四祖婆婆那严肃的神情，不由的心里一紧，担心的问。 “四儿，一直以来，我都太看重自己了，也太自信了！我差一点让我自己的自以为是误了大事儿啊！”四祖婆婆伤心的对四爵说。 “母亲，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四儿怎么听不明白呢？”四爵看着母亲难过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心急了。 “四儿，母亲也不怕你见笑了，一直以来，你的父亲都很爱我，也很欣赏我，我们是从小夫妻，这些年来，都很恩爱。你的父亲无论做什么事儿，从来都不背着我。可是，自从五年前，他和大亲王梅福走在一起，他就开始对我有所保留。为了不想影响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才让你搬到魔谷去住的。”四祖婆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先是温暖的，接着就变的悲伤了。 “母亲，是不是您想多了，对父亲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呢？”四爵还是第一次听母亲说父亲的不是呢！所以，他想劝劝母亲。他从记事以来，父母一直都很和睦，所以，他才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幸福快乐。 “四儿，开始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和观察，我发现：你父亲是真的变了，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他为了一已之私，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我担心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呀！”四祖婆婆满面忧愁的说。 “母亲，您真觉得有这么严重了吗？您和父亲谈过吗？这么大的事儿，千万别错怪了父亲呀！”四爵还是不敢相信的再次劝四祖婆婆。 “四儿，自从我发现了你父亲的异样之后，我已经和他谈了不下十几次。他不但没收敛，反倒有些变本加利了。所以，我决定要离开他，让他再也找不到我，这样子，也就能断了他的这个念头，让他死了这份心！只是，母亲真是舍不得你！”四祖婆婆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呜咽了。 “母亲，四儿让您说糊涂了。父亲如果想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儿，您在这里也许还能阻拦！可是您走了，谁还能拦得了他呢？”四爵有些不明白的问母亲。 “四儿，你的父亲正在炼一种叫‘万魔凝一线’的魔功，他已经快成气候了，就差异族的血了，如果我在这里，他——”四祖婆婆居然说不下去了。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四儿怎么越听越迷糊呢？”四爵让四祖婆婆说的划不开拐了，弄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四儿，母亲光生气了，忘记有件事儿你一直不知道。我们也从没对你说起过。”四祖婆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还没有交待给四爵。 “母亲，什么事儿啊？还很重要吗？”四爵看到母亲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得也很紧张的坐正了身子，非常认真的问母亲。 “四儿，这件事儿，我今天必须告诉你，将来，你有机会一定要报答母亲的恩公！唉！也许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不但你要记住了，就是你将来的后辈们也要记住。恩情永远都不能忘记。”四祖婆婆语重心长的对四爵说。 “母亲，什么事儿啊？这么重要？谁是您的恩公啊？”四爵一听，有些心急的问四祖婆婆。 “这话，说来就长了。不过，你要记住：当年蛇界的大王子救过母亲的命，蛇界大王子是母亲的恩公！这个恩情，我们要世世代代都记住了。”四祖婆婆满怀情意的对四爵说。 “这？蛇王子？这怎么可能啊？”四爵一听，是彻底的懵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