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望
见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楼明馨敲了敲门。 楼明宇抬头望去，他把手上的半截香烟抵灭在烟灰缸里，他以为是父亲又折返回来，他走上前开门，没想到是自己的meimei。 “小丫头片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楼明宇问道。 楼明馨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兔子睡衣，长发盘起，她依在门框边上：“哥，您老人家不也是吗？” “没大没小的，找我有事？”楼明宇转身走到书桌旁边，拿起上面的一盒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楼明馨跟着走进去，站在他身后：“哥，你是不是被免职了？” 楼明馨问得很直接，直奔主题。楼明宇感到有点吃惊，meimei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呢？他转身面对着楼明馨微微一笑，没有丝毫隐瞒地答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是静初姐告诉我的，她说打你的手机不通，她很担心你，于是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告诉了她叫她不用担心，说你没什么事。” “哦，原来是这样。”楼明宇又吸了口烟，背靠在书桌边缘上很淡然地说道，好像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似的，其实他心里是很在乎这份职业的。 但是事已至此，也就只能这样。 “哥，这样对你一点也不公平。”楼明馨上前一步，显得有些激动。 楼明宇猜想，一定是张静初把事情详细地跟她说了，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公平不公平。于是楼明宇认真地说道：“没什么不公平的，我觉得这样很值得。” “可是......”楼明馨明白大哥的意思，她心疼自己的大哥，此时，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行了，别说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楼明宇打断她的话，用力深吸一口烟，火星迅速把香烟烧了一截，他把香烟抵灭在烟灰缸里。还剩有一截，这样子抽烟实属浪费，楼明宇说道：“好了，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别忘了关灯。” 说完后，楼明宇走出书房，走向自己的卧室。看着大哥的高大的背影，楼明馨一阵阵的心酸，觉得老天爷对大哥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些？终于忍不住要落下眼泪。 三月二十号早上，楼明宇驾车来到东城区富芈街，他放慢车速，注意路面的同时还不停地用眼睛瞟看街两旁的建筑，看有没有一家养生堂。 就这样大约行驶了两百多米，果然，在左边的一家“惠民药店”旁真的有一家养生堂。这家养生堂一共三层搂，“养生堂”三个绿色大字招牌就钉挂在二楼的正外墙上，招牌的上面是两扇大的落地窗。 第三层也是如此，整栋楼房的设计是没有阳台的。青花色的瓷砖装饰着外墙，即使有些年头了，但还是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楼明宇把车子停在店铺门前的一个空车位上，旁边是一辆黑色本田，看着有点眼熟，不过车牌号已经被一张迷彩布遮盖住。 当他走进去时，站在门口的两个美女即刻脸露笑容、双手压在腹前弯腰，声音甜美礼貌地说道：“您好，欢迎光临。” 楼明宇扫看她们一眼，点点头算是一种礼貌的回应，眼睛虽然是在她们身上作短暂的停留，恐怕三秒钟都不到。但是楼明宇已经充分观察到她们的特征。 在这个店铺里，这两个年轻女子的身份分明就是咨客，她们的年龄也就二十出头。身穿蓝色工作服，红色短裙，再加上那若隐若现地透露着肌肤的丝袜，对每个正常男人来说，确实具有一定的诱惑。 而且她们够年轻，长得够标致漂亮，只是淡妆就把她们点缀得犹如出水芙蓉。 这其实也只不过是商家揽客的手段。 一眼望去，一楼的空间很大，给人的感觉很明朗，暖色调的灯光笼罩着这里面的一切，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还有那柔情的轻音乐使人有一种放轻松的舒适感，可以猜想得到这家店铺的主人感情丰富。不少玻璃壁柜依墙站立，上面分格次地摆放着各种养生产品。 中间的位置放置着其他一些贴有图画的玻璃柜，上面也无疑摆放着养生产品。 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只是寥寥几个大叔级别的男人在逛看，几个衣着跟门口那两个美女一样的年轻女子分别跟在他们身边介绍着产品。 但是真正来买东西的似乎没有几个，楼明宇发现有两三个大叔每隔一两秒钟就朝人家美女的大腿或者胸部瞄看，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整个空间的右侧边，有一扇墙格开横出来，正对着玻璃大门。 那里摆放着一张“7”字型的咨询台，不过衔接处圆滑得恰到好处。 经过粉刷装饰的墙壁上悬挂着几个大字：您的健康，我们的保证。 很明显这几个大字就是对客户的承诺。 在她们当中，楼明宇并没有发现昨晚那个女子。 在咨询台里面的一个美女见到他走上前，她连忙站起来微笑道：“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楼明宇：“你好，我想找林......”本来他是准备要说找林心的，但随即转念一想：“我找邓丽娟。” “找我们老板娘？”美女似乎有点惊讶，随后她的小声嘀咕，让楼明宇明白她为什么表现得有点惊讶。楼明宇听见她小声说道：“一大早的，怎么又一个来找老板娘的？奇怪。” “你是来找我们老板娘的？”美女再一次确认。 楼明宇点点头：“我是来找邓丽娟的。” 那就没错了，美女在心里暗想着，然后打量一下楼明宇，心说，这个家伙挺帅的嘛。微笑着说道：“我们老板娘在三楼的办公室里会客，您稍等一下。” 说完，她就拿起咨询台上的一个座机按了一遍号码，等她再次把座机放下后，对楼明宇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今天有重要事要处理，不方便会客，您改天再来吧。” 不方便会客？刚才不是清清楚楚地说是在会客吗？我草，店面不大，倒挺会摆大普的。 楼明宇一脸的失望，点点头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