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杰的世界里少了辰安，似乎轻松了很多，上学，放学，然后两个月后文杰在王旭家的附近，找到了一份卖手机的工作。 “你好，这是新款手机，有兴趣吗？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每天千篇一律的对话，每天都要跟很多陌生人接触，文杰每天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去客服自己的障碍。 “阿杰。” 文杰没有想过离开辰安近五个月后，会在工作的地方，遇到辰安。 “辰安。” 转身看着辰安，还是那么高大帅气的辰安，但是给文杰的感觉，多了一份落寞。 “你好吗？” 然而辰安看到的文杰，却差了很多，这份工作根本不适合文杰，才几个月，文杰不仅瘦了，脸色也差了很多，黑眼圈也很大。 “挺好的，我还在上班，你要买手机吗？” 文杰是想让辰安离开。 “好啊。” 然而辰安其实真的是路过想买手机才上来的，不过没想到，会遇到文杰。 “看好哪个了？” 那既然是生意，文杰就不能赶人走了。 “你喜欢哪个？” 辰安对手机没要求，能用就行了。 文杰只好把性价比比较高的几款推荐给了辰安。 “我以为你会喜欢新款手机。” “你买手机，跟我喜欢什么，有关系吗？” “我买一台送给你。” “有病。” 文杰白了辰安一眼，让正式员工李姐来招待辰安。 “那个人，你朋友？” 李姐是一直带着文杰的，负责教文杰写单，开机，插卡，其他手续的，不过文杰是打工，电脑录入，只能是李姐来做。 “嗯。” 文杰点了点头，辰安到底是开了两台手机，一台新规（就是新签约），一台是集中变更（换机器不换号），店里不忙，所以李姐就叫文杰过来帮忙，省得文杰在外边对人恐惧。 “人很帅啊，是个社长，你为什么不去他那里打工？” 李姐看着辰安的表格。 “我之前是在他那里打工的，不做了而已。” 文杰检查了一下文件，然后用传真发去了总部检查。 “我来客人了，你帮你朋友开卡吧，弄好这单你就下班吧。” 李姐说完就去招呼客人了，文杰蹲在那一脸无奈的瞥了一眼辰安。 “资料通过审核了，嗯，苹果是新规，索尼是机种变更，先把手机卡给我，我先给你机种变更。” 头也不抬的伸手跟辰安要手机。 “你还在生气？” 递上手机，文杰的态度让他有点小失落。 “没有。” 文杰很快的给索尼的手机弄好，复制好了通讯录递给辰安。 “什么时候下班？” 辰安接过手机看都不看，继续盯着文杰。 “本来是十分钟之前我就下班的，但是现在我要给你弄手机，弄完才能下班。” 拿出苹果然后把新的电话卡放进去，作初始设定。 “下班，可以陪我吃个饭吗？” “不可以，我坐车回家太远了。” 文杰一个月前搬出了王旭的房子，现在住在学校附近，确切的说，离辰安的老房子很近，不过辰安的老房子在安琪回来没多久，就卖掉了。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辰安看着文杰抬头瞪了他一眼。 “苹果初期设定做好了，你看下，没问题在这签字。” 辰安在文杰指的地方签了字，然后拿了手机去楼下等文杰。 然而文杰下班有员工通道，文杰都走到车站了，想了想扔辰安在商场不好，又走了回去。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找我。” 辰安就站在大门口等着文杰。 “你知道我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文杰皱着眉头，辰安不是脑子坏了吧。 “我想知道，你还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辰安很认真的看着文杰，文杰却突然没了主见。 “我刚刚看到三楼有一家餐厅不错，我们去那吃吧？” 辰安看文杰不反对，带着他又回了三楼。 “给你。” 点好餐，辰安就把苹果手机递给了文杰。 “我不要。” 文杰又给推了回去。 “你先收着，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还要把它还给我，我就不会在勉强你收下。” 辰安说着文杰根本不懂的话，不过文杰还是点头收下了。 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两个人很少交流，辰安最多是问问文杰工作上的事情，文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都说了。 “你这房子，还没你八楼那个大。” 吃完饭送文杰回家，进门就觉得房子小的可怜。 “离学校近，我没那么多钱租的房子。” 文杰在车上就觉得头疼了，自顾自的拿了饮料先吃了药。 “你没事吧？” 辰安看着文杰吃药。 “没事，坐，喝水？还是饮料？” 文杰随便指了一下床。 “你住这里，舒服吗？” 文杰买了个新的床，硬板的，床垫也很不舒服。 “反正是个睡觉的地方，能睡觉就好了。” 拿了一瓶饮料给辰安。 “对不起。” 辰安知道，是自己把文杰逼成了这样，如果自己跟文杰在一起，文杰就不会住在这么小的地方，自己还把老房子卖了，不然现在能让文杰搬过去住。 “你道歉干什么？” 文杰脱了西装外套挂起来。 “如果我当初给你个肯定的答案，你就不会一个人这么拼了。” 辰安看着文杰站在那脱衣服，走过去，抱住了他。 “辰安？你没事吧？” 文杰被抱的楞了一下。 “别说话，让我抱会。” 头支在文杰的头上，感受着文杰的体温。 “出什么事了吗？” 辰安会这么依靠文杰，文杰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 “我们分手了。” 更抱紧了文杰。 “然后有需要我这个备胎？阿不，我连备胎都不如，我只是个床伴。” 文杰自嘲的笑了，怪不得辰安要给自己买手机，要关心自己好不好，因为辰安寂寞了，他需要贴身保姆了。 “不是的阿杰。” 辰安感觉到文杰要挣脱自己，更加抱紧了他。 “不是什么？” 文杰还是挣脱了辰安，转身看着他。 “辰安你告诉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还是连床伴都不如的免费牛郎？你需要我了，就对我好，不需要我了，就一脚把我踹开？” “不是的，阿杰。” 看到文杰误会了，辰安伸手就去拉。 “不是什么？辰安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忘不了你是我自己找罪受，但是你不要来伤害我的好不好。” 头痛，文杰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一只手捂着头，不停的后退，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阿杰，阿杰你怎么了？” 文杰的样子让辰安慌了神，他从没见过文杰这样，冲上去抱着他。 “药。” 文杰指了指书柜上的药瓶。 辰安抱起文杰先放到床上，然后去拿了药瓶。 “吃几粒？” 看文杰比了个2的手势，到了两粒出来，半扶起文杰，喂了进去。 吃了药的文杰，终于慢慢的缓和了头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辰安给文杰盖好被子，起身帮他收拾了家，打开冰箱，居然看到了啤酒。 辰安把冰箱里的酒都拿了出来，坐在文杰的床边，一口一口的，都给喝了下去。 然后就转身，看着文杰，很安静的盯着他，生怕下一秒，文杰就会从他身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