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一十五，君且如何
“好！今天的课结束了，大家下去要好好复习，不是争取，是一定要过，谁过不了，影响了我的年终奖金，我让他补考到毕业都过不了，听见了么？”林老头双手扶着讲桌，半撑着身子，脸上浮现和善的笑意，眼里却带着狠色。 “听见了！” 全班人员心惊胆颤，异口同声道，没办法啊，谁让咱摊上这么个奇葩老师，流氓劲十足！ 据说，以前有个学长，因为挂了林老头的高数课，整整补考四年不过，毕业都没拿到毕业证，过了半年后，又一次返校补考才拿到毕业证。 从这件事就可以林老头有多么的狠，无愧“老魔头”的称号，可是学院偏偏把这老魔头当宝，每年课程及格率都位于全校榜首，可给计算机学院长脸了！ 苏冰情没有被调到计算机学院的时候，被称为中文系的“尖刀”，全校上下也只有她的课程及格率能和林老头相抗。 现在俩人同在一院，都把对方当做最强劲的对手，谁也不让谁，榜首只有一个，俩人一定要争一个高下。 林老头说是因为奖金，实则是为了自己的荣誉，他可不想输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上，好歹自己教书已经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届教师节的优秀教师，真要是输给苏冰情，自己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下课！” 林老头拿起破包，像往常一样急匆匆地走了，其他人也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哎，皇甫，我这不就死定了？”张林急了，自己的那点水平，自己还是知道的。 “你已经躺到棺材里了，就等下葬了！”皇甫宸淡定地说，这货每天抱个篮球就知道瞎跑，课都不听，不死他，死谁啊！ “是不是兄弟啊？”张林推了一把皇甫宸，这丫的说话忒不中听了。 “没事，这不有我么。”皇甫宸一边收拾，边看着张林道。 张林一阵高兴，果然是兄弟啊，正要表达一下的感激之情，又听到皇甫宸的声音： “我会给你立个碑的，还会给你写墓志铭的，嗯，就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挺符合你的！”皇甫宸打量着张林道。 张林：…… “皇甫宸，张林！”一个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短发女生拦住了俩人。 “咦，班长大人啊，有啥子事么？”张林笑道，他和皇甫宸已经要走了，突然被班长拦住，平时和这女人也没什么交集，不知道她有什么事。 “你们俩是学院篮球队的？”蒋晓涵抚了抚额前的头发，迟疑道。 “恩，是啊，怎么了？”张林肯定道。 “夏季篮球赛在过三天就要开始了，你们俩准备的怎么样了？” “时刻准备着！”张林提高声音道，把蒋晓涵都吓了一跳。 “我以前见过你打篮球，非常的棒！”蒋晓涵夸奖道。 “那是，咱的篮球杠杠的，在咱们学院是能排上名的！”张林可没有吹大气，在他会的几项球类运动中，就数篮球最为出色，按他的话说，篮球是力量的对决，是男人就去打篮球。 “至于你嘛？”蒋晓涵看了看皇甫宸，有些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班长大人？”皇甫宸并没有因为蒋晓涵质疑的语气而不悦，怜儿不是说了嘛，要大度，除了田静雅，皇甫宸对谁都能大度！ “我从来没见过你打篮球，也没听别人说你打的好。” “然后呢？” “然后就是比赛的时候，不要拖队伍的后腿就好了！”蒋晓涵有点受不了皇甫宸的装腔作势，说话就有点不客气了。 “哦，没见过并不一定不存在！”皇甫宸笑道，你看不起我可以，但是你不要说出来嘛，说出来就有点影响咱们同学的友谊了。 “我只相信事实！”蒋晓涵语气肯定道，刚才还有点怀疑，可现在就成鄙视了，最见不得这种明明不行，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了。 “这么说，班长，你没见过自己的脑子，我是不是可以说它不存在呢！”皇甫宸平时很淡定，可是一不淡定，就能把人气死。 “你……”蒋晓涵气的脸都红了，他竟敢说自己没脑子，不过蒋晓涵也没有发作，自己毕竟是班长，不能因为同学一俩句话，就大动肝火，这点涵养她还是有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做这个班长的。 大学里的班长就如同初中的班主任，事无巨细统统归班长管，辅导员一个学期都露不了几面，一露面就代表着事情来了，而班长就要承接这些事，如果办好了，辅导员领奖的时候顺带的夸奖一句，办砸了一切后果班长承担。 班长上要对学院完成任务，下要对班里的同学负责，完成不了任务，负不好责，班长就要俩头受气，学院的呵责，同学的怨气。 “张林，你好好比赛，到时候我会带领同学们去给你加油的！”蒋晓涵自动忽略了皇甫宸，对这货可没半点好感。 “恩，谢谢班长！”张林点头哈腰，活像一个狗腿子。 蒋晓涵说完也没有停留，称自己还有其他的事，就先离开了，不过还狠狠地瞪了皇甫宸一眼。 皇甫宸则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人家要瞪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皇甫，你太拽了，敢这样说班长！” “一般般吧！她又不是什么国家元首，还不许说了！”皇甫宸哼道。 “拽！真拽！”张林一脸崇拜道。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这厮脸皮极厚。 皇甫宸和张林刚准备离开，突然皇甫宸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张林疑惑道。 “没什么事，我去趟厕所，你先走吧！” “我等你吧！”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 张林走后，皇甫宸皱着眉，手掌微紧，走到走廊另一侧，低喝道：“出来！” 走廊里落针可闻，除了皇甫宸，没有其他人。 突然，一个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现，手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奔皇甫宸后心而去。 “皇甫宸去哪了，刚才还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张林刚出了楼道口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云琪给拦住了。 “他去厕所了。”张林有些意外，不知道为啥，云琪这俩天老是缠着皇甫宸，而皇甫宸则是能躲就躲，不能躲还是躲，难道那货真的欺负人家姑娘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老是缠着他，也不见来缠自己啊！ “真的？”云琪磨牙道，刚才她还看见皇甫宸和张林走在一起，她只不过是和朋友打了个招呼，一转眼皇甫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琪敏感地意识到，皇甫宸在躲着自己，不敢见自己，怕自己再拿他的小辫子磨他。 “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张林随口就来。 “你说什么？”云琪瞪眼，这俩货还真是一路货色，说的话都八九不离十。 让一个女孩子去男厕所看，他也真说得出来。 “没说什么？”张林闷声道，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别看这货五大三粗，色心泛滥，可就是害怕女生，女生只要一瞪眼，张林就像一个软蛋似的。 “回去告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他把庙拆了也无事弥补，躲得了这个月的初一、十五，还有下个月呢！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云琪走出老远，张林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又不是我把你咋滴了，再说我也不敢啊，你冲我瞎嚷嚷什么！ 散发着幽寒冷光的匕首就要刺入皇甫宸身体的时候，皇甫宸头也没有回，身体往右一侧，急速后退一步。 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牢牢地擒住那把拿着匕首的手，猛地一拉，将来人反扣在怀了，匕首横在来人的脖子上，直欲割破对方的脖子，皇甫宸只要微微用力，对方颈部的大动脉就会被割破。 皇甫宸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来人一把推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人将匕首收了起来，也静静地看着皇甫宸。 “回去吧，哥！”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显然这是个女人，来人是皇甫宸的meimei——燕鱼。 此刻她一身黑色皮衣，紧紧贴在妙曼的身躯上，粟色柔顺长发扎成马尾辫垂在脑后，鸭蛋脸上分布着可人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美妙绝伦的美腿，黑色的皮衣将美腿丰腴之处很好的勾勒出来，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你来做什么？”皇甫宸声音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对燕鱼能找到自己没有什么意外。 “是……爷爷让我带你回去！”燕鱼不安道，“是因为……婚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很小心地观察着皇甫宸的脸色，仿佛很怕激怒他一般。 “婚事？他们不是早已经退婚了么？哪来的什么婚事？”果不其然皇甫宸听到婚事俩个字的时候，脸上浮现一层戾气，但凡出现这种情况，就代表着皇甫宸动了杀心！ “荆家是退婚了，可爷爷不同意，所以让我带你回去。”燕鱼把皇甫宸的表现看在眼里，心底划过一丝喜悦，果然，哥哥对这门婚事很反感！ “小鱼儿，你认为你能带我回去吗？”皇甫宸没有在纠结婚事，因为这只能给自己徒增烦恼，而是一改之前的阴沉之感，脸上浮现笑意，语气轻松，就像平时开玩笑一样，毕竟面对着是自己的meimei，总板着一张脸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哥，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讨厌见到我呢？”燕鱼听到皇甫宸叫自己的昵称，马上长呼了一口气，刚才皇甫宸阴戾的样子还真是把她吓到了。 “好了，我也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皇甫宸笑呵呵地走到燕鱼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和小时候一般，“小丫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哎呀！讨厌啦，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燕鱼娇声道，把在自己头上作乱的那只手拍开，一挺丰满的胸脯，“还有，人家已经不小了，别总把人家当小孩！” “是不小了！”皇甫宸偷瞄了下燕鱼的胸前的丰挺，嘴里却道：“好好好，我的小鱼儿长大了！” 燕鱼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俩人的感情极好，看着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的燕鱼，脑海中又浮出儿时的记忆，恍惚昨日。 “哥，你都跑出来半年了，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守职位会被逐出龙伐的！”燕鱼忧心忡忡道，俩人坐在走廊的台阶上说着话，重逢的喜悦过后，燕鱼只剩下满腔柔情与关怀，她知道皇甫宸为了进龙伐付出多大的努力，如果他再这样一直拖下去不归队，肯定会被逐出龙伐的。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办法！”皇甫宸沉声道，战场上他没有保护好龙鳞，这是他心中永远不可愈合的伤口，逝者已矣，不可复追，他要完成龙鳞的嘱托，照顾好他的meimei，这样也能弥补一点他对龙鳞的愧疚之意，让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稍稍心安一些。 燕鱼是华夏三大组织之一特别行动处的人，也统领着一支行动队，半年前的那次行动她是知道的，原本是特别行动处和龙伐联合行动，最后不知为何改由龙伐独自行动，可任务以失败告终，而她的哥哥，皇甫宸作为那次行动指挥员却在任务结束后不知所踪。 昨天晚上，燕鱼刚回到家中爷爷就让她去西京市海诚大学把皇甫宸带回来。 皇甫宸失踪半年，现在突获行踪，燕鱼自然是喜不可耐，连夜乘飞机就赶往西京，在机场酒店稍作休息，就径直赶到了海诚大学，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急切。 “哥，你就跟我回去吧，否则爷爷会骂我的！”燕鱼抱着皇甫宸的胳膊撒娇，“你忍心我被爷爷骂吗？”说完，目带希翼地看着皇甫宸，希望他能答应自己，这是爷爷交代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 “不回去！”皇甫宸沉声道，没有给出燕鱼想要的答案，至少现在他不能回去，龙鳞的事他还没有和叶怜儿说起，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近半年的交往，他深知叶怜儿和龙鳞的兄妹之情，如果贸然说出龙鳞的牺牲，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哥，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能释怀吗，任务失败不能全怪你，是他们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燕鱼劝解道。 “又是保密工作不到位！”皇甫宸脸色蓦然一变，“小鱼儿，我们的父母为什么会牺牲，你难道忘记了吗？” 燕鱼眼中划过一道厉色，“我没有忘记！”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不回去的原因了吧！”皇甫宸转过头看着燕鱼，这只是原因之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他不能把她弃之不顾。 “可是……” “好了，小鱼儿，你回去吧，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皇甫宸严厉道，说完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害怕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和燕鱼回去，所以他必须要做出决定，虽然这样说会有些伤害燕鱼，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声，对不起！。 燕鱼无奈地看着皇甫宸离开的背影，怎么说着说着就变脸了呢？ 随即掏出手机，播出号码： “爷爷，我尽力了，你也知道哥哥的性情，他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燕鱼声音发苦道。 “嗯，我就知道这臭小子不会回来的，他要是肯跟你回来，他就不是他了！”手机另一边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 “爷爷，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哥哥是不会回去的！”燕鱼疑问道。 “是啊！” “你既然知道哥哥不会回去，那还让我去找他，我这不是白跑一趟吗？”燕鱼有些不高兴。 “是谁一听说那臭小子在西京市就忙着往那边跑啊，我圆了你的心意，你还要怨我！”那个沧桑的声音打趣道。 “哎呀！”燕鱼羞得都不知道敢怎么说话了，很明显被人戳中了心事。 “好了，丫头，你先回来吧！” “是，爷爷！” 皇甫宸是燕京三大家族皇甫家的长房嫡孙，名副其实的世家大少爷，但他也是一个孤儿。 皇甫宸的父母（皇甫天邢和秦绫）是华夏国安局的王牌特工，在一次行动中由于国安局保密措施不到位，情报外泄，致使皇甫宸父母以身殉职，只留下了刚刚一周岁的皇甫宸。 至于燕鱼，也是一个孤儿，是皇甫天邢战友的女儿，她的父母也是在那次任务中牺牲的，皇甫宸的爷爷皇甫傲龙就收养了这个女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疼爱有加。 皇甫天邢正值壮年，又喜得一子，本是皇甫家的一件喜事，可所有人没想到喜事马上就成了丧事。 皇甫傲龙也没料到正值壮年的儿子就这样以身殉国了，差点将这个铮铮铁骨的老人击倒。 所以，皇甫傲龙对皇甫宸连带燕鱼极其的严厉，自俩人懂事后，就对俩人进行各种精英教育，想把他们培训的和儿子一样优秀，甚至超越他。 最后，更是将只有十二岁的皇甫宸送到少林寺习武。 一年之中，皇甫宸只有三个月在家，剩下的九个月则是在山上度过。 七年后，皇甫宸学成归来，因为父母的事，皇甫宸对国安局心有怨念，断然拒绝了国安的邀请。 皇甫宸先去西北军区服役，然后进入了龙伐，三年来，皇甫宸屡建奇功，被破格授予上校军衔。 皇甫宸和魔都荆家的婚事，是双方老爷子早年在援朝战争时订下的。 双方老爷子当时都很年轻，又同属一军，感情甚好，当时二人都未成婚，约定成婚后，有了子嗣就结为亲家，成就一段佳话！ 原本是为自己的下一代着想，可没想到俩家都生了儿子，这可如何结亲？于是又约定第三代出生后，如为一男一女就结为婚姻。 皇天不负有心人，荆家长子得了个女儿。 皇甫傲龙祷告自己一定要有孙子，俩年后，皇甫宸出生，理所当然，俩家就为俩人定下了婚事。 俩年后，荆家的老爷子旧伤复发，经抢救无效后去世。 之后，荆家的人放弃了仕途，走上了商道，并很快地成立了一个商业帝国，整个家族蒸蒸日上。 而此时，皇甫家却在三大世家中日渐式微，不负盛况，荆家就想解除婚约，以谋求更好的发展空间，皇甫傲龙为了遵守对老战友的承诺，自然不同意，这事就一拖再拖。 直到三年前，荆家又来提及此事，皇甫傲龙一阵气恼。 正巧，皇甫宸归来，见到愤怒的皇甫傲龙，了解了前因后果，皇甫宸就出手狠狠的教训了荆家的人。 自此事后，原本关系莫逆的的俩家，就陷入了僵局，荆家就更加想要退掉这门亲事，皇甫傲龙也并非要和荆家结亲，只是为了完成和好友的约定，遵守这个约定。 荆家已经走了商道，官道已经不足，虽然皇甫家在三大世家中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却没想到对方直欲毁亲，这让皇甫傲龙很无奈。 此时，皇甫宸也一阵气恼，荆家第一次来退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确表示：接受退婚。 虽然被退婚，皇甫家一定会被外人议论，但皇甫宸并不后悔，既然人家瞧不上咱，自己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拖着，多少表现的大度一些。 但当时，皇甫傲龙直接明言，如果皇甫宸接受了退婚，就把他赶出皇甫家。 皇甫宸第一次见皇甫傲龙如此暴怒，顾及老爷子的身体，没有在继续坚持，这件事就一直悬着，没有得到解决。 不料几天前，荆家人又硬着头皮去找皇甫傲龙，被盛怒的皇甫傲龙用拐杖给赶了出去。 “荆家！”皇甫宸咬牙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知道在他失踪的半年里，荆家又去打搅老爷子，这个已过杖国之年的老人又发怒了，每一次怒气过后，老爷子就会难受一阵子。 有时他真为老爷子感到不值，对方已经几次三番地登门退婚，可爷爷一直坚持不肯，他知道老爷子重承诺，可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固执，人家都追到门口了，他都没有放弃。 皇甫宸也想回去好好劝老爷子，放下这门婚事，不在为这件事烦心。 可现在皇甫宸还不能回去，他要陪在叶怜儿的身边，要兑现自己对龙鳞的承诺，好好的照顾叶怜儿，等时机成熟后他会带叶怜儿去燕京，让老爷子认下这个孙媳妇，让老爷子知道这个孙媳妇不比他荆家的人差，甚至比荆家的人还强，最起码叶怜儿不想荆家的人那么势力，见皇甫家有些没落，就急不可耐地赶着退婚。 接下来的俩天里，燕鱼也没有来找皇甫宸，皇甫宸心想，应该是回去了吧。 这俩天皇甫宸除了上课，就是和叶怜儿约约会，调调情，惹的叶怜儿娇嗔不断。 苏冰情也没有追究皇甫宸偷拍的事情，冷面朝天，照常上课。 田静雅这个百合女也没有在出现，应该是上次损失太大，估计短期内不会再出幺蛾子了。除了云琪，皇甫宸有点头疼了，这姑奶奶攥着自己的小辫子，时不时地撅着小嘴，拿出来威胁威胁自己，可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 波澜不惊的生活继续持续着，直到第三天的篮球赛。 燕京，皇甫家。 “爷爷，情况就是这样！”一袭黑色皮衣的燕鱼正在向皇甫傲龙报告她这一次的西京之行。 “哦？你是说那臭小子一招就把你拿住了？”坐在主位的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面带微笑却又不失威严地问道。 “是的！”燕鱼有点不自然道，被皇甫宸一招制服，这件事可不怎么光彩。 “哦，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燕鱼说完，仍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 “小鱼儿，还有什么事么？”皇甫傲龙疑问道。 “哥哥和荆家的亲事怎么办？”燕鱼有点忐忑道。 “这件事实在不行，就吹了吧，我就不信我皇甫傲龙的孙子找不到媳妇！”皇甫傲龙淡淡道，既然结不了亲，那就不结了，在这样僵持下去结亲不成倒结仇了，这是皇甫傲龙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听到这话，燕鱼突然松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 她的表现被皇甫傲龙一丝不拉的看在眼里，皇甫傲龙人老成精，眼睫毛都是空的，燕鱼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小鱼儿，听到你哥哥不和荆家结亲，你好像很高兴啊！”皇甫傲龙似笑非笑地看着燕鱼。 “啊，不是啊！”燕鱼急忙否认，“怎么会呢，哥哥……”，但看到老爷子那戏谑的目光，猛然醒悟，老爷子肯定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当即低下头，俩手不安地捏着衣角，满脸通红，脖子上也染有一层红晕。 “哈哈哈！” 皇甫傲龙爽朗地大笑起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才还担心孙子找不到媳妇呢，这不就有现成的么！ “爷爷！”皇甫鱼被老爷子笑得都不敢待下去了，跺了跺脚，一脸羞涩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