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天亮

    没有去认真思考女孩的话，攥着湿漉漉的发丝。像是捏着一团灼烧的火焰。恐怖的小女孩阿蕾莎已经消失了，姜湮在考虑要不要丢掉她的头发。似乎因为阿蕾莎的头发，黑暗中的怪物没有再攻击他。

    最终姜湮还是把头发收了起来，等回到酒馆再做打算。他怕头发一丢，小女孩会再次出现。真发生那样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揪下一小撮白色小兽的尾巴毛。苏杉杉疼得凄厉惨叫，发出呜呜的委屈剩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丫的你个怂货，怎么不继续装死了？还神兽呢，我看你就一怂兽。”姜湮狠狠鄙视之。

    “人家还没成年呢，要低调，还没长大就夭折了，岂不是很悲催。”苏杉杉辩解着。这时候天空泛白，天色大亮。

    黑暗褪去，烧焦的建筑恢复原来正常的样子。街道平整干净连之前战斗的痕迹都消失了。

    咯吱——！教堂的大门打开，人群从中走出。巷子里也有人走出来，天一亮无论是躲在教堂还是酒馆的人都出来活动了。大家抓紧天亮的时间，到处收集物资和食物。这是一座二十万人口的城市，在美国这样人口稀少的国家已经算是一座大城市。如今整座城市活下来的人只有区区三千余人。整个城市的物资，到也够这些人生活一段时间。

    从教堂出来的人流明显要比酒吧的人多。两拨人彼此相遇，也不说话，可谓泾渭分明。

    天亮了，也不怕小女孩阿蕾莎再出现。姜湮随手就将阿蕾莎的头发丢到墙角。白色小兽在人们出来之前就恢复了人类形态。对于姜湮丢掉头发的举动，苏杉杉表示支持。这头发带着身边让一人一妖心里都不踏实。

    说到头发，姜湮又从身上掏出一撮。是百万悬赏任务女鬼瑞子的头发，任务已经做完了，尾款也没结到。这缕头发还一直放在身上。姜湮多少有些疑惑，瑞子已经被消灭，缝隙世界也没了，为什么这缕头发还在。顺手将这缕头发也丢掉，跟阿蕾莎的头发一样都是邪物，带在身上肯定没好事。

    出来逛了一晚上，姜湮和苏杉杉白天不打算逛了，钻进巷子里，回地下酒馆。

    姜湮和苏杉杉离开后，一个带着帽子的小女孩，跑到墙角捡起两小撮头发。望着巷子深处，小女孩面无表情。小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恐怖的阿蕾莎。周围路过的行人看不到她的存在。姜湮和苏杉杉已经回到酒馆里，也没有发现小女孩去而复返。

    一手攥着一缕头发，阿蕾莎在巷子口徘徊了一会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街道上的人们感觉天空落下的灰尘要比往日多。

    回到酒馆，人空了大半。刚好遇到要出去的史密斯等人，莎伦和孙珍妮也在。

    “你们要去哪？今天不走吗？”姜湮问李，他是史密斯和琳达的长官，走不走他拿主意。

    “今天不走了，早上你的伙伴醒来跟我们交代，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两天。我们现在出去找物资回来，顺便打探下情报，看看有没有爱丽丝小姐的消息。最重要的是弄辆交通工具，接下来的路程还很远不能用走的。”李回答姜湮的问题。

    “哦”姜湮点点头，望向酒吧角落。张怡坐在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他和苏杉杉走过去，坐到张怡对面的位置上。她闭着眸子，还在修炼。

    姜湮魂念传音，唤醒张怡。一是问下她为何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二是把小女孩阿蕾莎的事情说一下。

    张怡从入定中醒来，听完姜湮和苏杉杉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原本因为被姜湮强行唤醒的怒意压了下去，对姜湮和苏杉杉提到的阿蕾莎很感兴趣。强大的对手，让她热血沸腾。想要变得无比强大强行破开Ｙ冥世界的结界法则，就要不断战斗。足够强大的对手，是张怡迫切希望遇到的。

    对阿蕾莎的存在满怀期待，希望阿蕾莎足够强，强到足以杀死自己。张怡起身，并对姜湮和苏杉杉说道：“走，带我去找阿蕾莎。”

    姜湮和苏杉杉一呆，以为听错了。这小妞也太自信了，竟然要主动去找恐怖的小女孩。

    “我们哪找得到，再说现在天亮阿蕾莎估计不会出现。你真那么自信的话，我们等天黑了再去。”

    听姜湮这么一说，张怡点点头，又坐回凳子上。闭上眼睛继续入定修炼。

    姜湮无语，已经知道张怡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两天。她修炼有了新的进展，要静心修炼两日。对于勤奋的张怡，姜湮内心还是很佩服的。他也想修炼再提升下实力，只是一直没有头绪如何修成补天诀第二变。

    “我去搞点吃的，你去不去？”姜湮询问苏杉杉。

    “不去，我要美美的睡一觉。”说着找了一张沙发躺上去就睡了。吃掉的神格还没完全吸收，她还需要继续睡觉消化。要不是阿蕾莎的气息太恐怖，苏杉杉也不会醒来。

    一个要修炼一个要睡觉，姜湮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酒馆里溜达，去找老板巴拉拉弄点吃的。

    在酒馆逛了一圈没找到老板巴拉拉，倒是找到一根大面包，老大了有一米长。外皮焦脆里面软绵，味道不错。自己到吧台倒了一杯啤酒，一边喝啤酒一边啃面包。要是有点Ｒ就更好了，想到Ｒ姜湮馋虫上来。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啤酒，啃着面包离开了酒馆。他要到外面的超市弄点Ｒ类的麻辣吃食。也不知道美国的超市里会不会有好吃的华夏辣条。

    到街上，人已经不是很多。大家都分散开来去找食物和物资了。附近街道的超市早搬空了，姜湮只能走远一点。

    魂念神识一扫，姜湮眼睛一亮。他意外发现这座城市有一条唐人街。在唐人街，绝对有他喜爱的华夏美食。唐人街距离教堂和酒馆都很远，没有人在这条街上，大家潜意识不愿意离教堂和酒馆太远距离。

    姜湮来到唐人街，没有一个人，还没有被人搜索过。二十万人口的城市，活人只有数千人，也不知道那十多万人的尸体去哪了。在街上除了一些早已干掉的血迹，并没有任何尸体残骸。

    在一家唐人街的商店，姜湮找到了想吃的辣条还有麻辣牛Ｒ干巴。喜滋滋将所有零食搬空，他的体内空间现在够大完全装得下。他以后也可以像苏杉杉一样，嘴馋了就拿些零食出来吃。之前姜湮跟苏杉杉要点吃的，小妖女死活不给，可把他郁闷坏了。空间大了不起啊！现在想想空间大确实了不起。他体内足球场一般的大的空间，堆满了钱和黄金，还有堆积如山的零食。他找到了商店的仓库，这些零食大部分都是般仓库的。体内剩余的空间还很大，完全还可以去搬空几家超市。不过他没那么做，没必要把空间塞满。

    抱着一大包薯片从商店出来，微微放出灵力将天上落下的灰尘隔绝，免得灰尘落到薯片里。麻辣味的薯片，再加上两包辣椒粉，姜湮吃得精精有味。

    “咦！”突然感到异常，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味，诅咒和怨念也变得浓烈起来。

    噹！噹！噹……

    警示的钟声敲响，整个城市都能听到。人们慌乱起来，怎么会这样？天没亮多久，就要天黑了。一些远离教堂和酒馆的人悲剧了，惊慌失措的往回跑，却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些人绝望了，白天如此短在过去十多天从未出现过。

    “等等我们，求求你们先别关门！”一位丈夫拉着他的妻子拼命往教堂大门方向跑。望着渐渐关闭的教堂大门，这对夫妻绝望了。

    啪！

    一只大手突兀出现，像拍蚊子一样将夫妻两人拍成Ｒ泥。

    白天结束的太过仓促，黑暗降临的太过突然。措手不及的人们，被隔绝在教堂和酒馆之外。恐惧和绝望包围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