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凤凰危,婚堂变
(一) 朦胧中的晨曦,异一样的苍穹渐渐撕开天幕,一道无形的五彩之光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呈放出蓝澄澄的光亮可鉴的碧蓝色,把原本美丽的“凤凰城”照耀得更加炫丽耀眼。 当天际第一缕光出现之时,“凤凰城”便呈现出它应有的繁荣和喧闹,光洁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红通通的的凤凰灯笼,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上聚集了一群又一群各色美丽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地欢呼着。 今天是“凤凰节”,是“凤凰城”的节日,是整个“凤凰城”居民最开心的一天; 今天是“凤凰节”,也是群鸟聚集的日子,每当这一天,将会迎来万千上万只鸟雀聚焦“凤凰山”,宛若几千年前“百鸟朝凤”的盛典;今天也是小鸟们的节日,小鸟们的盛会。 今天是“凤凰节”,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商贩走卒、农夫猎人,都会放松心情,让自己休息一天携儿带女来欢庆“凤凰节”。 黎明,山中依旧是一片白雾迷茫,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凤凰山庄”还隐藏在云里雾里,未曾露出它的神秘;“凤凰亭”显得格外寂静,四周的苍翠的树林和扬头探云的小草、野花上沾染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四周的空气还显得极为冷寒和潮湿。 此刻,一辆轿子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凤凰亭”,轿子身边静静朦胧中显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形高大挺拔,头发散乱,遮掩住了整个脸庞,只隐隐自发际流露出两道冷漠、暴戾、阴寒的光芒,全身被一件黑色髦袍所笼罩着,稳若磐石般,凛然而伫。抬轿子的是两名白衣人,整个身体似乎都被笼在雪白的袍子中,行动宛若幽灵,诡异之极!轿子刚刚落下,空气中似乎被撕开似的,扭曲、变形,那轿子四周凭空出现了数十道白色的影子,无声无息,恍若没有生命似的生物,静静地围在轿子四周。 片刻,那轿子中传来一阵轻轻地叹息声:“凤凰终将会有折翅坠落凡尘的一天,不知道失去了翅膀的凤凰还能飞上天吗?只怕是连鸡也不如吧!你说是吧!” 黑衣人静静地宛若木头人,不言不语。 轿中人似乎也无可奈何,却又自言自语着:“唉,你们九个人中只有你不爱说话,算了……”轿帘里缓缓探出一根如玉般娇嫩的手指,指间轻轻撩过一道细细的缝隙,一对明亮耀眼的眸子向外望了一眼。 不一会儿,远处晨雾中出现一道身影,身形渐隐渐现,眨那间落在白轿人前面,拜身而下:“血煞拜见娘娘。”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轿中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 血煞恭敬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声音犹豫了片刻,欲言而止。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启禀娘娘,‘凤凰山庄’如今燕凤凰正在闭关,燕天容已不足为惧,唯有‘凤凰四老’不得不防?这四个老家伙虽然一直隐居于后山不出世,但是一旦遇到‘凤凰山庄’大难之时,必会出手阻拦。”血煞想起‘凤凰四老’,心中依旧是心有余悸。 “凤凰四老?那几个老家伙居然还在世,还真是几个老王八?看来倒有几分棘手。” “启禀娘娘,血煞有一计,倒可引出‘凤凰四老’。” “说来听听。” “血煞听闻那陈旭老家伙正在想办法对付燕天容的儿女,逼燕天容就范?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暗中协助陈旭拦阻燕飞羽来到‘凤凰山庄’,引出‘凤凰四老’,只要他们离开‘凤凰山庄’,我们派高手暗中设计天罗地网暗算。这样一来,就算杀不死他们,也会让他们无力返回山庄救援了!” “此计甚高,你想让离落帮你吗?” “是!凭陈旭几人的本事,血煞担心‘凤凰四老’不上当,只有离落大人是最佳的人选?” “那就要看这燕飞羽值不值得‘凤凰四老’出手救援了!不过,这燕家几代单传,到燕天容这一代只剩下燕飞羽姐弟了,为了燕家不断根,‘凤凰四老’就算不愿意救也得救。不过,你这手段虽然高明,但对方也亦非省油之灯,只怕他们不会全部出动?” “娘娘有所不知,陈旭已经派弟子潜入燕翎那丫头身边,必要时他们会绑架燕翎威胁燕天容,既然如此,血煞不如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悄悄把燕翎那丫头从他们手中夺过来,然后藏在一处隐秘之处,然后通知留下来的两老救人,我们便会在此处设下致命的陷井,让他们有来无去,此为二计。‘凤凰四老’之所以让人忌惮,是因为他们从‘凤凰神功’中领悟了一套极为厉害的阵法,四个人合力将威力无穷,所以把他们分开,各个击破,才能瓦解整个‘凤凰山庄’的势力。” 轿中人欣喜若狂,赞许地道:“血煞,你果然不负本宫所望,字字珠玑,‘凤凰山庄’毁灭之后,我会为你记上一功,等魔帝出关,必定会重重有赏。” “多谢娘娘!血煞不敢领功,一切都是娘娘领导有方。” “血煞,你就不要枉自菲溥了,一切本宫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血煞告退!”白衣人转身便消融入白雾迷朦之中,恍若从来出现过一样。 轿中人声音幽幽意然地道:“一切依计划行使吧!狴犴,给离落发信号,让他亲自带人去对付燕天羽,必务生擒燕天羽引出‘凤凰四老’。还有,让你的兄弟纷纷潜入‘凤凰城’中,一旦引开‘凤凰四老’,便发动全部力量对付‘凤凰山庄’。” 黑衣人身形骤然变得模糊不清,刹那间消逝于朦胧的晨雾之中。 “走吧!”随着轿中人淡淡的叹息声,白轿随着两名白衣人宛若幽灵般的身影飘起,轿子飞了起来,飞入了薄若轻纱的白雾之中,恍若融入其中似的,眨那间不见了。 (二) 凤仪客栈,今天被装饰得华丽而富贵极了,一阵阵鞭炮声给“凤凰城”带来了欢庆的喜悦,整个客栈二楼已经被沈原包了下来,一张张喜字贴满了四周的窗户,也迎来了许多原住人和远来的客人。 二楼,重新装饰的地板上铺上了华丽腥红的地毯,一直通向里面宽敞的房间里,这是沈原和柳菀玉的婚房。 此刻,红色的新娘装把柳菀玉点缀得格外美丽、可爱,她紧低着头,显得格外腼腆、幸福,双手紧紧抓着香帕,不停地纠缠着,任凭一位喜娘轻轻地为她梳头。喜娘是钱掌柜的一位远亲,和蔼可亲地对柳菀玉道:“柳姑娘,你家官人对你真好,真是百年修来的好福气呀!整个‘凤凰城’还没有几个人有过如此荣幸哟!” 柳菀玉羞得脸通红,对于沈原的所作所为她感觉到心里好甜,甜若蜜糖,但求这一刻快快来到,从今以后自己将真正是他的妻,不离不弃,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喜娘盈盈笑着,手中拿着桃木梳子,缓缓解开柳菀玉的长发,一边梳,一边微笑着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话落,又慢慢把她的长发盘起花样,点缀着一朵朵珠花,斜插金步摇,然后为她戴上凤冠。 一位娇俏的小丫头笑嘻嘻地把案前放着一盘盘花生、大枣、莲子,格格直笑着:“祝新娘子早生贵子,富贵吉祥。” 喜娘笑道:“丫头,快出去瞧瞧都准备好了吗?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柳菀玉娇羞地低下头,双手扯着香帕,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得不知如何是才好! 沈原身着大红的长袍,胸戴硕大的花朵,映衬出他俊美的脸颊格外出尘,风度倜傥、潇洒绝伦,双手不停地向四周的客人躬着手:“各位,沈某借‘凤凰节’喜结良缘,欢迎‘凤凰城’里所有的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请上来多饮几杯水酒。” 血菩萨笑眯眯地嚷着:“各位尽管放心,我们已经包下了‘凤仪客栈’的所有美酒,大家尽管畅饮。”他此刻慈眉善目,笑容满面,哪像个杀人不眨眼的血菩萨,而是宽厚仁慈的笑脸弥勒佛。 有免费的美酒佳肴供应,许多人纷纷涌了进来,纷纷恭贺沈原喜结良缘,楼上顿时坐无虚席。 “凤仪客栈的酒菜可是‘凤凰城’一绝,这次可以大饱口福了,还不要钱!” “想不到‘凤仪客栈’的酒菜这么好吃,今天我一定喝个醉,吃个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呀!” “天啦!菜太好吃了!” “这酒太好喝了,以前吃得简直是垃圾!” “你瞧,新郎长得好俊哟,我怎么没有这个福气?” “不知道新娘子长得什么样子?” …… 挤上来的不少人都是本地人,他们涌上楼都宛若饿鬼投胎似的,风卷残云似地抢着桌上的酒菜,看得沈原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 血菩萨瞧得心头暗暗好笑:臭小子,你这下可亏血本了,引来一群饿死鬼。 沈原强装着笑容,一边躬手一边不停地笑着:“各位不必客气,多喝点,多吃点!不够再上!”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的喜日,一定把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赶出去。不过他的心里甚是焦急,这仪事还没有举行,酒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缓缓走近血菩萨身边,低声道:“血菩萨,快点开始吧!不然,时间拖长了,可不妙了?” 血菩萨撇撇嘴道:“司仪的可是华小子,不归我管。” 沈原一怔,眼睛四处张望着,焦虑地道:“血菩萨,华枫梧呢?” 血菩萨摇摇头:“那臭小子一大早人就不见了,真是太不负责任?” 沈原眉宇深锁,叹息地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来做司仪吧!” 血菩萨白眼一翻:“开什么玩笑,我是和尚,你让老衲做司仪,不怕一辈子当和尚?” 沈原紧咬双唇,望了望天色,叹息地道:“看来还是等一等吧!还没有到正午,希望华兄能够快点赶回来?” 血菩萨低声道:“不如我去瞧瞧,他说不定有事耽误了?” 沈原横了他一眼:“我早就看你心不在焉了,只怕你不是去瞧华枫梧,而是想去看看薜丽华吧!” 血菩萨摆着手道:“怎么会呢?你尽管放心吧!”右手抓起禅杖,蹬蹬蹬地下了楼,朝钱掌柜嘱咐了几句,便飞快地离开了! (三) 伊雪浓嫩藕似的手指轻轻地按着放在亵衣中的那封信,心中焦虑不安。霍然站起身来,便想往外走。蒙轩忙伸出白胖胖的手拦住了他:“雪浓,你要上哪儿去?友鸣哥哥可是嘱咐过了,今天谁也不准出门?” 雪浓不高兴地噘着小嘴:“蒙轩,今天是‘凤凰节’呢,你不想去吗?” 蒙轩睁大了双眼,脸上流露出几许神往的表情:“当然想呀,听说飞羽少爷还从江南请来了琴师歌女来呢?” 雪浓笑盈盈地道:“听秀逸哥哥提过呢,还请来了水大家哟!” “真的?就是那个琴歌双绝的水大家吗?”蒙轩惊奇地问。 “当然,这世上除了她,还有哪一位能够在琴歌中敢称大家呢?”雪浓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蒙轩轻咬双唇,沮丧地道:“可是……可是友鸣哥哥不让我们出去?” 雪浓狡黠地笑了:“你真是死脑筋,不让我们出去,我们难道不会偷偷出去吗?” “可是……”蒙轩犹豫地瞅了瞅门外,心神紧张极了! 雪浓鼻翼紧蹙,不高兴地道:“担心什么?我才不相信他们不会去凑热闹?水大家的琴歌双绝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这次能够一饱耳福自然是求之不得,那管得了我们?” 蒙轩不由眼睛一亮,头宛若鸡啄米似地点点头:“还是雪浓聪明,等他们前脚走,我们后脚就出去听参加‘凤凰节’,如何?” 雪浓眼珠儿骨碌碌地转着,脸上流露出盈盈地笑了,只要离开这儿,我就先去参加那位大哥哥的婚礼,她的心中好不期待! “雪浓,我先去看看,你等我!”蒙轩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一溜烟地钻了出去。 “傻瓜,我才不等你呢?”雪浓眼睛狡黠地笑了,小巧轻盈地身子也钻了出去,借着一排茂密高大的的梧枫树荫飞快地来到了城中心。 哇!“凤凰节”的人好多啊!人山人海、接踵摩肩,雪浓轻盈的小身子被人挤来挤去,小脸儿涨得通红,街道上好不热闹,可以看精彩的杂耍,可以尝甜津津糖葫芦、各式的水果,还可以看精彩凶险的走刀山、过火海,猜一猜凤凰灯笼上的灯谜,便可以得到精致而可爱的礼物。 远处的城池里,碧波荡漾,花船缓缓而行,船上娇娘盈盈而立,或放歌或奏琴或舞,让城中百姓大开眼界,瞧得小雪浓眼花缭乱,目不瑕接。 蓦然,小雪浓感觉到手臂一紧,俏丽的小脸抬了起来,便看见一张恶心而丑陋的脸迎了上来,嘴中带着yin邪的笑容:“好可爱的小姑娘,叔叔带你去看花船如何?” 那是一位衣着寒酸,神情猥琐的中年人,苦瓜似的脸上麻是麻子,黄豆似的眼睛,蒜头鼻,咧开一张大嘴,露出黄黄的牙,令人作呕! 小雪浓眼神中流露出厌恶之色,张嘴狠狠地咬了中年人一口,然后脚狠狠地踩在对方的脚背上,中年人疼得“唉哟”一声,怒骂道:“小*子……”双手不由去捂被小雪浓踩痛的脚背,咬牙切齿地骂着,眼睛凶光四射。 小雪浓趁机钻进了人群,宛若一条泥鳅般钻来钻去,那中年人紧咬着牙,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却无奈人实在太多,一边跳着一边骂着:“小*子,你别跑!” 小雪浓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才钻了出来,骤然发现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还有贴满喜字的‘凤仪客栈’,兴奋地向目标奔去。 “小*子,你跑不了?”中年人毫劲似地钻了出来,也紧着追了过去。 楼上沈原正在烦闷华枫梧和血菩萨都溜了,只留下他新郎官强带着笑容招待客人,偏偏招待都是一些白吃白喝,毫无礼数的客人,心情更是郁闷。 “救命呀!”小雪浓尖叫着跑上了楼,满头秀发已经被挤乱了,衣裳也有些凌乱,慌张地冲上前抱住了沈原的胳膊,“大哥哥,有个坏人在追我。” 沈原一怔,脸上立刻堆满了温柔的笑容:“小meimei,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哥哥他们呢?” 小雪浓紧噘着小嘴,不高兴地道:“友鸣哥哥他们很忙,不愿意陪雪浓来玩,还不准雪浓出来呢?” “小*子,滚过来,看你往那儿跑?”中年人冲上来,挑衅地瞪着沈原,却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位文弱书生,哼,他最讨厌小白脸了?心里不由暗想,不知道新娘子漂不漂亮?目光猥琐地四处扫射着。 小雪浓吓得忙躲到沈原的身后,怯生生地探出一张小脸:“大哥哥,他就是坏人?” 看见中年人冲上二楼,楼中人顿时停住了吃喝,脸色全都变了,宛若他是瘟神一般,大家刹时一轰而散,纷纷离席而去。 中年人凶光直露,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道:“小白脸,快把那个小丫头交出来?” 沈原眉宇深锁,淡淡地问:“我为什么把她交给你?” 中年人咧着一张大嘴,苦瓜脸显得更加难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违背我的话,快把小丫头交出来?” “你是谁?你跟她非亲非故,我为什么把她交给你?” 中年人怒不可谒地道:“小白脸,老子黄树兰在‘凤凰城’里谁人敢跟我这样说话,你想找死是不是?**的,究竟是交还是不交?” 沈原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如果我不交呢?” “你……”黄树兰气得全身发抖,瞪着黄豆眼,“小白脸,你居然敢跟我顶嘴,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雪浓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儿格格地笑着:“原来他的名字叫黄鼠狼,难怪长得这么丑,也太寒碜人了?” 黄树兰脸涨得通红,反了,简直反了天,‘凤凰城’居然还有敢当着自己面喊自己的外号,气死我了!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小雪浓,怒吼道,“小*子,老子非抓住你不可,先*了你,然后买到花船里当*子?” 小雪浓那听过如此丑陋的话语,顿时吓得泪水直流,双手颤抖地抓住了沈原的胳膊,鼻子眼泪直往他婚衣上抹。 沈原心中气愤不已,脸色阴沉的可怕,这黄树兰不分清红皂白闯到二楼抓自己的小客人,还把自己的客人全赶走了,如今还出口如此下流的言语来恐吓小姑娘,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挥手凌空拍向黄树兰,那黄树兰还未明白过来,只感觉到面前一道强大的劲力袭来,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身子被卷上墙,重重地撞了上去。 “哇!”黄树兰被撞得头冒金星,张嘴几颗牙摔了下来,不由尖叫起来,“小白脸,你敢打我,告诉你,我舅舅是‘凤凰山庄’的管事,你死定了!” “滚……”沈原猛喝一声,震得黄树兰头昏脑胀,拼命想爬起来,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让他凌空而起,吓得他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被沈原从二楼窗口扔了下去,摔了下去。 “你……”黄树兰身子摔在地上,满头鲜血淋漓,手指血淋淋地指着二楼,呜咽着,“你死定了!”身体抽搐着,瞪大了眼睛,居然被活活摔死了。四周的人群发出阵阵尖叫声,急得钱掌柜直抹着额上的汗珠,身子不停地转溜着,“怎么办,该怎么办?” “哼……自不量力的家伙!”沈原心里烦燥,自己好好一个婚礼被一个无赖弄得乱七八糟,真是愤胀之极,管他什么舅舅还是管事,自己什么时候怕过谁呢? 小雪浓眯着月牙似的眼睛,崇拜地望着沈原,眼睛中冒出了无数颗星星。 蓦然,楼下传来一阵幽幽地声音:“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冲动?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沈原骤然听到此声,脸色大变,心里尤为烦闷,他怎么也来了?看来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看来终究是摊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