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那真挚的手足之情
(一) 百里红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心里暗自洋洋得意:终于略施小计把大哥拉下水,陷进了温柔乡,这样就没有机会出门去见梅雪凝,那么我就可以……嘿嘿,夺得美人归?我真是天才呀!让那个丑八怪石无颜见鬼去吧! 百里红整理了一下衣衫、装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美滋滋地欣赏着:还真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大哥也真是的,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 他心情舒畅地带着笑容正准备出门,聂奇却倏然冒了出来,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百里公子,那个赫连菲姑娘一直吵着要见你,你看?” 百里红脸色一变,极其不高兴地道:“我现在有事,你带他去见大哥吧!” 聂奇为难地道:“主人这几天都没出门了,现在去吵他,主人会不会生气?依老奴之见,还是你去见见她吧!菲儿姑娘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看了都令人难受!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感觉为她心酸。” 百里红一怔,疑惑地问:“聂老,大哥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 聂奇道:“主人这段时间都在欣赏青丝姑娘的舞技,偶尔兴致来了,还亲自cao琴为青丝姑娘伴舞。” 百里红右手摸摸腮帮,目光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喃喃地道:“看来大哥还真有些乐不思蜀了?不过这样也好,男人弊久了可会出毛病的?让青丝姑娘好好给大哥补一补,三年的时间也太长了,大哥都快成和尚了,长久下去说不准有一天他还真的忘却凡尘事,皈依佛门,那还真是得不偿事?” 聂奇道:“多谢百里公子为主人着想?主人为了红冰夫人和雪姬夫人一直郁郁寡欢,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老奴心里一直着急,为主人担忧。” 百里红微笑道:“聂老,你考虑得很周到。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打扰大哥的雅性了,我去见见赫连菲姑娘吧!” 赫连菲被囚在后院一处寂静的园子里的小房子里,她正蜷缩着身子卧在床上,娇弱的身子,几天不见已憔悴得双目失神,脸瘦了一圈,一张瓜子脸更显得小了,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惊慌之色,宛若一只离群的受伤的孤雁听到箭弦声,似要挣脱猎人的利箭而欲欲速飞却发出哀鸣、凄凉的鸣啼。 百里红推开门,见到床上簌簌发抖、可怜兮兮的赫连菲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痛的感觉,毕竟她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大家都会死? 赫连菲那毫无光泽的眼睛望着百里红,眸子中流露出惊喜之色,她扑下床,却因体弱身娇而栽倒在地上,但她却顾不得身上的痛疼,爬到百里红的面前,焦急地问:“百里公子,我哥呢?我哥死了没有?” 百里红想不到赫连菲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时刻牵挂着自己的哥哥,这份真挚的情感令他心里极为感动。赫连舟有妹如此,此生虽死无憾,真是羡慕呀!他怜惜地拂着她长长的头发道:“菲儿,你尽管放心,你哥他们还都活着,暂时还不会死?你还是多注重自己的身体吧,这样不吃不喝的,那么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哥哥了!” 赫连菲双手紧紧抱住百里红的腿,单薄的身子尤如风中的百合,随风而摇曳,娇嫩的花瓣似乎受不了风刀霜剑的摧残而摇摇欲坠,将要凋谢逝去。她哽咽着,目光中流出哀求的眼神,声音有些虚弱而无力:“百里公子,菲儿求求你,能不能用菲儿这条命换走我哥哥,行吗?” 百里红心痛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露出她苍白失血的小脸,柔声道:“傻菲儿,你的命那能跟你哥比?不,你哥的命那能跟你的命相提并论?你是那么的善良而仁慈、美丽而真挚,他不值?” “值。”赫连菲哽咽着,泪珠儿簌簌地往下落:“百里公子,求求你了,菲儿知道你是个好人?” 百里红眼睛开始发红,鼻子发酸,安慰地道:“菲儿,这件事我可作不了主?”见到赫连菲的泪花儿直往下流,忙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求求大哥,你不要哭了,好吗?还有,不准整天不吃不喝,你如果饿死了,谁救你大哥呀!” 赫连菲右手抹抹泪花,直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小脸已经花了,脏兮兮的,眼睛中绽放出欢欣的笑容,脸上破涕为笑:“百里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百里红苦笑着,心中嘀咕着:“我才不能好人,我是个风流人,最喜欢漂亮的小姑娘,最心烦爱哭的小鬼?算了,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还是帮你一把吧。不然,这小房子里会多出一具艳尸,还是饿死得那种?这么可爱而又有情意的小姑娘死了瞒可惜的,老天不容呀!” 转身出了房门,百里红吩咐聂奇为赫连菲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他可是担心这丫头命薄,别给饿坏了! (二) 远远听到一阵柔和的琴声轻缓而又轻灵。轻缓似流水清泉汩汩而出;轻灵似翩然游离于花丛里的蝴蝶,恍若花儿迎风招展,舒展着自己美丽的衣裳,竞相绽放自己美丽的笑靥;远处声声雀鸣相合,轻灵而放歌,那流水般清悦动人的琴声更显愉悦而情意绵绵,让听者如痴如醉地沉浸于详和安宁之中,琴声恍若与天地万物生灵一般愉悦,那宁静、那无私欲般洁净心灵,洗涤着他那颗不安份的心。渐渐地,琴声慢慢在轻缓和平和中平静了下来。 百里红走出亭子边,远远瞅见青丝姑娘轻歌曼舞、美目顾盼、流眸飞魅、纤肢摇曳,轻纱飞舞,时而踏飞、时而旋转、时而腾挪、时而飞跃,其身轻若燕、翩然若仙,恍若凌波微步、飞天的仙子。 沈春风半眯着双眼,一双手缓缓轻灵般弹奏着琴弦,声音时而高亢、时而清越、时而婉转、时而轻快,指尖在琴弦中跳跃着美妙的舞蹈,那美妙的音符声声让人沉醉,让人久久回味无穷。 一曲琴止舞静,百里红拍着手高声赞叹:“大哥,好琴技。青丝姑娘的舞技真是名不虚传?”他的目光调皮地向沈春风眨了眨:“两位好高的雅性?” 青丝姑娘手提碧绿长裙款款款而礼:“青丝见过百里公子” 沈春风长身玉立,微笑道:“百里红,看来你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心情好象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又想出门?” 百里红哈哈大笑:“大哥,小弟在‘富贵楼’可闷坏了,正想出去转一转?” “既然闷,不如跟我一起欣赏一曲青丝姑娘的舞技,如何?”沈春风笑着道。 百里红捉狭地笑了:“小弟可不想扰了两位的雅性,更不想变成一个夹心馒头。” 青丝姑娘俏脸腾地红了,沈春风笑骂道:“既然不愿做一个夹心馒头,就给我滚出去!还是去安慰那位被你气走的石姑娘吧!” 百里红翻翻白眼,一屁股坐在软椅上,跷着腿儿,很没形象地歪斜着坐着,右手抓起香甜的糕点吃了起来,嘴中嘀咕着:“我才不愿去见那个丑八怪?” 沈春风柔和地目光中迸出一道亮光,挥手让青丝姑娘她们退了下去,疑惑地问:“你既然要出门,为何又要赖着不走?” 百里红端着酒狠狠喝了一口,他搓搓手,样子却显得格外猥琐:“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本自然不会打扰你的雅性,其实……唉……这件事该从何说起?” 沈春风旁敲侧击地问:“什么事情让你如何为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没见我正忙着哩!” 百里红冷哼一声,嗤笑道:“你老还真是忙,白天听听曲子、赏赏舞技,晚上温香软玉,夜夜笙歌。” 沈春风挥挥手:“你小子话里有话,味道好酸?人可是你送给我的,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百里红尴尬地一笑,一张俊脸差点触到沈春风的眼睛上:“大哥,那个‘五旗帮’的人你如何处置?” 沈春风眉宇深锁,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原来是他们呀!哼,原本的好心情也被你破坏了,对于这些人依我看来还是杀了为好,以免为‘富贵楼’留下祸害。” 百里红摇摇头:“大哥,依我之见还是留下他们为好!而且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是潘月娘,赫连舟被她当枪使了,如今真相大白,他自然不会对‘富贵楼’有什么怨恨之心?如果我们不杀他们,说不定还会收为己用。” 沈春风冷静地道:“不行,我绝对不会纵虎归山,还是早早杀了他们为好!百里红,你今天怎么了,居然为他们说好话?咦,你大概是同情赫连舟那可meimei吧!想为她做说客?” 百里红伸手抓抓头发,烦恼地道:“算是吧!好歹赫连菲也是救了我百里红的性命,当我报恩也好,当我可怜也好,希望大哥收回杀他们的念头,如何?” 沈春风瞪了他一眼:“那个小姑娘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如何用心为她说话?” 百里红急了:“大哥,她真的很可怜!她为了自己的大哥一直不吃不喝已经有三天了,在这么下去非死不可?大哥心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沈春风冷笑道:“我要杀的是他的哥哥,又不会杀她,你心情尽管放心。” 百里红长叹一声,目光流露出焦忧之色:“问题是如果你杀了赫连舟,等于间接地杀了赫连菲,她如果知道哥哥死了,她也不会独活的?” 沈春风横了他一眼,冷酷地道:“既然她想死,就成全了她!只要不是我出的手,她就算死了,也跟我无关!” 百里红心里烦躁地抓着头发,眼睛幽怨地望着沈春风,心想果真是如此?大哥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说他多情呢,他偏偏对俞红冰一个女人痴情的不得了,别的女人不屑一顾;说他无情呢,他偏偏从来不杀一个女人?可是脾气又固执又古怪,真是难以侍候? 沈春风向他挥挥手:“你别打什么注意了,我是不会改变注意的?等过两天他们到了,就是赫连舟他们的处决之时。” 百里心里郁闷之极,嘴中骂骂叼叼的,却对沈春风亦无可奈何,长叹一声:“菲儿姑娘,我可是尽了力,你自求多福,请节哀顺便吧!” 摇摇头,眼光扫了沈春风一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望着百里红远去的身影,沈春风心里流露出一股思绪:“我该去一趟‘中原镖局’了,不知道乘风他们还在不在?该取回自己的东西,以后还是长住在‘富贵楼’吧! (三) 黄昏的云彩涂染着数抹绚丽的霞光,绽放出它刹那间的美丽。棱角秀逸、缥缈悬空的绝峰驮着将坠的夕阳,在苍穹下缓缓西沈,映着夕阳霞光般美丽的长安城,宛若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琉璃,分外的妖侥。 在夕阳绽放的刹那,沈春风缓缓地走出“富贵楼”,他不喜喧扰繁华的都市,偏偏钟情于清闲自在的山野,纵情长啸、烈风舞剑,与心爱的女人相依相偎、劲舞欢歌,执子之手,与子偕共!望着繁华喧嚣的长安城,他摇摇头,喃喃地叹息:“看来我是无法享受到闲云野鹤的生活,唉,俗事纷忧何时休?当有一天远离这喧嚣的繁华时,身边陪伴我的将是谁呢?罢了,还是去‘中原镖局’取走我的物品吧!不知道乘风他回来了没有?菀玉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了什么,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 当沈春风独自出现在“中原镖局”,立刻引起了乾亲王与公主府的注意。乾亲王立即吩咐丽花要想办法把沈春风骗进“莫愁居”;公主府的月亮公主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下落,吩咐秦森加快对年莫愁的调查。 沈春风静静地推开“中原镖局”,却想不到时而静寂无声,守门的老人半阖着眼皮望了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他进入后院,依旧沉静之至,亭台楼阁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把酒欢聚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让人心头涌出一股沉闷的感觉。 他踌躇不定的轻叹一声,倏听到一阵轻轻的咳嗽声,顺声望去,却见卓不凡正倚靠在阴影的竹林下的石桌上,手中缓缓地喝着酒,或许是不太喜欢酒的味道,一边喝还一边轻轻咳嗽,半眯着眼睛,面上一片阴郁。 “卓不凡。”沈春风淡淡呼道,卓不凡缓缓睁开了腥松的眼睛,目光中却没有一点儿笑容,略带几分阴霾:“阿风,是你呀!你上哪儿去了?” 沈春风快步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富贵楼’这几天出了点事,我暂时走不开?对了,乘风回来了没有?怎么没有见到菀玉?” 卓不凡神情中流露出一股阴冷,右手微微颤动,不由深深地饮了口酒,喉间又开始轻轻咳嗽:“你来晚了,他们回洛阳了!” 沈春风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几天不见,似乎感觉到卓不凡有点不对劲,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失去了往日的阳光和洒脱,如同一位失去爱人而颓丧的中年人;又如一位失去了功力而一蹶不起的年青侠士。 两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终于沈春风开口了:“我有些东西拉在你家了,我取完东西就走!” 卓不凡瞥了他一眼,半响才开口问:“你不回洛阳了?” 沈春风伸手拍拍他的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暂时还不行,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他站起身来,弹弹衣上飞下的竹叶,那飞舞的竹叶在空中飞翔着,落在卓不凡的身上和头上,他却懒得去掸,连头也不动一下,只是慢慢地喝酒、轻轻地咳嗽。 望着他慵懒的样子,沈春风淡淡地道:“既然不喜欢喝酒,为什么一定要喝?” 卓不凡依旧狠抿一口,又轻轻咳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时候,跟mama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我非常讨厌喝酒,而且更讨厌喝酒的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的目光刹时显出一份痛楚与哀伤:“为了生计,为了养活我,mama失去了父亲的依靠,只有卖身来养活我。每天mama身上都有nongnong的酒味……呵呵,她那些恩客都是些混蛋,总是逼她喝很多的酒,还要打她,可是回到家mama从来不说,可是我都知道!记得有一次,有一个胖子非常讨厌,把mama灌了很多的酒,还打得她遍体鳞伤。那时候我才十岁,亲眼看见他是如何打mama的,心里就怀恨在心想报复他。我便偷偷磨了一把刀藏在身上,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姑娘……呵呵,后来我趁机把他杀了,mama吓坏了,就带着我逃走了!后来……mama因为饮酒过度生病而死,我从此看到酒就不喜欢,也不爱喝酒?” 虽然不知道卓不凡是如何杀死胖子的,但沈春风猜得出其中的经历一定非常惊险,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又要喝酒?” 卓不凡狠狠抿着酒,依旧轻轻地咳嗽着,目光阴郁地道:“我只是为jiejie感到不值,心里很不痛快,才喝酒解解闷。” 沈春风倏想起自己跟卓青青不清不白的关系,心中头皮发麻、郁闷之极!他不由四下张望着并没有见到卓青青的身影,心中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卓不凡边喝酒边叹息道:“唉,jiejie……”眼睛又半眯着,身子依旧一动不动。 沈春风摇摇头,缓缓地走进右厢房,推开门进去一看,自己的东西全不见了,正要他心中疑惑不解地时候,倏然身后传来一阵冷笑:“你在找它吗?” 沈春风回过头,却见卓青青轻轻依在门前,披散着长发,脸色清冷无颜,右手提着自己的包裹,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沈春风眉宇一挑,冷冷地道:“你别弄坏我的东西?” 卓青青仰着头,嘴角流露出不屑的神色:“你把这些垃圾乱放在我的家里,我可准备把它们当垃圾处理掉!” 沈春风心中对她有愧疚之情,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只是沉默地走过去把包裹拣了起来。卓青青一脚踢去,顿时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她却得意洋洋地望着他。 沈春风目光阴沉地望着她:“卓青青,你不要太过份了!” 卓青青尖笑道:“过份?究竟是谁过份?你说呀!” 沈春风霍然站起,怒目而视:“卓青青,上一次可是你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而且也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我强迫过你吗?” 卓青青神情一僵,怒不可谒地扬起手挥向他的脸,却被沈春风伸手捉住了,猛地甩开她,卓青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撒泼似地扑上来:“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沈春风抓起她的手向后推去,卓青青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腿脚,沈春风慌忙地想甩开她的撒泼,身子原本想前倾去,脚差点踩到自己那画轴,他心中一惊,腿向后一缩,被卓青青撕扯之下,仆倒在地。眨眼间,一道强烈地亮光射来,却见那卓青青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短刀向他刺来,他伸手猛力抓向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刀便甩落在地上,双手已经把卓青青死死地扣在地上,冷冷地道:“卓青青,你究竟想干什么?”两人的身子紧紧依在一起,显得极其暧昧! 卓青青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气息逼来,微微地喘着气,目光凶狠凌厉地望着沈春风,毫不示弱地道:“我想要你的命!” 沈春风目光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卓青青,你一再二再而三地找我的麻烦,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卓青青依旧毫不示弱地仰着头望着他:“徐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跟你不死不休……” 望着蛮不讲理的卓青青,沈春风一时无语,淡淡地道:“卓青青,你不要太过份了!” 卓青青倏然笑了,目光中流露出得意之色:“我就是很过份,那又怎么样?你猜猜看,我现在如果高喊一声‘救命’你会怎么样?” 沈春风恼羞成怒地盯着她:“卓青青,我一忍再忍,你可别逼我……?”卓青青高声尖叫“救……”声音还未喊出,已经被沈春风的嘴封住了,吓得她顿时傻了,眼睛瞪直了。 沈春风松开嘴,头依在她的脸上,淡淡地道:“你不是一直叫嚷着是我**了你吗?你如果再敢肆无忌惮地纠缠下去,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你敢!”卓青青目光些许有点惊慌失措,神情有点不自在。 沈春风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冷酷地道:“你说我敢不敢?” 看着卓青青有些慌乱的神情,他缓缓地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接着又弯下腰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包裹,卓青青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地上,委屈地落下了泪。 沈春风把东西包好,目光淡淡地望着卓青青道:“那件事我知道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并不能完全怪我?你自己也要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不来我的房间,这件事无能如何也不会发生?还有一件事我要你明白,我们都被人算计了。有人知道你那天晚上一定会进来,而且我桌上的酒里也被人掺杂了一些催情的东西,才让我不明不白地着了道?你好好想一想,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想他一定把我当成了乘风,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乘风他晚上不喝酒,那么这个人熟悉你的个性却不知道乘风的习惯?哼,如果让我查出这件事的主谋,我定不会饶了他!” 扫了卓青青一眼,他转身便出了房间,只留下蜷缩在地上哭泣却默默无言地卓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