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树林袭击
宋小武没有像嘈杂的岸边游去,而是沿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绕过层层小舟,渐渐消失在湖面上。 待到太湖帮所有的货物交接以后,其余的小商贩也渐渐散去,不一会儿热闹的码头顿时变得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可在这时候,从太湖帮的船舱里走出了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红色长裙,身材高挑她往船头上一站,在月光下宛若仙子。 她正是现在太湖帮的现任帮主,柴碧城。 史成龙一见到她,便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柴碧城道:“今天的货物处理的怎么样?” 史成龙心里一凛,想起了方才出的岔子,只道,“今天的暗语出了点儿问题……居然有三波人都答对了。” 史成龙说出这句话就低下了头去,他原本以为柴碧城会责备她,却没想到柴碧城依然目视着前方的黑暗处,眸子里两只黑色的大眼珠精芒一闪。 话里却淡淡开口道:“我已经知道了,按照顾客的要求,把这些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 柴碧城当然不会责备史成龙,因为这件事情都是一手策划的,那“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暗语正是她自己柴碧城透露出去的,可是史成龙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苦心谋划的这个惊天大秘密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例外。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为什么也能答对暗语? 她绝没有透露给宋小武,他怎么知道的,沈碧城也是永远找不到答案的。 她只能深深记住,那张轮廓分明而又似笑非笑的脸。 宋小武游到了一个僻静处上了岸,春日里的湖水还是很凉的,这下身体里的浴火才被浇灭了一些,可是脸上的红潮仍然还没有退去。 宋小武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仍然是一柱擎天,还好现在是晚上,否则一个大男人这模样走到大路上,可真是够丢人的。 宋小武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倭国对这方面的造诣真是不俗啊,以至于千年传承,才有了二十一世纪那样多女优佳作。 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乘着夜色赶紧飞奔着回去,他准备先回家换一套衣服,然后再去那十里长亭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小武窜到一片树林里,四个人抬着一抬轿子正也往城里走着,这辆轿子很是华贵,他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方才那红袍中年人坐的轿子。 在苏州城里能用得起这样华丽的轿子的屈指可数,那些大商富豪宋小武都是认得的,可这个红袍中年人他却认不出来到底是谁。 他又想起了今天在船舱里那仆人怪异的眼神,还有那红袍中年人怪异的行为,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候风声飒飒的吹来,树林里有四株树不停的摇晃起来。 “有人!”宋小武立马警觉起来,宋小武也乘着风势跃上一颗茂密的树上潜伏起来。 紧接着四个人影在树林里闪动了一下,随后分从四个方向,冲向了那辆正经过的华盖马车。 宋小武现在不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声音,也能辨别出来这四个人是谁。 东边判官笔破空之声,西边拔剑出鞘的声音,南北两边的两双rou掌没有发处太大的动静。 那仆人正赶着车,行驶的速度很是缓慢,互听四方都有声音传来,立时勒住马缰,大叫道:“有刺客。” 四位抬轿子的立刻放下轿来,捋起袖子来,露出了一段结实的臂膀,迅速从轿杠里抽出了一柄长刀。 宋小武方才还颇为担心这红袍中年人,这一系列动作都如此熟练,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霎时间,判官笔,浮云剑已然从两面夹击而来,直接刺到了轿帘。 浮云剑一挑轿帘被掀了起来,红袍中年人正端坐在里面,帽檐仍然低垂着。 他的头一歪,便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那仆人见状,马上侧身回来救主人,以一双rou掌相搏,凌空向上直接向着江云的身子劈去。 江云想要再刺,身子从树梢跃下时,去势渐渐已止,已经无再刺出第二剑,眼见那仆人双掌往自己腰部劈来,只得往旁边一歪,身子立刻斜了一些然后翩翩而落,江云将剑尖往地上一点,顿时整个身子如鲤鱼打挺又弹了起来,江云回首再刺,这次攻击的却是那仆人。 这时候伍庄笔的判官笔也已点到,直点仆人的眉心处,仆人皱了皱眉,身体往后一仰没有打中。 “四位这是何故,要老夫的命么?”轿子里却传出了红袍中年人冰冷的声音。 伍庄笔冷冷道:“怪只怪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怪不得我们了!” 秃头大汉郝无敌和高瘦如竹竿般游点六则与四名轿夫缠斗在一起。 游点六青筋暴露的双掌纷飞之下,顿时四声惨叫应声而出,那两名轿夫已经被他硬生生的劈得脑浆迸裂。 郝无敌也不示弱,抓着另两名轿夫一推一拉,他们手中长刀立即脱手飞出。 然后左手抓着一名轿夫的身子,往自己这边一摁,他的铁头立即撞上了那轿夫的脑袋,“嚓”的一声,这感觉就像一个砖头撞在了一个鸡蛋上,那轿夫的额头流着鲜血,双眼一番然后倒在了地上。 他的右手又缠上了另一个轿夫,将他的身子踢了起来,秃头又是一撞,撞在了轿夫的胸上,然后他的身体直飞出了三丈远,砰的一声撞在了一颗大树上,然后掉下来头一歪就死了。 伍庄笔的判官笔直点仆人的右肋,与江云形成合围之势,那仆人顿时举得压力倍增。 “嗖!”的一声,江云将剑划出一道寒光,从仆人的左臂处划过,一刀长长的口子立即鲜血翻涌而出。 这仆人本可以往旁边空地上逃走,可是这样的话就让红袍老人暴露在轿子中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又手无兵刃,只能用右掌硬生生的接住了伍庄笔的判官笔。 这判官笔正中仆人掌心,这虽然没有剑划开的口子那么痛,但是一股酸麻顿时从手心传到了整条手臂,仆人只觉得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