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乔一曲醉孙田
刘备入川，留四万人马守南郡，简雍建议汝南当下只有于禁一将守城，而且兵力不多，可派出一支劲旅攻取。关羽因为前两次挫败，准备一雪前耻，带关平、周仓、糜竺、糜芳率一万军士向汝南进发。 这个消息很快就有密探向江东孙权禀报。 孙权问张昭：“子布，刘备城中兵力三万左右，由赵云、张飞、司马懿守城。你看我军可否取之？” 张昭说：“启禀主公，自古兵家以出奇兵取胜为上策，而今天南郡城深沟高垒，虽然兵力不多，但是军师司马懿坐镇，我军恐难取胜，更何况，张飞乃万人敌，赵云更是骁勇善战，我军如果强行攻取，不算奇兵，而我军刚收到刘备联盟为条件赠予的零陵和武陵，这样我军冒然出兵，会有失主公的信誉和魅力。” 孙权听完点点头：“子布所言极是，我决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去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 “非也！非也！主公多虑了。” 一位白衣少年站了出来。 大家闻声望去，原来是孙田。 自孙策摔镜立储以来，孙田一直努力维护孙权的政权，一直给江东众臣以忠心耿耿的印象。 孙权见是孙田，连忙站起来说：“哎呀，是孙田将军啊，你可有高见？” 其实江东之地拥有长江天险，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但是孙权这个人从骨子里是个主战派，但是他又比较喜欢听大家的意见，与袁绍相比，孙权绝对不是一个自负的人，他更善于制衡，制衡文武，制衡党派，制衡国家。 孙田深深施礼：“我江东兵精粮足，且占地利。以攻为守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依在下之拙见，我们应当以战止战！” 张昭脸色一沉：“孙田将军主战，难不成是要将我家主公挂上不信之名吗？” 孙田知道这个张昭，他可是江东的内政要臣，不可失礼。 孙田向张昭一施礼：“在下绝无此意。” 孙权紧锁双眉：“那孙田将军的意思是…………” 孙田说：“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历史都是胜利者编写的，我有把握拿下南郡，也有把握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孙权大喜：“孙田将军如能攻下南郡，必是大功一件，我亲自为你加官进爵。” 张昭急忙说：“主公，万万不可啊！如果主公失信于天下，江东将成为众矢之的啊！” 孙权犹豫片刻，又说：“想必孙田已有良策。” 孙田见孙权犹豫了，连忙说：“主公请放心，一个月我便打下南郡，如拿不下，愿受军法处置！” 孙权闻听，更有底气了。 他说：“就这么定了，孙田听令。” “末将在！”孙田连忙答到。 孙权手持军令：“我封你为征西大都督，黄盖为副将，凌统为先锋，另外给你五万精锐，命你一个月攻下南郡，如攻不下，立斩不恕！” 孙田一抱拳：“末将领命！” 次日。 孙田带黄盖及五万精锐前往柴桑与凌统汇合。 凌统听说有仗要打，高兴坏了，连忙出城迎接孙田。 凌统身穿蓝色战袍，外套金黄色鱼鳞战甲，肩披白色披风，身高180cm，长得眉清目秀，站在军前威风凛凛。 凌统见到孙田连忙施礼：“敢问孙将军，我们何时出兵？” 孙田说：“三天之后。” 凌统单膝跪地：“在下有一事相求。” 孙田双手将凌统扶起：“凌将军，有事你说便是，何必施此大礼。” 凌统双眼含泪：“不瞒孙将军，自从家父过世，我日夜难眠。此次攻打南郡，我势必要杀了甘宁那小子，为我父报仇。” 孙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能理解。但据我所知，甘宁并不在南郡，应该是随刘备入川了。” 凌统再次跪倒：“若我军打下南郡，我愿意随将军守城，一有战机我愿立刻出战甘宁。” 孙田点了点头。 “二位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两人回头一看，是水军大都督周瑜。 两个人连忙施礼。 周瑜说：“凌统，我刚才听你说你要为父报仇？” 凌统说：“是，但我不会不遵军令，一切都听孙将军安排。” 周瑜眯缝着眼睛笑道：“好，果然好侠士。我命军士备好酒菜，咱们一醉方休。” 随后，孙田、黄盖和凌统跟周瑜进了殿内，没过多久，酒宴就摆了上来。周瑜坐在最当中，韩当、周泰、凌统、黄盖、孙田坐在两旁。 周瑜举起酒杯说道：“此次主公派孙将军挂帅攻打南郡，我在柴桑为二位接风洗尘，也祝你们大胜而归！来，咱们干了！” 大家纷纷说：“干了，干了……” 孙田和凌统也连忙说：“谢大都督。” 周瑜放下酒杯对孙田说：“不知孙将军此次攻打南郡有多大胜算？” 孙田抬头看着周瑜，很显然周瑜的笑容中颇带有几分质疑。 孙田说：“主公命我出征南郡，我有七分胜算，三分勇气。” 周瑜说：“哦？才有七分胜算？” 孙田点头：“是的，我全凭三分勇气。” 韩当在一旁站了起来：“你用那三分勇气，拿我们五万江东儿郎开玩笑呢吧？” 周瑜一摆手：“韩将军切莫无理。” 周瑜看了看孙田：“不知孙将军有何攻城方略啊？居然在主公面前说一个月打下南郡。” 孙田微微一笑说：“都督请放心，在下不打没把握之仗。只是战前不便透露而已。” “哦？哈哈哈哈” 周瑜大笑。 周泰在一旁说：“那南郡城城墙十分坚固，那司马懿是刘备施三顾之恩才请来的，想必心中必有韬略。孙将军可要小心啊！” 孙田一拱手：“多谢周泰将军提醒，我胸有成竹。” 这时，殿外一阵江风掀起，清凉中略带腥味。 “唉……”周瑜端起酒杯，深叹一口气。 孙田一看周瑜叹气，心里不由得一颤：难道大都督对我生疑？ 这时，凌统开口了，他说：“不知都督有何烦恼？” 周瑜说：“唉！我军在柴桑驻扎，最近江面巨浪滔天，经常把军营的竹筏、木屋击碎，本来打算重新修补建造起来，但是咱们柴桑人手不够，兵力尚且不足，哪有劳力？” 凌统说：“要不是孙田将军跟主公立下了军令状，一个月打下南郡，这五万兵力无需十日便可恢复柴桑军营。” 周瑜闻听，看了看孙田，笑而不语。 孙田意识到了周瑜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孙田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事先预算好的，打南郡刚刚好，所以不敢主动借给周瑜兵力。 周瑜思索片刻对孙田说：“孙将军方才说一个月打下南郡绰绰有余，如果我再借给你一万虎车你能多久拿下南郡？” 孙田一听此话，周瑜肯定有意要借给自己虎车，估计代价就是让我的军士为他恢复军营。如果答应，害怕行军和攻城计划，如果不答应，那虎车估计周瑜也不会借给我，虎车的攻城效果极佳，虎车是金属打造，而且口中可以喷火，如果靠近敌军，烧人人能化成血水，烧城墙城墙会很快成为碎渣、废墟。 周瑜叹了一口气：“唉，也罢，再过月余我再从武陵调派过来两万军士吧。” 韩当说：“都督，此时军士们露宿在残破的营寨外，许多都生了疾病，染了风寒，如果再等月余，恐怕军心会乱啊，不如向主公上表，要求建业派兵吧！” 周瑜摇摇头：“建业乃吴之要地，不能动那里兵力，而且从建业到这里也需十余日，也是鞭长莫及。” 孙田听周瑜和韩当的对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别装傻了，表表态吧。 孙田一抱拳：“大都督，末将有一事相求。” 周瑜微微一笑：“哦？孙将军居然求我？好，我答应了。” 孙田、凌统、黄盖同时一愣：难道大都督都知道孙田要说什么？ 周瑜说：“孙将军是不是要借我的一万虎车啊？” 孙田急忙回答：“是。” 周瑜拿起天鹅绒扇子摇了摇：“如果将军在七日内帮我恢复军营，我到时就借给你一万虎车助你拿下南郡，你看如何？” 孙田心想：这周郎，从不做亏本生意啊！不过如果有虎车相助，我十余日便可拿下南郡，也不会乱了计划。 孙田忙说：“既然大都督开口，那就这么定了。” 周瑜豁然开朗，连忙起身：“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明日开工！” 此时，坛中已经没有酒了。 周瑜朝后堂喊到：“夫人啊！小乔！” 不一会儿，从后堂走出一个女人，此女身穿天蓝色绫罗裙，两只手腕和脚脖都带着一串铃铛，一举一动那铃铛随之而响，令人浮想联翩，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皮肤白的发光，一颦一笑还隐约露出一个酒窝，她从后堂刚出来的时候，就带出来一股迷人的香气，那种气息淡淡的，暖暖的，有种香草的味道和感觉。 “这是我的夫人，名为小乔，是乔公家的二女儿，他大姐大乔嫁给了孙策，她二人琴义绝佳。”周瑜介绍道。 小乔向众人一施礼：“那奴家就为诸位将军演奏一曲吧。” 韩当、周泰连忙叫好。 周瑜向小乔微微点头，并命人将琴搬到殿上来。 小乔坐在琴前，用纤纤玉手拨动琴弦，那音律随着她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飘满整个大殿。 孙田细细的品味着，这位绝世美人的琴音。孙田感觉到，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调皮的跳到自己的身上，钻进衣服里，一根一根将自己的汗毛拔掉，钻进每一个毛孔里，时而麻酥酥，时而软绵绵，倾城的佳丽、绝妙的音律配着江东的陈酿。孙田仿佛进入了仙境，渐渐的……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