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邵兰茵跟随着谌晓玉进了屋内,一言不。 胡阿姨站在走廊上,犹豫了一会儿,敲了敲门,“兰茵,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们家小清不懂事……” “小胡,我们家里的事情不用你cao心,你还是回家看看你那宝贝女儿吧。”邵兰茵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胡阿姨的鼻梁差点被防盗门撞疼。她恼怒的揉了揉鼻子,一回头正看到刚刚上楼的小高与薛小清。 可能是因为小高在场,薛小清乖在巧了很多,看到自己mama硬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觉得十分愧疚,她低声叫了一声:“妈……” 胡阿姨顿时火冒三丈,低声怒斥道:“你还好意思叫我,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薛小清委屈地说:“妈,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又不知道事情原来不是这样的……” 小高也连忙打圆场,跟着说:“是啊,阿姨,小清是听了别人的传言,被人利用……她就是太单纯了。” 被人利用?太单纯了? 胡阿姨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小高,显然是不能理解与满意小高的解释。 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胡阿姨只当他是找借口,重重的哼了一声。 “妈,真的不能怪我,我们医院的护士都是这么说的啊……”薛小清辩解道。 “你们医院,你们医院,你不过是你们医院区区的小护士,成天就是你们医院,你们医院的……你当你家开的医院?你回你们医院吧,没有这个家。”胡阿姨说完拉开自己家的大门进去,随手砰地一声关上了。 房门砸向了薛小清的鼻子。 “都怪你……”小清摸着鼻子,憋了半天眼泪终于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她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跑下楼去。 “哎……”小高犹豫地看了看这两边的紧闭的房门,只好先夹着胳膊下的皮包,迅地追了下去。 ****** “妈,你看这绞rou放这么多够了吗?妈……妈……”谌晓玉在厨房里叫了几声,没听见人答应,只好无奈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端着那一盆刚刚拌好的饺子馅去了客厅。 邵兰茵正坐在沙上,默默出神,脸色铁青。 谌晓玉暗自蹙了蹙眉,知道情况不妙,却是故意将手里的不锈钢小盆端到了邵兰茵面前,“妈,你看这rou馅够吗?” 邵兰茵沉着脸不作声,却是手一挥,差点见谌晓玉手里的小盆掀翻在地。 谌晓玉手疾眼快将那盆饺子馅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哄道:“妈,你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啊,薛小清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能跟她一般见识?好了,快别气了,给我看看饺子馅吧,还要加rou吗?”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邵兰茵突然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指着谌晓玉,厉声问道:“你说,你说……薛小清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谌晓玉莫名其妙,“我在楼上和面呢,又没下楼,等到听到楼下吵吵嚷嚷,下去看看居然是您和胡阿姨,还有薛小清,那姑娘从小就是个坏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说她不懂事,你还说她从小没个爹,可怜。怎么这会儿就生这么大的气呢。” 邵兰茵气得脸色白,身体簌簌抖,她颤着身子说道:“晓玉,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和那个什么路重庆……”她犹豫了一下,大约是不知道到底是说谈恋爱,还是别的什么词。才咬牙切齿滴说了两个字“好过?” 只见谌晓玉沉默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好过。” 邵兰茵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把谌晓玉打了一个趔趄,怀里的那盆饺子馅终于打翻在地,撒了一地的rou末。 “你怎么能这样?晓玉,你真的是气死妈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去抢人家男朋友?啊,你就那么没人要吗?你就那么想攀高枝吗?你……哎……真的是气死我了。” 邵兰茵说不下去,过去种种往事,此时一起涌上了心头,伤口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恨,恨自己被人辜负被人欺负,又更恨自己的女儿居然变成了介入了别人的感情,变成了自己所最恨的人。 “妈……你说的什么啊。”谌晓玉扶着茶几站了稳了了,看着一地的饺子馅,又心疼地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用手收拾着,嘀嘀咕咕地道:“哎呀,我这好端端白菜香菇rou末……可惜了。”
“你……”邵兰茵愤怒地勇士指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我什么厚脸皮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的人事,怎么就厚脸皮了?”谌晓玉知道老太太心里的疙瘩,忍着气答道。 “抢人家男朋友还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抢人家男朋友了?路重庆在和我好的时候,又没有女朋友……” “没有?”邵兰茵道,“你还狡辩,那个薛小清说的,你不是抢了他们护士长的男朋友?那个叫什么重庆的。” “她知道什么啊……”谌晓玉不屑地说:“她不过是听别人胡说八道罢了,而且,我和路重庆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什么护士长男朋友,童姗姗吗,童姗姗是路重庆一个大院的,我是路重庆的初中,高中同学,如果这都要算我抢男朋友的话,还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你初中,高中同学?”邵兰茵疑惑道。 “是啊,你又不是没见过他,那年我住军区总院住院,你不是就见过路重庆了?” “军区总院住院?”邵兰茵回忆道,依稀仿佛有那么一回事,当年谌晓玉急性阑尾炎住院,她赶去的时候,见到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孩子在病房里陪着晓玉。 “想起来了吧?” “那时候你就和她好了?” “嗯,那时候还没好,不过也关系不错……”谌晓玉含糊地说。在心里深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邵兰茵想问,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妈,你就别问了……都已经吹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谌晓玉摸了摸了火辣辣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