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父子之战
轰，陈阳双手成爪直接与陈虎的右手轰击在了一起。 在这轰击之时陈阳大吼一声，体内不多的一些内气瞬间从体内爆发而出凝聚双手。 与此同时他右腿猛的一弯，左腿横扫之下向着父亲的腿部轰去。 这一切都是瞬间形成，陈阳有自知之明，父亲的强大决非他可以对抗，尤其是在刚刚父亲施展出内气的时候更是如此。 故而他才不得不以声东击西的方法进行攻击。 陈虎哈哈一笑，在陈阳左腿扫来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跳起，与此同时右手狠狠一握不让陈阳脱身。 随着一声低喝之下陈阳的身体被父亲狠狠摔出。 轰，陈阳被父亲狠狠摔出，四周一些瓦在这一刻碎裂不少，陈阳的身上有了一些鲜红，那是被一块碎牙划破流下的鲜血。 陈虎目光有些不忍，但却瞬间消失，而是身体一闪之下向着陈阳而来，其速之快宛如奔雷。 “就这点实力也想去找刘凯，也想去闯荡江湖。”陈虎声音滔滔一字一句落在陈阳耳中。 陈阳身体一翻站稳身体，面对父亲快速而来的身体居然不退反近向着陈虎冲去。 轰，轰，轰，转眼的功夫父子二人便交战了数十次，每一处的攻击陈阳都双手有些颤抖。 父亲的力量很大，陈阳即便是修炼内气也依然不敌，他此刻甚至怀疑父亲到底是不是只用出了三成的力量。 但是即便如此，陈阳也没有灰心，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停冲向父亲，虽然每一次都是身体颤抖的被轰败，但是在这一次一次的失败中却是让他对于内气的掌握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提升。 轰，轰，轰，转眼之间又轰出数十次，陈阳嘴中喷出大量的鲜血，身上的衣衫也有了不少的碎裂。 身上原本清秀的身体在这一刻多出了一些细微的伤痕，一丝丝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沾染了衣衫。 陈虎目中的不忍更浓，甚至他想停手不再攻击，只是他太明白江湖的险恶了，所以他不得不下重手让陈阳明白一个道理。 父子二人转眼便攻击了八十次，陈阳的身体再一次后退，双目露出一丝疯狂。 “爹，你当心了，孩儿这就让你见识一下苦修的成果。” 陈阳说完之后闭上双眼，片刻后再次睁开之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疯狂，而是充满了一些雾气。 这雾气正是内气，当初陈阳还未领悟内气与内力区别的时候便能在双目存在内气。 此刻他明悟之后，尤其是在凝气聚体之后便可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在看到这雾气的时候，陈虎目光微微一凝，若有所思的看着陈阳。 “还记得孩儿说过刘叔的散打七十二式与擒拿三十六手融合的一事么，当初孩儿说过可以融合。 孩儿不才，在修炼出内气之后开始尝试过融合，皇天不负有心人，倒还真被孩儿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此刻孩儿就将散打七十二式之中的前三式施展出来，爹爹可要当心了，因为孩儿是第一次施展，对于力道的掌握还不清楚。” 陈阳说完之后右手抬起，握掌成拳之后向着陈虎一拳轰来，在这一拳打出之际，陈阳体内所有内气轰然一动全部顺着右手宣泄而出。 只见陈阳犹如一道雾气之拳一般直接冲向陈虎，凌厉的拳意中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冲击而来。 陈虎瞳孔微微一缩，在这一拳之下他感受到了一丝极淡的危机，虽然危机很淡，但要知道他毕竟是当代强者。 只见陈虎右手握拳，大吼一声之下直接一拳轰出。 轰，四周瓦片轰然爆裂崩溃，陈阳的身体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 在快要靠近屋顶边缘位置的地方狠狠摔落下来，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显然在刚刚的一瞬间体内有了重伤。 而陈虎同样不好受，虽说轰退了陈阳，但他身体倒退数十步才被其强行停住，喉咙一阵甘甜，只不过被他强行压下。 看向陈阳的目光第一次有了不同，而是多出了一些欣慰。 “凝气聚体，而且可以将内气用于拳法之中，聚气。” 陈虎目光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想到陈阳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聚气与凝气聚体是两个层次。 凝气聚体只是说明可以感受到内气，并且可以将内气聚集四周慢慢滋养身体之后，使得身体可以承受内气。 可是聚气也不同，聚气是将内气看作内力一般吸入体内，并且可以使用内气来用于攻击。 这已经是真正踏入武圣之境的能耐了，绝不会出现在一个从未修炼过内力之人身上的。 “爹，还没有结束，刚刚只是将散打七十二式的两式融合，可是两式的融合并非孩儿极限。 因为孩儿的极限是三式融合，爹，你要当心了。” 陈阳挣扎的爬起身来，双腿隐隐有些颤抖，显然是刚刚受伤太重导致。 陈阳双目闭起，他此刻受伤颇为严重，体内的内气已经消失殆尽，在刚刚的一拳之中全部施展而出。 但是他还有自创的静心决，这静心决不但可以让他吸收内气，最主要的是可以在战斗中快速吸纳内气。 虽说这种做法对其身体会产生负荷，但静心决的关键在于静与动而字，也就是说不论他是在睡觉，或者是在做任何事都可以吸纳内气。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点的关系，他之前才会只施展散打七十二式的两式融合。 “你还能战么？”陈虎有些担心问了出来，成长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为重要。 陈阳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继续闭目心神，以静心决的奇异之法吸收内气。 时间极快，只是片刻的功夫陈阳便睁开双眼，虽说衣衫依旧残破，身上伤痕更多，但是内气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不少。 “爹，接下来是孩儿最强一击，这拳名位散打融合拳。” 陈阳说完之后右手抬起一拳轰出，其身一晃之下，白色烟气顿时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融入这一拳内。 阵阵噼里啪啦犹如礼炮炸响一般，虽然动听，但是在这动听的声音之中却蕴含了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之力。 陈虎面色一变，面色凝重之下一声低喝之中再次轰出一拳。 轰，超过了之前数倍巨响的轰鸣之声瞬间回荡，掀起一阵狂风，整个屋顶在这一刻直接被轰碎，无数的碎牙向着四周散去。 剧烈的轰鸣之声惊扰了陈家的族人，还有一些出来晒太阳的人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谁，居然在陈家大战。 你看，那不是陈家的陈虎么，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 阵阵议论之声嗡鸣传出，陈家在西渡是传说中的霸主，而此刻居然能够有人与陈家第一强者陈虎战成一团，而且看这模样还是不相上下。 在四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从屋顶狠狠摔落了下来，而陈虎同样是身体一震之下后退数十步，喷出一口鲜血之后，面色顿时有些苍白了起来。 陈虎面色平静，看着摔落地面的陈阳低声道，“资格你早就具备，自从为父隐居西渡之后，你是第一个能将为父逼出五成实力，并且让我受伤之人。” 陈阳躺在地上，地面的寒意一丝丝进入他的身体，但是心中的火却不是身体的冷可以熄灭的。 “谢谢爹，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也绝不会说出爹的隐居之地。”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陈阳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他体内受伤极为严重，散打七十二式融合的难度，即便是他想要施展也有难度。 也直到这一刻，四周之人才知晓这是陈家父子之间的战斗，对于这样的战斗他们知晓。 毕竟十余年也有过几次，只是像今日这般惨烈的却还是第一次，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终生难忘的一次见证。转眼之间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时间传的最多的还是陈家父子之间的一战，隐隐的陈阳的风头压过了父亲。 对于外界的一切舆论，陈阳没有去理会丝毫，在这两天内他的父亲始终在他身边，没有去指导他修行上的问题，而是为他讲解着江湖上的险恶与人心。 对于父亲的这种突然的改变，陈阳有些陌生，但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异常的温馨。 他们就如同一对平凡的父子在笑谈人生百态一般。 而陈阳的伤势也在两天的恢复下，在加上陈虎的疗伤之下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还略有一些精进。 傍晚时分，陈阳独自一人背着一身行囊离开了家中，开始了一场第一次外出历练。 这次的历练，陈阳不知晓自己是否还会回来，但身为男儿，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欠缺的话，那就不如男人了。 “父亲，若孩儿能有所成就，若是厌倦了江湖，那么孩儿会回来西渡安享晚年。” 陈阳说完之后跪了下来，向着家乡的方向狠狠的磕了几个头之后，向着远处离去了。 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萧瑟，在他离开的时候四周下起了毛毛细雨，似在送着离家的孩子一般，透出一种叫做凄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