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二百七十章 失眠
小李说自己金贵着呢?这话确实不假,你说自己现在都混到了冯府的女婿了,现在的身份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自己怎么就跟着戚保正去做那样的事。想想自己当时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什么也不想只是为了帮兄弟的忙就就跟着去了,要是真是把命交待在洞里了,自己死得也太亏了。他跟李元芳不一样,他是别人的走狗,他去那里是奉命行事,就算是死了也是职责所在。 自己又没有收对方一个铜板,只为了兄弟的义气跟着就去了,他感觉自己也太傻了,太讲义气了。现在这个年头也就他这样的人讲义气,换作是别人谁跟我讲义气,听了小李的话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他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流氓岳小云了,他是冯府的女婿大人,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活着。现在他必须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活着,不再为了别人而活,不再做别人的小弟。 是的,我现在是主子了,老子的命可金贵着,谁要是再让自己去抢地盘,没有一千银子,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哼,再怎么说哥现在的身份再怎么一般,我也是冯府的女婿,就凭这个身份,我就不能再给人免费做事。哈哈,哥现在也是有身价的人了,自己做事也得符合自己的身价才行。 “好吧,小李子你退下吧!”岳小云吩咐道。 小李子苦着脸道:“小人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服侍不周,才会被岳爷如此的嫌弃。”既然岳爷这样吩咐了,他自然也不能有所违逆,只昨乖乖地离开了。 岳小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想来是追不到白娘子,只能自个人回去睡了。 夜深了,四下重又陷入宁静之中,帐中一灯如豆,也许是因为最近遇到了凶险的事,岳小云为了睡得安心,吩咐了几个手下是守在帐外,自己才安心的睡下了。不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还是没法安然入睡,岳小云枕着手臂,望着帐顶发呆:“这路得加快些进度才行,他不可想在这里一直待着,总觉得这里不安全,生怕修路的过程又生出事来。”他来这里一来是为了躲家里的那位,二来是为了白娘子,现在人也得手了,没有必要总待在这里了。其实,大家各有所求,犯得着在这里冒险?如果说是为了女人,他也是得手了,现在离开也没有什么损失,之前他还没有想过要离开,现在他终于想通了,他得随时找个机会离开。 岳小云反复思量到底是谁要害他,一个闲了就喜欢胡思乱想,他现在就是足此。可他想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想到是什么人要害他,之前他一直以为发生一切应该是意外,不应该是别有预谋,谁能有这样的能耐能安排这诡异的事件。不可能是狄仁杰要害他,也不应该是李元芳,那害他的人难道是那个消失的戚保正。他是戚保正带去的,他又没有见到他的尸体,自然很难相信他是真的死了,说不定就是这个消失的人要害自己。 他不是无所不知的神,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对头既然猜错了,顺着这条思路推演下去,所得到的结论自然也是错的:“如此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了,除了那个黑衣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想要他死了。这个黑衣人几次三番想要害自己,可是自己连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他这样从不曾吃亏的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要是让自己知道对方是谁,自己非得把对方是碎尸万段,杀了对方还不解恨,还得杀了他的全家才行,哈哈。 要是这样的话便不足为惧了,这种背后使刀子的人,使出这样的手段已是最大的本事了,就算是他使出全力,还不是没法奈何自己。可是我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我要该如何应对呢?就此轻轻放下,那种背后使刀子的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在明处我倒不怕,只恨对方躲在暗处我又该如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总觉得有人要害自己,现在的自己跟在江湖厮杀的那个英明神武,天不怕地不怕的魁梧大唐男人有点不太一样了。 现在最烦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关大娘?要不是他从中作梗,现在他就不该是一个人睡,而是有白娘子陪着了,只是他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招人烦的老女人,那我要从何处着手。白娘子现在还是关家的媳妇儿,纵然我再有权势,可是关大娘要是不点头,自己也不好强来的,要是把对方惹急了,对方怕不是会做出会事来,我也得投鼠忌器呀…… 唉,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把白娘子是弄到手里,鲤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回,让我在这鬼地方修这破路。这个破地方的些许风浪,随它掀来掀去,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岳小云想得头痛,便跳开这段“泥泞的山道”,思绪绕了过去:“白娘子,真是没有想到,那样俊俊俏俏、身段风流的一个小妇人,竟是这么萌的一个小姑娘。她……她竟是这般的美好……” 岳小云的嘴角露出一丝有趣的笑容:“她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难道她到了现在还不懂我的心思吗?像我这样单纯的男子,要是她都不懂的话?好自己也真是没办法了,那也不对呀,像她这样的寡妇,难道就不想再嫁一次吗?嫁给自己,无疑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了,要是他能嫁给自己,这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岳小云想着,笑容便有些邪:若是那小娘子现在躺在我的身畔,软绵绵的身子偎在我旁边,雀舌猫儿似的舔着我的耳根,细细地喘息中,那柔嫩娇小、又略带硬茧的小手替我把玩着…… 这样一想,小腹突地燃起一团烈火,本来就睡不着,现在更是睡不着了,人要是睡不着,便是只能胡思乱想了。身边却无那伏魔的女菩萨,岳小云连忙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默念半晌,却不奏效,于是转眼看向帐篷顶,想到那些诱人的事,一丝口水从嘴边垂下,与枕头粘连在一块儿。岳小云突然间好像是悟出了些什么,灵台登时一片空明…… 白娘子的帐蓬里,同屋的大婶儿已经睡了,白娘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棚顶还毫无睡意。她故意从岳小云的帐篷前走过,以为对方会跟出来,可是对方却没有,她就不明白了,对方到底是几个意思,怎么就没有跟出来?真是要与划清界限吗?他真是这样的男人吗?要是他是这样的男人,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她的脸就觉得发烧:天呐!这辈子,自己还没有如此臊得慌,她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如今的臊得慌……想起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就无地自容,心头更像小鹿似的砰砰乱跳起来,当时他还没有得到自己,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可能的,只是他的话也太rou麻了些。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rou麻的情话,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情话,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无论是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会不动心的。 他是如此的优秀,而且是大户人家的女婿,而且还是这里的管事,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你说了这样的话,你会不动心吗?是的,不可能不动心的,只要你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你就不可能不动心。她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意志太薄弱了,才会没有把持住自己的心,而是因为对方太优秀了,她才没法拒绝的。哪怕他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喝醉了酒的,才对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如今……如今覆水难收,让人家明天怎么好意思再与他相见? 白娘子越想越臊,脸上发烧,她害羞地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发烫的脸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棚顶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她脸上的一双眼睛,像害羞的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天亮了,岳小云神完气足地走出帐蓬,却见四下静悄悄的,怔了一怔,估计戚保正是回不了,这里的事只能自己一个人担着了。想到要是他真是回不了,要是有什么事,也没个人可以商量,看来得提拔一个人,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