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列车双尸
方荀和林涛暂时没有回到华阳市，而是待在袁松市公安局。 在这里，方荀和袁松市刑警队长经过协商，他们一起布置，动员袁松市所有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把辖区内的六十岁上下、名字中有庆字的男性资料全部掉出来，逐一核查，凡是来历不明、行踪诡秘、不大与左邻右舍接触的，都列为重点对象。一面又向公安研究所借调画像专家，根据李德明的描述，绘出老鬼庆的全身像和面部画像。 四十八小时后，画像出炉。 公安研究所的专家在李德明描绘的基础上，给画中人增添了二十年的岁月，一个饱经沧桑的花甲男子的面容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身高一米七四左右，偏瘦，穿一件灰扑扑的夹克衫，深蓝色长裤，布鞋，短发，脸上略有皱纹，目光平和，只有嘴部线条十分清晰，是整张脸上略显突出的特征。 林涛凝视着老鬼庆的画像，似乎对手就站在面前，又像是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他深藏的秘密。 林涛低声自言自语说，老鬼庆，无论你是不是两起杀人案件的凶手，我都注定要和你较量一次，即使你没有亲自动手杀人，凶手也一定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找到你，就找了枢纽，你是老江湖了，不会让我失望吧？ 林涛正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手机铃声惊醒了林涛的沉思。 方荀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老秦打来的，于是拿起手机问道：“老秦，怎么了？” “队长，刚刚接到铁路分局的报案，在华阳市到袁松市的K7819列车上发现两具尸体www.shukeba.com。”电话另一头的老秦急促的说道。 “好！你先赶过去，我和涛子等会就到！” 说完，方荀快速挂完电话，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林涛面色沉重，袁松市刑警队长张振也是沉下脸色。 “师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林涛率先回过神，匆忙的催促。 被林涛这么一说，那两个人才恍惚过来，道：“好！咱们现在就出发！” …… 案发现场是在火车上。 林涛他们没有回到华阳市，而是直接来到袁松市火车西站。 这里停着一辆列车，也由于这一件事情，让整条线路都是暂停营运。 列车第十九号软卧车厢里，赫然出现两具尸体。 经过询问，发现尸体的经过是这样的。 列车进站后，女列车员清理车厢，拉开第十九号的门，见床上还有一对男女相拥而睡。列车员就走过去喊他们起床，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伸手去推，才发现两人怒目圆睁，苍白的舌头吐在外面，身下一大滩暗红的血迹，已经死了。列车员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双手拼命抓挠着爬出门口，歇斯底里地狂喊救命。 铁路公安分局的刑警队长陈双庆来到现场，根据二人的随身证件核实其身份，竟然是华阳市消防局长王千里和他的新婚妻子李曼珊。 于是乎，他不敢怠慢，急忙通知华阳市公安局。 王千里今年才四十五岁，官至正局级，是楚原市前途最看好的后备干部之一。他在仕途上显达，颇仰赖他前任岳父的扶持。他前任岳父曾任松江省财政厅长，年龄到线后转任省人大副主任，权倾一时，在省内势力极大。王千里春风得意，一路扶摇直上，四十岁出头就出任楚原市消防局局长，此时他羽翼已丰，而他年老珠黄的结发糟糠偏在这时候知情识趣地得绝症死了。王千里双喜临门，厚葬了爱妻之后，又以沉痛的心情守孝一年，才向外界宣布与省文化局文艺干部李曼珊的婚事。 二人新婚燕尔，王千里多年在宦海cao劳，当然要趁此时机放松一番。蜜月旅行五十几天，分别去多瑙河、爱琴海、莱茵河、洛矶山、颐和园考察了当地的消防设施，才满载着幸福归来。未料到在火车上惨遭横祸，双双魂归黄泉。 林涛、方荀和张振来到火车上时，现场已经破坏得不成样子。到处是凌乱的脚印，以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探头探脑的人群。 车厢内只有王千里和李曼珊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爱得惊天动地，爱得让人不寒而栗。 林涛有些生气，直率的性格直接爆发，当场吼道：“怎么不保护现场？” 陈双庆脸上挂不住，急忙接过话头说：“我们到现场已经这样了，列车员听说发生命案，早在我们到来之前就过来围观，现场已经破坏了，再保护也没有意义，不过这两具尸体没有人动过。” 这两具尸体的死状与前两例完全一致，火车卧铺有些狭窄，两具尸体拥在一起略嫌挤迫，却愈发让人感觉脊背发冷。验过伤，颈部动脉被利器割断，伤口细小，出刀精准，毫无疑义是同一个人做的案。 惟一的区别是这两名死者都睁着眼睛，有点死不瞑目的意思。 这时，老秦等华阳市刑警队的人也是来了，他们看到围观群众，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向围观人群怒吼：“退了，都退了。” 袁松市的几名刑警见见到华阳市的刑警这么强硬，或许在攀比心的作用下，也是动手把人驱赶开。 方荀说：“发生这么大事情，张局没来？” 老秦摇摇头：“他听说消防局长被杀了，当时就愣住，我就擅自决定带人先过来了。” 华阳市和袁松市两地的消防局的几位在家的领导也是了赶过来。 方荀直接问华阳市的办公室主任说：“你们局长怎么不乘飞机？” 办公室主任说：“王局这人特别谨慎，能坐火车的时候，从不乘飞机，国内出门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包一节软卧，又清静又安全。谁知这回一出就出了一件大事。” 而且列车员们又不能提供任何线索，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回答，说火车上人来人往，哪记得住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也没发现过有可疑的人在卧铺车厢附近转悠。 听到这些，方荀有些失望，忽然看见林涛在一旁走神，拍了他一下，道：“涛子，想什么呢？” 被方荀突然拍了一个踉跄的林涛丝毫不在乎，此刻他皱着眉头，手托下巴，犹豫的说道：“听到消防局这个单位，我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