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级的压迫

    随着局长的一声呵斥，方荀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低声颤抖道：“张局，我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张局义正言辞的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你要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么也不会让案子被捅出去！”

    “你是年轻人，应该知道案子被捅出去，并且现在见报了，我这个老头子都知道了，更何况你们这些整天手机不离手的小辈儿了。现在都是网络信息时代了，再加上网络发展这么快，只要有什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成为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新闻，可谓是一家消息百家传，尤其是负面消息！更不要说刑事案件了！”

    “如果案件你们破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你们没有破案，这也是老头子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我这个糟老头子现在都看到了网络上的新闻头条了，而你们现在对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头绪，还好这次有林涛在这里，如果这次的案件没有林涛精锐的分析推理，你们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张局的呵斥让整个办公室的人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方荀目光望着地面，双手紧紧攒成拳头，他猛然抬起头，说道：“张局，我们有自己的证据。”

    “哦？”张局有点不相信的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就给我这个老头子说说你们没有依据林涛推断的发现。”

    “这个……”

    之前强势的方荀现在却变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不是批评你们的时候。”张局平静的道：“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你们要想的是如何阻止消息的进一步扩散，消息既然已经发出，光去堵撰稿人这一个口子，你们就能够堵住其他流通消息的口子吗？就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张局的话让方荀心中起波澜，他低沉的道：“不能。”

    “既然不能，那我现在就以华阳市公安局长的身份命令你——”张局脸色一正，道：“堵不如疏，方荀，你安排人以刑警大队的身份写个公告把案情简单的说一下，发布到咱们的网站上，让大家明白这是一个什么类型的刑事案件就好，尽量的压制住老百姓的惶恐，省的到时候以讹传讹，越传越玄乎。”

    “是！我这就安排，我打算和林涛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情……”方荀先是斩钉截铁的道，随后又有些犹豫，“张局，可是市里那边……”

    要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闹大了，消息一上网，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华阳市，恐怕现在全国上下都会或多或少的知道出了这一档子事儿，所以，方荀现在压力很大。

    对内，上级要责问；对外，群众要猜测。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儿需要他去处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案件，他不可能分出过多的心思去处理这些麻烦事儿。

    张局闻言，摆摆手道：“方荀，这个你放心，你所担心的我自然能够想到，市里那边我会去帮你解释，那些麻烦的小事儿我也会帮你顶着，当务之急，就是要你们竭尽全力的先破了这个案子，不能让咱们华阳市刑警大队在全国同事，甚至全国人民面前丢脸！”

    “是！”

    方荀认真的接受张局的命令，旋即转身对林涛道：“涛子，咱们现在就出发，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林涛没有听到方荀的话，低着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方队，我有个办法，或许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那你还等什么？咱们边走边说，时间紧迫。”方荀催促道。

    现在所有人都想快点把这起案件给破了，因为这起案件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太多了。可是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近乎为零，再着急也要耐着性子去调查，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本来想要离开的张局听到林涛的话，停下脚步，想要听听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转身又回来坐下，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林涛，道：“林涛，说说你的想法。”

    其实张局干刑警这个行业至少也有四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破案奇才没见过，但想林涛这样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所以对林涛也是好奇心十足。

    林涛组织下语言，随后道：“虽然我感觉咱们第一时间去登刊报社调查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也不能够因为有这个想法而放弃，不过……既然有关案子的消息已经散步在网上了，那么咱们可以先让网警密切关注各大刑侦爱好者聚集的论坛，说不定在那里面有什么发现。”

    此话一出，众人眼前一亮，张局则是没好气的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凑什么热闹？！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随后他对林涛若有所思的道：“林涛，你说的这个不是不可行，可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可是从哪里入手？”

    方荀这时候也是补充道：“涛子，方法是好方法，但那些大大小小的网站数不胜数，如果真的调查，那真的是一件不小的工程，但网警不能光帮助咱们办事情，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感觉这个办法行不通。”

    林涛微微一笑，道：“张局，方队，我可没有说监视全部的刑侦爱好者网站。”

    “那是什么？”

    “我这样也是抱着侥幸心理，你们想想看，毕竟这起案件发生在华阳市，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全国爱好刑侦的网友肯定会大部分聚集在咱们华阳市网站，所以我们只要先从大网站的IP入手查起，然后分散调查小网站IP，这样任务量就减少许多。”

    “好，这个我现在就让人去安排。”张局回答。

    随后，他便让自己身边的秘书去安排这件事情。

    秘书离开，张局身边也就没有助手了，方荀走到张局身边，道：“张局，您的秘书去安排工作了，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张局摆摆手拒绝，笑着道：“我不着急，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顺便看看这些小兔崽子们的工作效率怎么样。”

    忙着案件的人听到张局的这话，都是抽抽嘴巴，更加卖力的工作了。

    “张局，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

    望见张局赶人了，方荀无奈，扭头道：“涛子，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