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赢鱼借剑仙
陵安这座巨城每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是个本地百姓都敢说在这里见到过不少名动江湖的大侠客,虽说讲与其他的本地人几乎无人相信,但若是说与这座城之外的人来,说出去十分,说不得对方便要信了**分,若是再认真一些,说不定对方实打实的要全部相信。 只不过仍旧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虽说没有来过陵安,但对于这些陵安本地人嘴里的道道也是不肯轻易相信的。 大楚王朝不崇佛,却偏偏对于本地土生土长的道教一直颇有好感,虽说也谈不上什么推崇之极,但对于在这世间行走的道士还是很尊敬的,因此当一个背负着一柄古怪古剑的年轻道人入城之时,守城的士卒破天荒的多说了两句,让这道人入城不要莽撞,冲撞了里面的达官贵人,到时候不好收拾局面,年轻道士点头之后投桃报李的送与那士卒一枚护符,让那士卒接过来之后对他的好感大增,只是怎奈站在此处便不得多说,只能目送那年轻道士走远,而那枚护符也只能收在怀中,等到城门口人流量渐渐稀少,这才拿出来一观,可这一看不要紧,他赫然发现这护符上还用朱笔小篆写着三个字。 终南山 乖乖,感是这道教祖庭终南山下来的道士这不得不让人惊讶,这多少年来陵安没有终南山道士来过了,就连当叶长亭最后一次入皇宫,那等堪称算是江湖盛会的一次,也不见有什么终南山道士前来的消息,就连每年来送上一点茶叶的道士也是能够不入城便不入城,让人琢磨不清这等道教祖庭的想法,难不成这些山上人,就真的那般无无求 年轻道士入城之后,不曾多站,只是拿下背后所负的那柄古剑,两手抱在怀中,等到片刻之后,古剑剑尖旋转,指向一方,年轻道士这才跟着古剑指引发现而去,一路上若是有建筑挡路,他也不学什么江湖武夫在屋顶飞过,而是绕出一个圈子再回到那条直线上,因此原本不算是远的路程,却是让他足足走过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家卖莲子羹的摊子前。 有一男一女正坐在桌前吃着莲子羹。 男子着白衣,旁放了一柄古剑。而那女子则是一红衣,什么也没带。 年轻道士走过两步,来到那白衣男子面前,打了个稽首平静道“贫道梁周,在终南山修行,此次入陵安乃是家师薛道冲让贫道来为叶剑仙送上一剑。” 寥寥不长的一句话,倒是透露的消息不少,终南山道士梁周,是那位新晋第六境大宗师薛道冲的弟子,而薛道冲让他送的一剑是什么剑 叶长亭看向那年轻道士手中双手所托之古剑,轻声道“赢鱼” 梁周点头道“不错,此剑正是终南山镇山之剑赢鱼。” 正在低头喝莲子羹的红衣女子小满几乎差点一口莲子羹喷在叶长亭的脸上,终南山镇山之剑赢鱼多年前被李青莲借走一事举世皆知,只是不知道是可是否归还了,加上终南山一向低调的要命,就算是古剑被人送上终南山,大抵也不会去到处张扬,因此这些年来几乎没有江湖武夫知道那柄古剑是否被送还到了终南山,可根据江湖上传出的风言风语,可是曾说过李青莲不曾还过这柄古剑,那由此说来,好不容易寻回镇山古剑的终南山当真会白白再将其送与这名剑仙 虽说两位剑仙都是出自剑阁,可前后相差近百年,也无甚恩惠那终南山,难不成是见叶长亭成就了这前无古人的第七境,终南山这座道教祖庭都要想着要傍上叶长亭这一颗大树了 可依着终南山的作风,说出来也只怕无人相信啊。 叶长亭没有去接那柄古剑,也不曾再说话。 梁周笑着开口说道“当叶剑仙破境之时,家师便在场,等到回到终南山之后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里场景模糊不堪,可隐约可见的便是叶剑仙的一袭白衣和赢鱼古剑,家师见此,梦醒之后便吩咐贫道把赢鱼送到叶剑仙手中,至于叶剑仙何时用完都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终南山过个数百年再迎回此剑便是。” 叶长亭忽然出声道“送赢鱼下山,终南山当真无人反对” 梁周有些脸红,他轻声道“确实家师决定送赢鱼下山之时,山中不少师叔伯却是有些怨言的,赢鱼本就才迎回山上不久,这般又下山,自然让人不解,只不过家师力排众议,最后倒是再无人出声了。” 叶长亭平静道“薛掌教的一番好意叶长亭心领了,只不过这柄古剑倒是用着不称手,便用不着了,道长带回山去吧。” 梁周摇头笑道“既然叶剑仙嫌弃这柄赢鱼用着不顺手,那贫道便替叶剑仙背着,若是想用了,叶剑仙随时拿去便是,正好没见过陵安风光,贫道便在此处多住些时候便是了。也不天天跟着叶剑仙,反正这陵安城中也没几柄剑了。” 叶长亭不置可否。 叶长亭对此不置可否。倒是小满有些疑惑的问道“道长也没来过陵安” 梁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师一再告诫山上弟子,我辈修道之人当远离世俗纷扰,因此其他什么地方都能去,唯独陵安这一地莫要来,因此这些年来,倒是也没山上弟子来此,若不是这一次贫道要与叶剑仙送剑,只怕依着家师的脾气,也不会让贫道来此。” 小满觉得终南山掌教有些神秘莫测,也是,这凭借一个梦便要把山上镇山之剑送出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梁周淡然一笑,忽然看向远方,有个青衣女子立于街道上。 小满顺着梁周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的是当曾在洛城见过的柳青。 世人现在已经皆知柳青对于叶长亭的意。 因此在此地碰见柳青,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当青城山上,柳青甚至要替叶长亭去挡下王越那一剑,按道理来说,有女子如此真意切对待一个男子,那男子就算不感激涕零,怎么都会对她亲切一些。 只不过叶长亭不是旁人,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受什么约束,因此他只是顿了片刻,便转离去。 他不愿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