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陵安观星
等到萧雨到了红枫林的时候,这里的士子已经离开了将近大半,他们抱着来看悼孤酒的心思,可悼孤酒是谁,当世剑道大宗师,是随便能让他们看的士子们没有看见悼孤酒,虽然有些不快,但在洛阳红枫盛开之时,有人因一首咏枫诗被谡夏学宫看中,不必经过学宫的招生告诉就破格被录取。这一下子把所有士子都着实惊讶了一番,每在洛阳红枫林里吟诗作对,希望被学宫的夫子们看上。士子们基本已经离开,除了还有几个抱着最后希望的士子,这处红枫林已经没有太多人了。萧殇摇摇头,这里会有大战随处走着,看看,无非看见三两个士子在一起谈论当今文坛谁的才气最高。“我看是谡夏学宫里的尤羽尤老夫子,老夫子一篇天涯赋天下谁又能出其左右”“南派文苑的孙风先生的逍遥游不是也被天下认为是五百年来仅此而已么”这几个士子为谁的才气最高争的面红耳赤。一旁一直冷眼的士子忽然开口道:“各位难道忘了今年的红枫会为何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么”听到这句话,这两个士子忽然哑口无言,是啊,大家不远千里往洛阳来不就是为了看看这诗文都闻名天下的悼孤酒不是么其中一名穿着青衫的士子叹息道:“要是我也能写出一篇能让天下都知道的诗文,不求像笑红尘那样成为千古名篇那样,但愿史册上能有我陈迟的名字。”随即有士子不屑的笑道:“就你陈迟,连谡夏学宫都未进入,又何谈名载史册”名叫陈迟的士子反驳,但听到谡夏学宫的名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谡夏学宫的地位在大夏所有士子中,都是一座神圣堂。“哈哈,我记得当年屈陵先生年轻时候不也有人说他进不了谡夏学宫么结果怎么样,屈陵先生一人便比谡夏学宫所有夫子还要厉害。”有士子看不下去,出声安慰,而先前出声嘲讽的士子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陈迟顿了顿,忽然大声道:“我陈迟必要如悼先生般闻名天下。”就在陈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悼孤酒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紧接着,一袭紫衣从众人视线中出现,使得在场诸多士子愕然,实在是这袭紫衣的长相太过特殊,额前有缕银发就算了,双瞳居然还是重瞳。紫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冷冷一笑:“你们都说悼孤酒诗文名满天下,可又知道他悼孤酒为人怎样”“悼先生从未传出行事有不雅之处,你又怎么能说先生是伪君子”在场士子有人反驳,悼孤酒是他敬佩的前辈。这袭紫衣冷冷一笑,却是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转头望向洛阳城,冷冷问道:“秦陵在何处”“就在洛阳城北。”有当地的士子小声应答 这袭紫衣点点头,正离开,忽然朝萧殇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萧殇不明所以然,感觉有些奇怪,而他边却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姑娘找在下又有何事”萧殇当即吓了一跳,转头向旁望去,只见这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牵了匹十分矮小的劣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旁,自己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袭青衣对萧殇微微一笑,又看向对面的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冷冷道:“悼孤酒,我今天是来讨债的。”悼孤酒眼睛微眯,他已经认出眼前的女子,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出现在江湖上,但是他却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凉末尘,武榜第五,当年那个一脸倔强的小女孩,不过当年却没有额前那缕银发。凉末尘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个人还好吗想到那个人,悼孤酒的头忽然有些疼。或许,今生唯一负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悼孤酒轻轻的问道:“你师父还好么”凉末尘冷冷道:“早死了。”悼孤酒闻言,眉头一皱,“小梅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凉末尘冷笑一声,“当年你负了她,如今我就是来替她讨债的。”悼孤酒苦笑,忽然想起了当年最后一次见到小梅的时候,那个时候才真真是美人如玉啊。彼时,他还不是天下闻名的剑道宗师,也不是首屈一指的文坛大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天下也没有一统,还在十国时期,而当时的小梅和红尘已经是一品巅峰的高手了。有幸能和她们一起游历江湖,悼孤酒虽说起步完,但资质却是极高,不久,他声名鹊起,成为万千少女的偶像。小梅和红尘自然也不例外,少女怀,俩人都喜欢上了悼孤酒,悼孤酒却是没有选择长的漂亮的小梅,而是选了笑着有两个酒窝的红尘。 悼孤酒向前一步,缓缓的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还债”凉末尘冷冷的说:“是。”悼孤酒摇了摇头,“你准备怎么讨”凉末尘深吸了一口气,以雄浑的内气大声说道:“我凉末尘今在这里挑战你,不死不休”悼孤酒摇了摇头,“要知道你虽然为武榜第五,但你觉得能杀得了我”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美人天下都有,笑着有酒窝的女子却天下少有,况且还是我悼孤酒喜欢的那一个。当时三人都是宗师高手,她二人为问道境,而悼孤酒为长生境。小梅知道悼孤酒的心意后,便准备悄悄离去,恰巧救下被追杀的凉末尘,见其资质不错,便收之为徒,取名凉末尘。现在想来,当初最后小梅看他眼神不就是一个字么。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悼孤酒天纵英资携妻挑战各位武林名宿。一剑,皆破之。可惜,悼孤酒醉心剑道却不知红尘已患绝症,等他知道时,一切似乎都晚了,红尘最终撒手人寰,他也因妻的死倍受打击,隐居山林,直至最近才打开心结,来洛阳看看自己的meimei。而小梅回去后,将毕生修为皆传于凉末尘后,终是郁郁寡欢而死。看起来都是悼孤酒的错,但感这事,谁对谁错又怎么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