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两剑之争
当那座山上的两位刀道宗师当真是打出肝火来了的时候,有个一白衣的佩剑男子才缓缓走入陵安。 冷寒水坐在酒楼二楼的窗边位置,视野极为开阔,自然而然便穿过巨城陵安看向城外那座山上的两刀之争,不过距离太远,又有风雪,倒是看不真切,当时楼知寒那句要倾尽全力也被冷寒水一字不漏的听到,这便让冷寒水越发的想要出门去看看那两位神仙的一战,于是他点了点头,从二楼窗边一跃而下,王三秋见状,对那位天下不知道该是第几的剑客夏秋抱了抱拳之后也是随即跳下,于是酒楼二楼便只剩下夏秋一家子和始终不曾离开的汤槐安。 汤槐安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笑问道“城外那么大的闹,不去看看” 夏秋尴尬一笑,看了看坐在自己边的媳妇,摇了摇头,“等会陪她们娘俩在城里逛逛,这闹,我就不凑了。” 说完这句话的夏秋心虚的看了看两眼自己媳妇,发现她并没有什么表之后,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心里只是想着自己这番话怎么说应当都是极为得体的,应该不会惹自己媳妇生气,殊不知等他再转头看了看自己媳妇之后,便看见那中年女子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便伸出一只手,轻抚了抚夏秋大腿,然后便是狠狠掐下,但脸上笑容没断,只是凑近夏秋耳畔笑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去就想去,给我装什么” 夏秋老脸微红,其实痛感自己倒没有感觉到多少,但怎么说都是自己媳妇出手,怎么都得装出个样子来,中年女子轻声道“把银子留下,就可以滚了。” 夏秋一叹,忙不迭从怀中掏出装银子的钱袋子放在自己媳妇手心,这才笑了笑。 夏月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老爹,忽然笑问道“爹,你会不会碰见上次那个白衣人” 夏秋哈哈笑道“这城中有大半人都是来看他的,今城外那两个家伙打架不过是给他暖的场罢了,等架打完了,估计那个人就来了,碰得见的。” 夏月哦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 夏秋估摸着那场架一时半会还打不完,因此也还不是很急着下楼,只是对着那女子说道“等我出去之后,你们就在城里闲逛便是,我看完之后自然知道来找你们,要是被人欺负了的话,报出我的名字应该还是行的,要是实在没办法,就直接喊我的名字,我立马就到。” 中年女子鄙夷道“怎么了,你现在又不想去看了” 夏秋脸色发白,倒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想” 中年女子挥挥手,“还不快去,等会打完了不知道你又要念叨多久。” 夏秋嘿嘿一笑,转下楼,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感。 中年女子摸了摸夏月的脑袋笑道“丫头,你不是喜欢看闹吗,怎么不随你爹去” 夏月摇摇头,“比起看闹,我还是更喜欢胭脂水粉。” 中年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这点随我。” 汤槐安对于这几人的离去也不是说不关心,只是却是有职责在,离开不得,不过既然冷寒水离去了,他正好便霸占了冷寒水的位置,自己移到窗边打算看看城外风景。 可视线才投向窗外,便在底下街道见到了一副始料不及的场景。 一名白衣佩剑男子正好对上了那想要出城的王三秋和冷寒水。 汤槐安嘿嘿一笑,冷寒水这家伙想要去找叶长亭,得嘞,这不是来了么。 街道之上,因为早先这些小贩便已经蜂拥出城而去,因此才显得异常空旷,叶长亭一人一剑站在城门不远处,正好迎上跳窗下去的冷寒水和王三秋两人。 冷寒水眉头皱的极深,手中长剑素罗被他握的极紧,他手心开始渗出汗水,冷寒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叶长亭,冷寒水与你一战。” 这是今陵安的第三次邀战了。 第一次是晋南衣邀战楼知寒,后者欣然应,此刻正在那山顶激战。 而第二次则是王三秋邀战冷寒水,却被冷寒水拒绝。 这第三次可就是冷寒水邀战叶长亭,叶长亭尚未回答。 叶长亭沉声道“你能站在我面前,其实便已经跨过自己的那道坎了,为何还要求死” 王三秋一怔,面前的叶长亭说的既不是挑战也不是比斗,居然说的是冷寒水求死,这是为什么 冷寒水面无表,“不对你出一次剑,我或许今生都没有机会踏足那个境界,为了冷寒水的剑道,我不能退。” 叶长亭平静说道“冷寒水,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你要让我出剑,或许真的会杀了你,到时候你命都没了,还说什么剑道。” 冷寒水握紧素罗,不发一言,但也是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 空旷街道上,叶长亭一言不发,古剑陌上草缓缓出鞘,而叶长亭手甚至都没有放在剑柄上。 这位从出道以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白衣剑仙今破例和冷寒水说了不少,但并不是意味着他会被冷寒水打动,冷寒水既然不领,那叶长亭不介意再杀一人,总归这才他来陵安就是抱着杀人的心思来的。 酒楼上,汤槐安看到这幅场景,忽然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明明知道叶长亭此刻正是气势的顶点,你冷寒水非要凑上去,这要是死了,就连老夫都不会觉得可惜啊。” 去而复返的夏秋来到窗边,淡然道“叶长亭对于当世剑士,何尝不是当年李青莲对于世间剑士一般,始终是一座大山,要是不跨过去,冷寒水这辈子剑道都没戏。” 汤槐安打趣道“你也用剑,难不成打不过叶长亭” 夏秋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我能打过昨的叶长亭,我也打不过今和明的叶长亭,这后生的剑道提升的太快,世间几乎已无任何一人能在剑道上胜过他了,就算现在的夏秋也不行。” 汤槐安低声笑道“安知世间没有第二个晋南衣。” 夏秋想了很久,这才开口叹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