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花满楼,跳蚤家】
一夜没睡好,五点了,干脆去吃早饭,还是睡不着,码一章再睡吧,传上来了,终于能睡个香的了。 兄弟姐妹们,我想要月票. “花瓣两桶,羊奶三斤,齐国青盐三两已备下了,水稍温,侵肌有灼感,能开孔窍,出积毒,备有蜀地纱巾一袭,去得水渍,润得肌肤。大方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我等便退下了” 花香满室,除了那两大木桶花瓣,房间里还摆放了大大小小的花盆。名人轶事总是能会带动风潮,栎阳的陶匠们现在都是没日没夜地赶制花盆,得感谢白公大夫啊,如今贵族商贾都爱上了在家中养花,栎阳城变得更美了,他们的日子也更美了。 目光在小楼对面的羊rou铺子上转了一圈儿,俏立室中的佳人稍稍松口气,扯上了遮窗的纱巾子;这不是后世才会出现的厚厚棉纱,还是一种丝制品,大美人西施浣洗的就是这东西。 “行了,下去吧等等,闾主可有话对我说麽” “回轻盈大方,闾主说了,轻盈大方既有洛邑春华闾的书信,那就是自己人了,这次您来栎阳无论是歇脚也好,观风也好,要见贵客也好,都由得您。大方在的日子,这栋孤星楼就是您的私人所有,没人会来打扰哎呀,水要凉了哦,大方还是快些洗吧要不要我们姐妹两个服侍您,早就听说轻盈大方肌肤赛雪,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儿,真想亲眼看看” “去,再不走,瞧我不扯烂你们的嘴”嘴里是骂着,双眼中却是明眸流动。似笑非笑,这是撒娇还是发怒呢瞧不清楚了,两名侍女嘻嘻笑着。退是退出去了,却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轻盈大方可惜了。从洛邑赶来的路上,怎么就中了暑气,墨家已是救得快了,却还是挽不回她的性命。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啊,邓陵子师兄是多么硬朗的人,却跑到没人的地方为她落泪师弟们的剑法好、墨家的修养也深,还不是个个不忍的就是我有些不服啊。这个叫轻盈的女子会比我更美丽” 脱我男儿装,还我倾国色,轻轻转过身子,落下一地绫绡。还是那个如雪如玉的人,腰儿软软、腿儿长长,颈如蝤蛴,齿若编贝还是号称老秦第一的‘如月闾’呢,这铜镜一看就是劣等货色。照不清我绝世的容颜,不甘心啊!快从床下扯出密藏的包裹,里面东西真多,有羊皮的面具,硬布的裹胸翻翻拣拣挑了好半天。总算找出明晃晃的一面铜镜,这是楚国巧匠所制,总算不会愧对我的容颜了。 有二十多年了罢跳蚤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悄悄一个人脱得光洁溜溜对镜自赏,每看一眼,就轻轻叹口气,镜中的人真是太美了,太媚了,如此美人儿隐在首阳山二十载,除了对自己恩深义重的巨子,墨家弟子竟无人知晓女儿身份还一口一个‘跳蚤师兄’的叫着,莫非是眼睛都长到屁股上去了麽 想着想着自己就先笑起来了,怎么怪到师兄弟的头上去了就巨子师兄那神化般的易容手段,恐怕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见了,也认不得这个娇滴滴的女儿了。 想到父母,跳蚤忽然一阵心酸,墨家皆尊‘首墨’巨子墨翟为师,如今的巨子名为师兄,其实就是恩师了,总是会对自己说,跳蚤要乖乖的,不要问起你的父母,到了该说的时候,师兄会告诉你的;你只要知道,跳蚤有两个,一个是墨家最忠诚能干的弟子,一个是美丽动人的跳蚤姑娘,戴上师兄的羊皮面具,你就是粗声粗气训斥师弟的跳蚤师兄,恢复女儿装的时候,你就是娇滴滴的跳蚤姑娘,墨家门规治得了跳蚤师兄,可管不住跳蚤姑娘的。 忽然来了阵风,遮窗的轻纱飞扬,跳蚤的心都有些乱了,下意识地透窗看去,对面的羊rou铺子一如往常,这才松口气,却又轻轻咬起了嘴唇,这次算是拜那小子所赐,还是被他所害呢师兄对他也未免太好了些,明明被他当众拒绝墨家好意,却还是要暗中回护他,凭什么!三十多个日日夜夜,自己看着他,守着他,怕惊着他,怕有人害了他,喜着他,恼着他,眼里眼外的都是他,结果就是这个他,拒绝了墨家的非攻令不说,还要带上十几个庄丁大声喊叫,你很了不起麽当墨家是可以随意拒绝的麽 问过师兄这是为什么,师兄却只说这是老友所请,面子抹不开,为了不破墨家的规矩,也唯有自己这个跳蚤师兄兼跳蚤姑娘出马了,三十个日日夜夜还不够,还要扮什么轻盈,搬进这孤星楼房间里是香香的,可是干净吗跳蚤师兄无遮无拦,是个大咧咧的好汉子,跳蚤姑娘可最怕脏了!都是这小子害得,一生气就想洗澡,水都快凉了,要快些,不能像那个躲在羊rou铺子里的家伙一样,人还没杀着呢,就弄出一身的膻气。 好舒服啊那小子此刻一定不很舒服吧 抛撒开花瓣,倒进了羊奶,把一个香香软软的身子放进去,轻轻抚~摸一遍,还是那麽柔,那么滑,竟无一片死皮抿着小嘴想想,抬起两只小脚,找了半天,总算在左脚的拇指下找到了那么一片略显僵硬的皮肤。 其实也是红中透白、比那些粗男人的脸蛋还嫩些,可在跳蚤姑娘身上却像被绿洲包围的沙漠,这还用考虑昂贵的齐国青盐撒上去,轻轻揉去死顿时感觉全身都轻快了,还是做跳蚤姑娘好啊,越做越美丽。 就是坐在洗澡的大木盆里,也不忘记拿起镜子照照,真美啊世上怎么就会有如此的美人儿越看越好!那小子怕是上世修来的艳福吧,居然让这样一个大美人费心来保护他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呢 咬着嘴唇拧着眉毛,想到关键处,心中总是放不下的,出了澡盆,就这么裹着一块又薄又透的蝉翼轻纱,透过窗纱缝隙向外看去 那个叫骊姜的国夫人真是麻烦,那个小子带着哼哼在城门前呆了多久啦可怜的哼哼都快被人摸疯了,她却还未见现身。老秦人也真是好性子,国君和夫人未至,就都在原地狂欢,比咱墨家祭奠先祖时还虔诚呢。这时候应该没人会买羊rou了,铺子却还是像往常一样开了门 鼻翅子中发出一声冷哼,跳蚤姑娘手里还拿着菱花镜,目光却变得冷冽起来。 冷冷的目光还是望向那家羊rou铺子。 ps: 感谢‘毒你万遍’‘某不科学的lk’兄弟打赏支持。 投出月票的兄弟们,谢谢你们!虽然没写出来,光暗也会记住你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