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跳楼直播
省城，屹立在新城市中心江畔的桃花园大厦高耸入云，阳光投射在外墙的玻璃幕墙上面，五彩缤纷；转过去，镜面一般的外墙，映照着蓝天白云，还有附近的城市景观。 顶层，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助理办公室，厚重宽阔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这位女子长得十分俊俏。五官精致如美玉雕刻，完美无瑕。脸蛋雪白的肌肤上浸润着浅浅的桃红；一双眼睛，美丽中透露着聪慧，明明是勾魂摄魄，却总是以严厉示人。身上的职业装，拢不住胸前春色；腿长而圆润，臀盈却不张扬。火辣的身材既性感又不失妩媚。 她就是张静瑶，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反复观看着向前跳楼的视频，思考着什么。 “这小子，胆子真够大的，像个男子汉。”张静瑶自言自语道，“今天晚上，我要好好会会他。” —— 山水人家，夏旭急急拉上向前和韩东往省城赶。 向前问夏旭匆匆忙忙回去干什么？ 夏旭回头望了副驾驶位的向前一眼，狡黠地朝他眨眨眼：“你猜。” 向前看他一脸兴奋的表情，马上猜到结果：“不就是佳人有约吗，张静瑶那么爽快就答应你了？” “向前，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向前道：“你们约会，我们就不去了。” “不行啊，老兄，你得跟我一起赴宴。”夏旭说道。 “啥意思，让我们当电灯泡？” “唉，没办法，我平时讲话太直，静瑶怕我乱说话，非要我喊上你们。老兄，帮个忙，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夏旭恳求道。 “你就说我今晚也有约会。张静瑶应该理解的。总不能陪你当电灯泡，耽误自己约会吧，是不是，韩东？”向前振振有词地说道。 “对呀，那个张静瑶也是的，非扯上我们干啥，我们又不熟。”韩东抱怨。 “算了吧，兄弟们。你们不了解静瑶，她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的。我答应带你们一同前去，没看到你们，她会马上扭头走人。” —— 一路上，三个人除了夏旭间或分神想一下张静瑶，大部分时间都在兴奋地谈论下午的事。夏旭时不时要韩东用手机查一下各方面的数据和反应。 向前则提醒夏旭，合同上约定的五万元该支付了。“亲兄弟明算帐，夏旭，我跟你说过，这五万元是我答应给韩东的，人家等着钱用。” 夏旭潇洒地一挥手，“还用你说？走之前我已经让人走程序了，估计最迟后天就能到你账上。” —— 花苑酒家的VIP贵宾房，张静瑶先到，夏旭三人则刚刚好在约定的时间点赶来。四个人寒暄后围着一张圆桌落座。 张静瑶留学归来不到半年，现在是桃花园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和夏旭的身份一样，都是老板父亲的接班人。 向前见过她两次，一次是陪夏旭去她的办公室谈一项合作业务；还有一次在一个婚礼现场，那天，他应夏旭的请求，为夏旭同学的婚礼助兴，表演了一个小提琴独奏节目。 张静瑶给他的印象是强势，十足一个女强人、冷美人。 因为冷，她那美丽的容颜不仅不会让人想入非非，还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受。 今晚她和前两次穿着职业装和晚礼服不同，是一袭白底淡雅蓝花连衣裙，长发梳成仿古典淑女发型。冷峻的外表换成了典雅端庄，清丽不俗。 韩东第一次看见张静瑶。他不善言辞，看见光彩照人的张静瑶，有些腼腆。 而眼前这位清纯典雅的美女，颠覆了向前心中那个严厉果断的公司高层形象。向前望着张静瑶微微一笑。 “怎么，不认识了？”张静瑶俏皮地问他。 向前答道：“啊，美女好漂亮，怪不得夏旭天天把你挂在嘴上。” 夏旭接住话说道：“那是当然，我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差呢。”说着话，就看见张静瑶眉毛一拧，目光如剑，寒气逼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赶紧闭上了嘴，拿来菜牌，喊服务员过来点菜。 一旁的向前看着暗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夏旭平日里巧舌如簧，在张静瑶面前却是噤若寒蝉。 张静瑶问：“向前，你近视吗？” 向前一愣，不明白她何以会这样问。 “我们见面几次了，你现在才知道我长得漂亮。” 向前道：“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以前都是仰视，还被晃的看不清，今天才看清了一点。” “油嘴滑舌。”张静瑶笑骂道。 —— 很快就开始上菜，夏旭要了一打红酒，殷勤地招呼张静瑶吃菜喝酒。 张静瑶对向前饶有兴趣，她问向前：“常常听阿旭提起你们，你现在在他那里上班吗？” 向前摇了摇头：“我不是他公司的员工，也没上班。这段时间都在研制那套滑翔装置。” 张静瑶又问：“你从上面跳下来，觉不觉得害怕？” 向前道：“不害怕。” 张静瑶竖起大拇指，赞道：“不简单，佩服。”又问：“你这样搏命为他们做宣传，夏旭他们给你多少钱？” 向前心里道，这个好像不太好说出来吧。他把目光投向夏旭。 夏旭马上抗议道：“静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静瑶道：“阿旭不要误会，我也想让向前为我们公司做一次广告。” “哦？”三位男性都觉得意外。 向前问她：“你是想让我在你们的楼盘上也跳一次？” “是的。”张静瑶认真地说道，“但不是简单的重复。” “你想怎样？” “你带着我，在我们楼盘后山的悬崖上来一次双人跳崖表演。”张静瑶道。 夏旭的第一反应是：妙！ 向前今天大出风头，炙手可热，在此基础上趁热打铁，立即利用他的知名度推一波广告，是正确的方向。但如果简单地重复自己三个人下午做的事情，轰动效果就没了。不过如静瑶所说来个双人跳，情况又大不一样，一对俊男美女双双跳崖，会让人联想很多的，产生良好的广告效果。 韩东插嘴道：“你不怕别人以为你们是情侣吗？” “就是要这个效果。”张静瑶道。 我靠，这个女强人主动揽绯闻上身，附带把我也牵扯进去，向前心里头老大不愿意。 “你那里的悬崖有多高？”他问。 “大约四百多米。” “高度倒是够了。只是，你要我抱一个人一起滑翔，这个有史以来还没有人做过。这样做挺难的，我得考虑考虑。” “那么，就让我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张静瑶道。 向前眼望着张静瑶，试探着问：“张助理，这种极限运动，不是一般人的心理能承受的……” 张静瑶宛然一笑：“向前，你觉得我没那个胆量吗？”一双秀目定定地看着他。 向前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没听说哪一个女性做过这项运动，一般人连去蹦极都不敢……” “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参加过跳伞俱乐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还跳过伞，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向前，你敢吗？”张静瑶挑衅地看着向前。 激将法，绝对是激将法，向前心里道。 张静瑶看见向前不言语，继续做说服工作：“我知道，跳伞俱乐部所谓的跳伞，不过是教练把两个人捆在一起往下跳，所以跳伞的人心理上有一个依靠，技术难度也大大降低。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他们，抱着我跳下去呢？来之前我查了一些资料，悬崖滑翔虽然看上去更危险一些，但只要掌握了要领，一样是可以控制的。况且，我们旁边那个山崖，比你们下午跳的那座楼房可要高多了。” 夏旭满含醋意地说道：“静瑶，何必亲自冒那个险呢？就算要双人跳，也可以找另外的美女和向前一起跳呀。” “意义不一样，夏旭，你知道的。向前抱着董事长女儿一起跳下去，效果和随便找一位女子完全不同。”张静瑶道。 夏旭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实在无法接受她和别人抱在一起。 向前也是这个心思，好朋友追求的对象，必须给以必要的尊重。 “如果你真想跳一回，我可以和你编队一起飞，你觉得如何？”向前提出替代方案。 张静瑶道：“不，那样广告效果差远了。向前，你想要多少钱？” “你是夏旭的女朋友……” 张静瑶马上打断他的话语说道：“我要声明一下，我不是夏旭的女朋友，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是不是，夏旭？” 夏旭涨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啥。 张静瑶又露出了她惯常的坚毅决断的表情，对向前道：“只要你答应两个人抱着一起跳，不管他给多少，我都给你十倍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