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戏言广传
“神神秘秘的。” 秦羽一路往下，见了白衣弟子、黑衣弟子，这两位对秦羽都很恭敬了，到了第一层，那个女弟子立刻上前，却不敢太靠近，她脸色古怪，上来就问：“秦羽，我听上面说，你亲了水冰月？” 这是当初秦羽对付赵惊风的话，没想到上面那五位都传到第一层来了，他有些尴尬，道：“谣言，别信。” “可是宗门里传开了，当然，水冰月亲口说了，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瞎编的，不过，她越是否认，大家越觉得是真的。你这几日能这么安静，是因为水冰月和她两位师兄被大长老强行闭关，不让他们出门了。” 女弟子一脸八卦，靠近问：“秦羽，你就跟我坦白嘛，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随口一句还能引这样的风波，秦羽有些无语，这应该是从五行剑客口中传开的，不过，他刚得到《盘龙九杀》，心里兴奋着，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连没搭理那女弟子，走到外面见到了那闭眼修行的独孤长老，秦羽便呈上《盘龙九杀》的卷轴。 “《盘龙九杀》。可以走了。” 独孤长老仍然没有挣开眼睛，也没有其他动作，就直接说出了秦羽取走的道术，由此来看，这位长老确实厉害。 “谢谢独孤长老。” 秦羽点头鞠躬，不再停留，离开登仙塔，骑着白鹤返回他恐狼峰去了。到了恐狼峰之后，杂役们安置好了白鹤，虽然不敢说话，但眼神还是怪怪的。 “怎么了？”秦羽见他们古怪，便问。 那几个杂役诚惶诚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有什么就说。” “回……回天师，我们是听说，你和大长老的弟子水冰月天师结成了神仙眷侣，恭喜天师，那水冰月天师，也是美若天仙……” 秦羽眼前一黑。 没想到连杂役都知道这事，而且谣言还变样了。 “我真该掌自己一嘴巴，这水冰月三人出来，听到天府山脉流传这样的八卦，估计要杀到我恐狼峰来……” 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秦羽懒得多想，还是修炼《盘龙九杀》重要！ “从今日开始，我就学习左道之术、《盘龙九杀》，另外再继续琢磨《定身术》！然后，多和混世无极棍取得联系，交流，说不定还有其他神仙的心法！” 秦羽到了恐狼宫，开始专心致志修行。 左道之术虽然众多，有九十九种，但其实除了御剑术稍微有点难之外，其他都简单，一天都能学会几种，许多都是只要有法力，不用琢磨都能施展。 而那《盘龙九杀》却要难得多。 “这门道术，修到小成境界，是盘龙一杀。修到大成境界，是盘龙四杀，修到圆满境界，才是盘龙九杀，威力巨大。” “我争取一个月之内，修成盘龙一杀。” 他并不贪功冒进，而是循环渐进，毕竟他对道术的了解还很少，这第一门道术，定要打下牢固的基础才行。 日子很是安宁。 恐狼峰上，暂时很少有客人，一般有来客，听到秦羽正在闭关修炼道术，基本上也先走了。 其实更多时间，秦羽并不在恐狼宫，而是在恐狼峰最高的峰顶上，那里有丛林、空地、山石，在这里锻造道术，反而更加合适。 在他修炼之处，方圆百丈已经被夷为平地，一片焦黑。 呼呼！ 金色火焰，在石头、泥土上烧灼，火光冲天，遮掩了秦羽的存在。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嗡！ 陡然一声龙吟，山林都在震动，火海滚动了起来，仿佛有一只巨兽探出头来，而后轰轰震动，再有一声爆响，刹那之间，连山腰处的杂役们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天师真是厉害！” 杂役们内心震撼，望着山顶充满了向往。 “盘龙一杀，成了。” 在秦羽手中，正是那打虎棍，而此时的打虎棍上，正缠绕着一头金色的神龙，那神龙盘在打虎棍上，威严无比，霸道万分，火焰灼烧，和打虎棍的离火之阵配合在一起，更显可怕。 “道术，当真厉害！” 秦羽忍不住感慨。 苦修了一个月的时间，这《盘龙九杀》总算是小成，勉强可以施展出来。 都是第一门道术，但《盘龙九杀》要比《五雷天心诀》强悍许多，当做巴少白一年才修成，秦羽如今天资，已经过了他。 “或许是那混世无极棍之影响，我琢磨道术的天资，竟然也强到这种程度，那些晦涩的文字，竟让我轻而易举就明白了。” 收起了打虎棍，终于拥有了一门道术，秦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御剑术。” 所谓御剑术，在别的宗门，被称之为驭物术，御剑术和驭物术稍微有不同，经过一番更改和简化，更加偏向剑，秦羽修这御剑术，勉强可以御使打虎棍，但要做到御剑飞行可不行。 其他左道之术，秦羽也基本掌握了，从今往后，例如洗澡等杂事，一个心法就可以搞定，一些简单的金木水火土之术，全在掌握当中。 “师弟。” 秦羽正准备下山呢，天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唤，抬头往去，一只白鹤正从云雾当中落下，白鹤上端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气质空灵，不食人间烟火，明眸之中有着令人迷醉之祥和，飘飘长裙，在云雾中猎猎飞舞。 如此画面，简直如一副动人的画。 正是方清雪。 “师姐。” 秦羽放下打虎棍。 “这么快，就将《盘龙九杀》修成了么？”方清雪言语有些惊讶，白鹤落在地上，她轻飘飘落下，到了秦羽眼前。 “只能算是小成。”秦羽谦虚道。 “哪怕是小成，也是蜀山派历史上少有的了。我查阅了一下，《盘龙九杀》之威能，在道术之中，算是相当厉害的了。修到最后，和我掌握的《荡魔斩妖剑》都差不多。” 方清雪那空灵眼眸之中，满是赞赏。 说到这里，她脸色忽然一变，有些冰冷，道：“听说你亲了那水冰月，是么？” 秦羽汗颜，忙把当初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方清雪才道：“不是真的就好，师尊不喜欢星云师太，我也不喜欢你和她的弟子有瓜葛，何况那水冰月娇生惯养，脾气暴躁，配不上你，以后莫要和她过多交流。” 秦羽倒没想到她对这事这么上心。 想来，也是关心秦羽，毕竟那水冰月确实不好伺候。 “我明白了，师姐放心，以后定不和她来往了。” 秦羽心里可对那水冰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刁蛮丫头，他在皇宫里见多了。 “那就好。” 方清雪这才满意，微微一笑，她看了看秦羽，忽然问：“你想试试这《盘龙九杀》的威力么？” “当然，就是没对手。”秦羽笑道。 “有。” “谁？” “我。” “你？” 秦羽从未想过和她动手。 或许可能是因为他出自紫电峰，从进道门开始，就对曾经高高在上的方清雪，抱有一定的敬畏。 所以，心里一直会有种错觉，方清雪是遥不可及的。 直到方清雪提出这一点，他的内心忽然火热了起来。 “没错，哪怕是方师姐，我也可以挑战！她也是凡人，可不是神仙。” 从此刻开始，他看那方清雪的目光就变化了，从从前的敬爱，加了一种侵略性在其中，秦羽心里有了要战败她，超越她的欲念。 记得第一眼看见方清雪的时候，青老告诉他，方清雪乃是高贵的神仙，绝对不能正视，需要低头，否则会丢了性命。 如今，秦羽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修真，就是为了不断超越，若有一****能击败方师姐，她心里也会为我高兴。” 秦羽修炼了一门道术，如今已经信心满满。 见秦羽眼神变化，方清雪其实心中了然，她那时常沉静的脸蛋忽然温柔一笑，佯怒道：“你敢这样看我，可得让你吃点苦头，我是你师姐呢。” “是，师姐！”秦羽遇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心里清楚，这方清雪是这天府山脉之中，为数不多，真正想着他好的人。 “出手。” 方清雪面对他的时候，也一点儿都不大意，她飘然到三丈之外，在后退时候，已经从储物袋当中，取出一把淡金色的法器宝剑，那剑身如金色琉璃，十分炫美，在烈日的灼烧之下，光芒更加绚丽，甚至衍化出了七彩的光芒。 “这是法器，金乌扶柳。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就如她的美貌，这金乌扶柳也是如此唯美。 当然，那金色琉璃般的剑身中，藏着霸道、锋利的力量，隐约有法阵之威，在其中流转，尤其是方清雪五个气旋的法力，灌输在其中。 “看好了。” 在她动手时刻，秦羽愣了一下，而后立马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制！ “这就是先天秘境第五层！” 先天第四层和第五层，因为灵根的关系，所以会有一道分水岭。 嗡！ 秦羽用脚挑起地上的打虎棍，瞬间握在手中，这一个月苦修的道术，瞬间都已到了手上。 盘龙杀！ 法力凝聚，心法变化，敲击在打虎棍之上，那打虎棍怒火环绕，陡然之间，一头火焰神龙在心法之中成型，旋转，在怒吼咆哮当中，盘绕在那打虎棍之上！ “破！” 秦羽以棍前冲，舞动那神龙，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方清雪，一时间山石震动，如战神降临，那道术和法器完美结合，法力的威能更加放大，简直如一座泰山，朝着方清雪当头落下。 在如此声势面前，那方清雪竟然面不改色，进入战斗状态的她，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嗖！ 她舞动那金乌扶柳，长剑掀起阵阵金色罡气。 隐约之间，秦羽看到了那金色琉璃般的剑刃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些金色的文字。 嗡！ 一剑刺出！ 那金色的文字隐没，而剑身之中，陡然诞生一道恢弘金色剑气！ 那金色文字，转移到这了剑气之上！ 这正是方清雪的剑修道术，《荡魔斩妖剑》！ 说实话，剑道乃攻杀之尊，蜀山派的剑修，在战斗力上比起普通弟子强一些。 秦羽身在蜀山派，剑道圣地，却没有修剑，确实是一个遗憾。 否则，他会得到更多传承！ 就如这方清雪，那《荡魔斩妖剑》一出，四处徒增肃杀之气，连远处树叶枝条仿佛都在颤抖，那剑势霸道得可怕，这一转眼瞬间，那金色剑光震荡而来，竟给秦羽带来一种碾压般的危机。 轰！ 那盘龙一杀，与这《荡魔斩妖剑》正面交锋，霸道、强横的法力将秦羽震得长棍脱手，人也倒飞出去，浑身上下如同刀割，那《荡魔斩妖剑》就算散开，也像是化作无数剑气，扑击在秦羽的身上，幸好秦羽有恐怖狼祖身！ “真厉害！” 秦羽由衷感慨，这一交锋，他就知道自己和方清雪的差距在那里了，在于法力。 论法力，还是差上不少，才会被对方这样碾压。 当然，这是一种友好的压制，只是让秦羽认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近他获得数场大胜，很容易自我膨胀，方清雪恰好让他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不足。 “总有一日，我要超过方师姐。” 秦羽有了十分强烈的冲击欲念，他想变得比眼前这个女子更强大！ “秦羽！” 眼前着秦羽要滚倒在地上，那方清雪飘然而来，伸出纤纤玉手，拉住了秦羽，让他在倒地之前站稳了身体。 “谢师姐。” 方清雪的手掌很软，秦羽还没仔细感受，对方就已经抽回去了，只见她抿抿嘴，道：“师弟，你近来成长太快，但修行一道，切忌目空一切，知道么？” 这便是她和秦羽出手的目的。 也是她的良苦用心了。 “切，修行，就是要目空一切，别相信她，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超过她，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玩弄她。”那混世无极棍中的天山童姥，又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闭嘴！” 关于修真的心态，秦羽心中有数，方清雪和天山童姥都没有错，天山童姥的道，是骄傲、目空一切，无法无天，方清雪的道，是谨慎前行，他觉得自己要两者兼职，天山童姥之所以被杀，便是她的道没有节制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