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再爆
宝钟爆开,其钟身上的碎块朝四方激射,块块闪耀着残存的余辉射入地面,无疑打出一个个望不见底的深坑。 速退的木古不断弹指将其中朝他射来的碎块击成粉末,就在此时,青枫夹带着另一件宝器的威势朝他杀来,令他大骂的心思都有了,你到底丫的有几件宝器? 血刃环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的时间就已到了木古的身前,让他衣衫下的躯体一寒。 “杀!”青枫大喝。 可木古或许宝器是没有青枫多,但其掌握的战技却不少,关键时刻,双脚连踏,身形摆动间,竟以奇异的步伐自七道血光下遁出,于数十米外显出身形。 青枫收回血刃环,不会腾空对于他与金之境的修士交战太麻烦了,并非是谁都会像安总管那般被他干掉的,连想飞遁都没有机会。 木古眯眼注视青枫,七品宝器的自爆竟只割伤了皮肤,真是变态的炼体功法,不知是怎么炼的?而对于他的另一件散发血光的黑色刃环,木古亦是感到了威胁。 青枫并未给木古调息的时间,但凡rou身强悍者,在作战的持久力上都胜于其他修士,更何况木古已不再年少,哪怕修为高深,能保持气血旺盛,但在体力上却难以与青枫相比。 砰砰砰,一道道华光耀空,两人交战所过处,无不是裂缝蔓延,飞沙走石,数百米内,均是一片狼藉不堪。期间青枫连外衫都破碎扯下丢掉,内衫下隐隐显出一身精壮的体魄。 “拿命来,小子。” 在连番激战过后,木古连劈五道大手印,黑色大手遮天,掌指间有火光在流转,威势骇人,就算是青枫也不算挨上一掌试试。 “谁生谁死怕是不好说,老家伙。” 打到现在,不论是青枫还是木古都不同程度的受创负伤,可一个是越战越勇,不知疲惫,一个是能以五行金之力使伤口快速复原,一时间谁也无法将对方击杀。 “给我下来。”青枫五指大开,竟大胆的将扫掠而来的莹发精丝抓在手中,狠狠朝下一扯,伴随着血花的溅落。 在木古的催动下,每一根拂尘上的莹发都可以化为割断人头颅的利刃,万千根莹发就好比无数把刃锋,只一会就破开了青枫掌中的防御,割开了他的血rou,有着哧哧的响声。 空中的木古没想到青枫会这般疯狂,竟敢徒手硬抓他的九器拂尘,没料到之下身子一个踉跄扑下,可很快他就调整好身体缷去那股劲道,但已下降数丈的他刚一稳住,迎接的就是血刃环的再一次轰杀,七道血光将至。 木古想退,但拂尘在青枫的牵制下他此时除非舍弃,不然只能硬接七道血刃,“竟想两败俱伤,怕是打错了算盘,你以为只有你有多件的宝器吗?”话未落,一个人头大,缺了个口子的碧绿玉碗一下子自木古头顶上而现,碗口朝下,一片柔和的光芒流转,将飞斩而至的血刃环一一挡在外面。 青枫明白,以他现在的实力想斩杀有所防备的木古基本上不可能,唯有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目光中一抹狠色闪过,左手迅速结印,喝道:“爆!” 七道血光飞斩在光幕之上,能轻易割裂岩石的光刃却无法划破那一层层的涟漪,被光幕笼罩下的木古正欲再次催动手中的拂尘时,青枫手中那熟悉的印记以及随之而来的喝声,令他头皮发麻,“尼玛的你又爆器!” 木古心头的怒骂刚响,七道血光已合而为一,重新化为黑色的本体,一波波的光纹不断朝外扩散,血刃环在剧烈的颤抖,令近在眼前的他内心产生了惊悸之感。 青枫只觉手上那股劲道一松,如刀般将自已整支右手缠绕住的精丝全部软化,下一秒尚未走完,空中风暴再袭,声势惊天动地,黑色的光辉直冲高空,绚烂无法直视,掀起的暴风一重重,比起银钟,血刃环自爆的威力更强。 木古在第一时间就果断的舍弃了拂尘,全力激发玉碗护身后退,但血刃环的爆器仍是如一座大山般轰了过来,可怕的波动拍击在玉碗上,只闻一声脆响,一道粗裂的缝隙就至碗底处蔓延至碗口,将他连人带碗的轰飞了出去,坠入百米开外。
青枫亦不好受,本来爆掉血刃环就是临时起意,为了最大的程度的重创木古,他对自己也是狠下了心,内附的神识在尚未完全切断就已结印炸开,加之爆开银钟之时虽是切断神识而爆,但对他而言还是产生了影响,只是被他强压下罢了,此时再爆血刃环,可谓雪上加霜,令他头颅也是要炸开了一般,疼痛得很,如被万针齐扎,双目都流下了血泪,但强撑着的他硬是保持着清醒,他必须趁此时机轰杀木古。 百余米外的坑洞内,生裂的玉碗掉落一旁,木古嘴里满是血液,体内的金轮亦是光辉失色,面对一个动不动就爆器的人,着实令他吃了一亏。 刚摇晃着身体站起,就见青枫已冲杀而来,劈手就是数道斩击,每一道光斩都有数丈之长,还未落地的灰尘再次被高高扬起。 “轰,轰,轰!” 坚硬的灰色地面都受不了两人打斗的余威而生生崩裂,青枫知晓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因此每一击都全力劈杀,仗着rou身硬如宝器,往往是宁愿硬挨木古一击,亦是将其牢牢拖在地面,使其无法腾空。 “啊!” 逐渐被青枫压制住的木古在惨裂搏杀数十回合后,被青枫一拳轰中右肩,护身气罩瞬破,小半边身体爆成血雨挥洒,血流如注。 青枫身上仅存的几块碎布片已被鲜血染红,他本身亦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只要能够干掉木古,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动用兽魂灯,以九重境的修为斩杀大成顶峰的金之境,在他这个年纪,又能有几人? 青枫一拳轰出,再度将那布满裂缝的玉碗砸飞,一脚踹出,如条铁鞭般扫中木古的胸膛将之轰飞数十米,将残破的地面划出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