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人入府
“王爷!” 月婵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和高子轩讲讲月娥的事情,省的高子轩多心。 “有事就说吧!” 高子轩一笑,摸了摸月婵的脸颊:“这几日你又瘦了,明儿让郑嬷嬷瞧瞧,给你做些好吃的补一补。” “王爷,月娥meimei的事情……”月婵抓了他的手:“我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月娥竟那般大胆去勾引太子,都怪我教导无方,让她……” 高子轩瞧着月婵,一挑薄唇:“这事情我是知道的,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没有看住她,让她钻了空子,这也不能怪你,你也尽心了,不过,你家二meimei心确实太大了,以后还是少交往的好。” 这话月婵倒是能听得进去,连连点头:“我晓得,今儿已经让嫂子把她带回去了,让家里好好管教着。” “这便是了!”高子轩抚抚月婵的头发:“你也累坏了,快睡吧!” 说话间,他一手搂了月婵的腰,贴着月婵的身子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竟是睡着了。 月婵低叹了口气,转头睡向高子轩,发现他竟也瘦了些,脸色有些苍白,似是累坏的样子,便疑惑起来,如今朝中也没有怎样的大事,如何就累到他了?再者,高子轩面上瞧着是个万事不理的,如何就累成这样了? 这人,月婵摇头,心道莫不是出去猎艳去了。 打个呵欠,月婵也确实累了,顾不得胡思乱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月婵夫妻安稳而眠,孟家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孟之文书房内。孟皓宇恭敬的站着,瞧着阴沉着脸不发一言的孟之文:“父亲,这事情你还要尽快拿个主意啊!” 孟之文抬头,气的咬牙:“下作的东西,她都已经做下了这等好事,我还如何拿主意?” “父亲!”孟皓宇想要说什么,被孟之文一眼瞪了回去:“你meimei千叮嘱万嘱咐,让咱们孟家做孤臣忠臣,我为怕老太太和刘家再串到一起。已经和老太太摆明了利害关系,可是。老太太竟……她到底是长辈,为父又能如何?这也便罢了,月娥那个东西,自作主张敢勾引太子,那是太子啊,岂是她说勾引便能勾引的?如今瞧来,都是你太太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导好,当初月婷和傅三公子搅到一起的时候。为父就该严格管束月娥的行为。可惜啊,已经晚了。” 孟之文一副无力状,往椅背上一靠。脸上竟显出几分苍桑之感来。 孟皓宇心下一痛:“父亲,都是儿子的不是,儿子身为男子,又在朝为官,却没有meimei看的远,想的周到,是儿子短视了。” 孟之文又如何能够再怪孟皓宇,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至此,再想无用,如今还是多想想怎么补救吧。” 孟皓宇点头:“但愿太子瞧不上月娥meimei,咱们家也轻省些,若不然,怕是有麻烦的。” 他如今真想狠狠给自己来一下,明明婉容已经和他讲了月娥的打算,他却是被猪油蒙了心的,也不去细想,竟认为老太太说的是对的,还想跟着老太太的步子走呢,老太太再精明,一个深宅妇人,又有什么眼光,看的怎会长远,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信一个无知妇人……虽然这话不好听,可孟皓宇却忍不住这般想。 又想到月婵,自家meimei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月婵熟读诗书,便是她那一屋子的书,若换一个人,怕是读不全的,而月婵这么几年来,竟读了个七七八八,小小年纪,想事情周到细致,尤其是那些朝政大事,月婵一般都能说得准,这是多敏锐的眼光才能做得到啊。 放着一个女中诸葛不去请教,白白让自家被拉进泥坑里,孟皓宇如今后悔万分。 过了好一会儿,孟之文抬头:“宇儿,你meimei是怎么说的?她可有什么办法?” 孟皓宇摇头:“一时半会儿的,月婵哪里有好法子。” 说话间,他突然想到什么:“父亲,儿子想来,如今事情已经这般,不若赶紧做出一个姿态来,父亲不如先申斥太太一通,再把二meimei禁足,摆明立场,这是二meimei一人所为,和咱们家无关。”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孟之文也不由笑了起来,一脸欣慰的看着孟皓宇:“宇儿长大了,便这么做吧,不管如何,咱们得先做个姿态不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瞧着,可咱们总是得给人交代的。” “嗯!”孟皓宇应声:“明儿我再派人去悄悄问问meimei,可有法子没?” 说话间,父子俩相视一笑,孟之文也有了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即如此,你先歇着吧,回去和你媳妇说一声,这段时间让她把家里打点好。” “是!”孟皓宇行礼,才要告退出去,又听孟之文道:“对了,老太太先前和我说的,让你外调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 孟皓宇一笑:“这事情父亲做主,儿子是愿意外调的。” “外调也是不错的,到底如今长安城里形势不明,与其在这里搅混水,不如出去安生。”孟之文说话间又叹息几声:“明儿再让人问问你meimei,看她的意思。” “是!”孟皓宇笑了笑,告退出去。 一出门,他大松一口气,不管如何,总归父亲还是能听得进话的,这点比老太太强上许多,而且,父亲对长安城的形势也有认知,如此,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对孟家不利的事情。 一瞬间,孟皓宇又想到一件事情,即是如今长安城的水混了,不若问问meimei的意思,让父亲也外调出去。到别处做一番事业,一是省的在这里搅混水。二是瞧不见刘梅母女,心里也亮堂些。 他打了一番好主意,笑了笑朝自己屋里走去,婉容如今还担惊受怕呢,总归是得安抚安抚呢。 孟之文和孟皓宇打好了主意,第二日一早,还没有来得及训斥刘梅母女,却迎来了一阵惊吓。 一大早,孟之文还没有去衙门呢。便有天使来传旨。 父子俩整理好了接旨,却被这封圣旨给吓住了。 无它。圣旨的意思是孟之文德行有亏,收受贿赂,着降两级,由正三品的农部侍郎降到了四品农部主事。 等把传旨的公公送走,孟之文一头的冷汗,看了孟皓宇一眼:“宇儿如何认为?” 孟皓宇想了一下:“怕是皇上知道昨天的事情了,一是认为咱们家立场不坚定,二是认为没有教好女儿。所以。这才……儿子怕皇上厌弃了咱们家。” 孟之文擦了一把汗,脸上带了几分怒意:“都是月娥惹的祸,宇儿。你赶紧让人给你meimei捎个信,问问她的意思,我去好好训斥你太太和月娥一番。” “是!”孟皓宇应声:“这是应该的,皇上罚归罚,咱们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这会儿孟皓宇的脑子难得的清醒,倒是认同了孟之文的说法。 父子俩谈定了,分头行动,孟之文一怒进了后宅,他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过刘梅了,这会儿怀着一腔怒意,怒气冲冲的到了刘梅屋里。 刘梅这里也才起身不久,梳妆好了准备去伺侯老太太,却不料孟之文这么突然的来了,她倒是有些怔住,孟之文一直宿在那几个姨娘屋里,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今儿这来是为什么? 刘梅笑着上前:“老爷来了,可用过饭了,若是没用,妾身让人备饭。” 说着话,她就要让人张罗饭菜,孟之文大声道:“不必了!” 刘梅见孟之文脸上带着怒火,有些惊异:“老爷这是怎么的?哪个招惹你了?” 一说这话,孟之文心头火起,怒呵一声:“刘梅,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不守本分,不知教导儿女,把月娥和月婷教的如此不像话,旁的我也不说了,打今儿起,让皓宇媳妇儿管好府务,你自己在屋里思过吧,我不说话,哪个都不许放你出来,一会儿我就和老太太说一声,让她给你送些佛经来,你也念着安安神,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收一收。” 这次月娥做的事情太过了,孟之文这个斯文人都难得的发了火,并且还把刘梅圈了起来,倒是让人都吓了好大一跳。 那些丫头婆子们眼睁睁瞧着孟之文指着刘梅的鼻子骂,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孟之文骂完了,一甩袖子出去,只剩下刘梅瘫在屋内,泪流不止。 那边,孟皓宇左等右等等着派出去的人回信,直到半上午的时候,翰墨悄悄走了进来,到皓宇耳边一阵轻语,几句话说的皓宇面色苍白,口中直道:“都是我们连累了meimei啊!” “少爷!” 见孟皓宇一脸愧悔样子,翰墨心里也不好过,伸手推推皓宇:“爷不能如此啊,少爷您是大小姐的依仗,您要是……让大小姐怎么办?” 是啊,孟皓宇惊醒过来,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不能颓废不理事,他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打算一番,总归是不能让月婵失了依靠。 一会儿功夫,孟皓宇猛的跳起,直奔孟之文书房而去。 孟之文被连累打击搞的心力交瘁,正在书房歇息,却不料孟皓宇猛的进来,一进门便把几个长随打发出去,然后小声道:“父亲,我让人去九王府打探消息,却不想,皇上今儿一早给九王爷送了个女人过去,说是九王府里正经女人太少了,这是赐给九王爷做侍妾的。” “啊!”孟之文惊住,一把抓住孟皓宇的手:“皇上很看重月婵,如何这般打她的脸?” 孟皓宇叹气:“怕又是在警告咱们家的吧,不然也不会这般了,都是咱们没有思虑周到,连累了月婵。” “是啊!”孟之文也低了头,暗想本来九王府的女人就够多了,月婵过去,已经很不好过,不过,那些女人都是没有名头的,有的是自愿跟着九王爷的,有的是身份地位低下之极的,月婵发落起来也便宜,可是,如今皇上赐下女人来,月婵不定要怎么受气呢。 皇上赐的人,谁敢不给面子?就是月婵怕也得礼上三分的,一下子,九王府多了个需要供着的女人,月婵做事情就碍手碍脚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