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章 出发前的准备 上

    八九点钟的蓬勃太阳照在尼采屁股上，虽然热情似火，但不是真的guntang似火。尼采却像火烧屁股一样，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风风火火一溜烟蹿了出去。

    实在是前途叵测多舛，仿佛一个散发腐臭的深坑，嚣张地咧着深不可测的大嘴，嗷嗷待哺，等待着新鲜甜美的血rou与灵魂。

    未知的未来在时空的面纱后面隐隐约约，确实是可怖的，也是诱惑的。多作准备未雨绸缪是天经地义的政治正确。尼采必须抓紧时间，全副武装自己。

    得心应手的元素符必不可少。大铁锤……还是算了，一天两天弄不出自己称心满意的。搞一身战甲？有这副体格，套那什玩意干嘛，除了卖帅装酷，纯属累赘。

    思来想去，尼采决定搞几十个细长刃刺……既可以当匕首，又可以当飞刀，还可以削皮，解牛，放血，切菜，当筷子，作叉子，……野外生存必备，杀人放火良器。最好附上十几个元素符阵。那不就是随身携带几十个半符器，还是挺牛逼风光的。

    尼采一向是行动派，实践党。方向一旦确定，实行起来果敢又迅猛。富得流油的风暴要塞，除了叫花子，啥都有。但尼采的目的地是利剑出鞘石柱。那些繁琐的前期准备直接让里克去安排置办，自己负责最后的加工。

    富得流油的风暴要塞，自然有它横富的理由。什么事，一旦运转起来，效率刚刚的。也像火烧屁股一样，好像有根恶毒的鞭子在后面抽着。很对尼采的口味。正午的阳光刚从头顶晃过。尼采所需的材料就到齐了。经过一下午的挥汗如雨，百十个元素符，几十只药剂，几十具刃刺半符器，全部大功告成。

    其实元素符跟药剂的制作，对尼采来说，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就是几十具半符器的完成，有点费时费力费心费神。虽然符阵好制，刃刺也是现成的。但尼采需要的是好成色的半符器。

    符器或者半符器的成品级别是以核心符阵的级别为依据的。每个符器上都有若干元素符阵，但必须有一个核心符阵，这个核心符阵就是这个符器的灵魂与中枢。其他元素符阵的存在根本，就是让这个符阵发挥最大能效。但核心符阵不一定是所有附加符阵中最高级的符阵。

    这样一来符器的档次一目了然，其实大谬不然，这里面的水很混。淋漓不尽的水分，不可告人的猫腻，讳莫如深的假象……充斥其中。元素符圈内特别是符器圈内，是将符器或半符器的每个品阶又分为五颗星阶。只要这个符器或半符器制作成功，那就是一星。……符器的制作成功率只有二成，半符器有五成。

    如果这个符器上核心符阵能发挥他本身能效的全部，这个符器就是三星档次。如果这个核心符阵不能发挥百分百能效，如果介于两成与百分百之间，也就是掉一品，那这个符器就是俩星档。如果只是制作成功，但核心符阵发挥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威力，也就是掉俩品及两品以上，甚至是掉级，那这个符器只能是一星。如果核心符阵能发挥五倍以上的功效，也就是升品了，这个符器就是四星档，发挥二十五倍以上功效，就是五星档。……这里的掉品与升品是指功效表现。而不是这个核心符阵真的获得品级的升降。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乱象：同样一种元素符为核心的不同符器，他们的实际威力也许天差地别，但他们的品级却是一样的。不是深谙其中门道的高手，没有经过特别测定，只凭rou眼凡胎，是看不出来的。所以，符器圈比古玩圈的水还深，还混，还诡谲莫测。

    尼采虽然制作的是半符器，但他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追求的人，但也是个有低级趣味的俗人。精益求精，得陇望蜀是他骨子里隐藏的贪婪属性。所以他有把每个元素符及相关的东西做到极致的不良欲望。

    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客观原因，作为元素废物的尼采，能通过符笔制作元素符。但又由于某些痛心疾首的主观原因，他止步于二级符。水火不容的主观原因与客观原因水火交融后，让尼采可以信手拈来二级上品符，但也被束缚在二级上品符的光环内。

    清一色的一堆二级上品符摆在面前。尼采开始为刃刺组装。……这应该是符器师的活。

    制作符器与半符器是一门集元素符学，锻造学，材料学，工艺美术学，平面构成与立体构成学，大陆通用美学，人体构造学，人体工学，心理健康学……等等诸多学科的综合大科学。

    特别是前四项，是优秀符器师的四门基础功课，被称为符器师的说学逗唱。尼采没有进行任何符师的考核，更不要说是器符师的考核了。由于果冻的存在，尼采对元素符学的洞悉程度已经不好用世俗的标准来判断了。工艺美术学，这些纯书本知识，对于在那个诡异梦境中学美术的尼采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可以率性而为。

    至于锻造学，这是一个让尼采泪奔的项目。一个源于羁沌至尊，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羁沌至尊这个老货，竟然对打铁这项下里巴人的力气活如痴如醉。他又不是元素术士，根本成为不了元素符师。学打铁干嘛，还这么废寝忘食的。心情璀璨时，跑到幽风军兵器车间，打一只风sao的明媚软骨剑；心情憋屈时，锻造一把阔背大砍刀；心情忧郁时，敲一副藏头露尾的战甲……这个时候，羁沌叮叮当当地把那把渊铁锤使得出神入化，尼采在后面吭哧吭哧地把风箱拉得汹涌咆哮……尼采两岁时就被羁沌抓壮丁，当童工使了。渐渐的，羁沌不仅自己敲打，还迫使尼采也敲打。仿佛那些材料跟他的师门有深仇大恨似的，师傅怼，徒弟也要死磕。

    后来，尼采从某些知情人隐隐约约的暗示中，知道了一些这种不可思议现象的原由。那个素未谋面的暗水双系至尊大师兄，就是一个没有官方注册的高级器符师。有多高级，据来自守口如瓶的道德人士风言风语传：不逊那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大宗师。羁沌黯淡的铁匠生涯就是大师兄的蛮横要求。……你不是精力过剩吗！那就耗干你的体力，看你怎么去沾花惹草！

    有了这份转弯抹角的无妄之灾，尼采耳濡目染，加上身体力行，加上果冻非人的解析。尼采被动地不情不愿地光荣成为一个非常合格的铁匠。手艺不算惊天地泣鬼神，但也算鬼斧神工。但由于这段童年的阴影，洋溢着过于浓郁的汗味与烧焦的铁锈味，他一般羞于提及此事。直到现在，一些幽风军的老人还经常打趣他：“尼采，我这破铜烂铁的战甲坏了，那帮愚钝懒惰的兵器处没辙，你帮我补补呗，我请你吃大餐哦！嘎嘎！”这个时候，尼采的反应只有：往事不堪回首，泪涟涟，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