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波折
“你们两个进来吧!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皇室的宗亲!”只听见太后幽幽的说着话,随后,屋外的人彻底的进了内厅。 “你们怎么回来了?”而正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林家渊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人问。林碧落早已知晓了他们的到来,她很是自然的回身对门外的二人道:“jiejie与姐夫回来了啊,快来坐吧!”原来,这不该出现在京城的两个人竟是被远嫁抛弃的林碧媛以及被林碧落造成了隐疾的临安首府之子龚铭。 只见林碧媛一脸端庄有礼的对太后以及一众嫔妃作楫后,她又来到了林家渊跟前:“父亲,女儿回来了!”林家渊闻言,理都不想理她,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别过了脸。 “meimei,这么久了,你可知什么都没有变啊!”这时,林碧媛从林家渊处转身来到林碧落身边,轻声说了一句,林碧落闻言,冷笑道:“jiejie可真是变了好多呢,落儿差点都认不出来了!”说着,林碧落后退几步,与林碧媛错开了一定的距离。 她看着眼前的林碧媛与龚铭,心底隐隐有了些担忧,她想到了林简死前说的话,若是将宁字改为林字,那么,林碧媛岂不才是真正要刺杀自己的人?可是,她哪里来的胆子呢?想到这,林碧落看了眼与林碧媛眉眼互动的太后,她心一惊,就是她了!是太后为她撑腰,难怪、难怪了…… “不知道jiejie何时来的京城,为何没有差人前来知会一声?”这时,林碧落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后,对林碧媛先发制人道,可惜,她话还没问出,就被龚铭一扯:“呀,和安郡主,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林碧落闻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禁愣住了,因为她那本是素白不沾染任何颜色的丧服,此时竟显露出了一点点的粉色。 “大胆!”只听见太后怒喝一声,随后,几名护卫不知道从何处出现,一把将林碧落给控制了起来,林碧落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押着来到了太后跟前。“好你个不孝女,居然在自己祖母的丧礼上穿红戴绿!真是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气质和风度!来人啊,将林碧落押了,去见皇上!” 林碧落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看着不远处窃笑的林碧媛与身后那面**沉的龚铭,一瞬间,她想明白了,是龚铭与林碧媛与太后联手对付自己了。可是,太后对付自己做什么呢?又或者是太后为什么帮助龚铭他们对付自己呢? 林碧落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她此时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努力的自保。 “太后娘娘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而后,林碧落瞧见了一抹白影进了屋,是元邪!林碧落惊喜的看着来人,心底止不住的激动。“拜见太后娘娘!”只见元邪客气又疏远的对太后行礼道,太后见状,冷哼一声,随后问:“哀家做事向来都有理有据,你自己瞧瞧,这林碧落所穿的可是粉衣?” “既然是粉衣,太后娘娘又何必说落儿穿红戴绿呢?”林碧落幽幽的发问,太后被噎了一下,而后她指着林碧落道:“给我掌嘴,哀家与皇子之间的对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太后是老糊涂了吧?落儿可是太后你亲封的和安郡主,而且又贵为皇室宗亲,怎么?落儿难道没有资格插嘴吗?”这时,一直沉默的林家渊阴着脸看着太后。 太后一时间哑了声,林碧落见到太后的模样,发现她对林家渊甚是畏惧,但是这畏惧里有带着些后怕,林碧落觉得很是奇怪,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大胆,真是大胆!”只听见太后身边的女官怒斥一声,而后,林碧媛开口道:“南逸王殿下喜欢我meimei落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南逸王殿下如此的偏爱落儿,只怕会错付了真情啊!” 一句话出口,众人都瞪着眼望向元邪与林碧落,林碧落瞥了眼窃喜的林碧媛,她心道:这林碧媛是怎么了?怎么出嫁不到半年,这心思就这么的敏捷了?字里行间都是说些对我有害的话,而且还不忘拖着元邪下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碧媛也重生了不成? 就这么想着,林碧落呆滞了许久,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站在了她跟前:“放肆,真是放肆,哀家的问话也置之不理,当真是藐视皇家啊!”说着,她便挥手打算给林碧落一巴掌,可谁知却被元邪拦了下来:“太后娘娘,陛下刚夺走你掌管六宫事宜的权利,怎么?还想闹事让陛下禁你足吗?” 太后闻言,整个人皆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话音刚落,只见林碧媛与龚铭的神色皆是一变,随后,他们都带着试探的语气对太后问了一句,太后闻言,又是震怒又是暴躁:“凭什么?凭什么她杜家的孩子就如此杜家金贵,我母族的孩子就饱受欺凌?” 林碧落在地上跪着听见太后这话,心底不禁疑窦丛生,杜家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林碧落打算听听太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只听见太后不带喘气的说:“他藏着那贱人在后宫这么多年,我居然现在才知道,真的是,哀家要是知道那贱人是皇城的守卫,哀家早就对她下手了!” 太后话刚说完,林家渊就激动的拽住了太后:“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她在哪?你说她在哪?她是不是在皇宫里?是不是?”林碧落听着林家渊变了声的音色以及太后那一脸恼怒愤恨的表情,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她开始猜测太后嘴里的人是谁,猜来猜去,她终是脸色惊变道:“太后娘娘,我母妃在哪里?我母妃在哪里?” 林碧落的话问出口后,周遭的一众嫔妃都喧哗了起来,只听见曹贵妃冷哼一声:“原来太后说了这么久,就是在说那个自持清高的万人坑啊!”而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接话,林家渊闻言,怒喝了几句:“你们再说,小心我将你们困在内厅,烧死你们!” “你敢!”只听见太后与林碧媛异口同声的对林家渊吼道,林家渊冷笑一声:“我凭什么不敢?这么多年了,我叫你太后这么多年了,你可曾想过认我?你可曾想过将我的皇位还给我?”林家渊的话音刚落,太后就疯狂的尖叫起来:“啊!啊!啊!” 之后,她大吼道:“来人,杀了她们,杀了她们!”她说着,将手指指向了坐在一旁的嫔妃身上,那些嫔妃们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曹贵妃甚至还大喝道:“林家渊你这乱臣贼子,居然疯癫的要太后给你皇位?你是不是做的梦太美了?” 她话刚说完,林碧落就听见了曹贵妃闷哼一声,随后一道血光朝自己的面门洒来,林碧落一滞,没来得及躲开,活生生的被淋了个鲜血满面。元邪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匆匆的扑倒了林碧落,可惜,血仍旧一滴不落的在林碧落脸庞流着。 “元邪,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林碧落有些癫狂的对元邪说着,元邪不住的安慰她,而在林碧落周遭,嫔妃的尖叫与逃窜之声络绎不绝,屋外没有人前来查看,因为,屋外比里面更为吵闹、热闹。就在这时,只听见太后一声痛呼,而后一道清亮的女音响起:“放下你们的刀,全部退下!” 林碧落此时也缓过了神,她看向那站在首座上的女子,她心底有些喜悦,只见那女人用瓷杯的碎片划破了太后的皮肤,而太后,则是痛的脸色煞白。“玉妃,你好大的胆子!”只听见龚铭阴阳怪气的一声喝,林碧落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居然就是与被自己害死的张氏一母同胞的玉妃。 “你们,把那一男一女给我剁了!”只见玉妃甚是嚣张的指挥着放下武器的护卫,那些护卫犹豫间,太后急促的喊道:“快,快,照玉妃说的做!”那些护卫见状,拾起了丢在地上的银刃,而后步步向一个方向紧逼过去。只见他们一步步的走到林碧落与元邪身边,而后越过了他们来到了龚铭与林碧媛跟前。 只见龚铭与林碧媛本还一脸嘚瑟笑脸一刹那间化作了一片虚空:“你……你们要做什么?你……太后,救命……救命啊太后!”只听见龚铭与林碧媛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对太后喊着,可惜,太后对此置之不理,她大喝一声:“你们还等什么,动手啊!我的命最重要!” 话音落下后,林碧媛与龚铭的求饶生也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林碧媛的谩骂:“你这个挨千刀的死老太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死女人,我告诉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你想扶持新的皇子登上皇位,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动手!”只听见太后怒斥一声,护卫们收到命令后,就打算动手,可惜,林碧落却忽地喊道:“住手!”玉妃闻言,也忙道:“给我停下来!”可惜,她喊得慢了,龚铭的半截身子此时正喷着血水,而他的另一半身子则落在林碧媛的脚尖前,鲜血染红了林碧媛那素白的鞋子,同时,也映衬出了林碧媛此时那煞白到极致的脸。 “啊!”林碧媛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那些护卫的控制蹿向了太后,林碧落见状,及时的伸脚一绊,林碧媛瞬间便摔在了地上,直接就不省人事了。此时,林碧落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我想,我的jiejie就交还于我处置吧,就不劳你动手了!” 太后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而后她又对玉妃道:“玉妃,你还不打算放开我?”只听见玉妃狡黠一笑:“太后,我希望你答应不杀我!”太后一愣:“做梦!”玉妃闻言,笑眯眯的使了一使劲儿:“那太后娘娘,臣妾要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圣上的事情了!” 太后感觉到瓷片深深的陷入自己脖子的那种痛感,她大喊一声:“我答应!”随后玉妃巧笑倩兮的将瓷片一丢,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丢进太后嘴里:“抱歉了太后,为了能多活一段时间,臣妾不得不让你受些苦!为了以防万一,你吃了这颗药丸,每三个月就得问我要一次解药,你若是敢动任何杀心,那药丸里的活物就会在你体内啃食你。你动一次,它咬食你脾脏三寸,所以太后,你最好不要随意动妄念!” 玉妃的话音刚落,林碧落便向她投去了一个佩服的眼神,玉妃接收到以后,回以林碧落一个笑容。而后,林碧落忽地想明白了玉妃的此举是为何,她一方面是为了为自己开罪,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证自己与安平王府的安危,想到这,林碧落对玉妃感激的笑了笑。 “你这贱人,想法倒是真好,我若是不从呢?”这时,太后嘴硬了一句,她呸了一口,将药丸吐了出来。玉妃见状,细细看了看药丸,而后说:“太后即使吐出了也无药可救了,因为药丸里的活物已经进去了!”此话一出,太后脸色骤变,不多时,她好似很是痛苦的对玉妃道:“你……你的条件哀家答应!” 玉妃笑笑,伸手在太后的后腰处猛地一按,太后本苍白且痛苦无比的脸色霎时恢复成了正常的颜色。“太后娘娘怎么样?那滋味如何啊?”玉妃好整以暇的对太后问了一句,太后闻言,恶狠狠的对玉妃瞥了一眼,随后她对一直旁观的林家渊道:“你这孽子,比元不笱还要不孝!” 林家渊此时冷笑一声答:“太后言重了,与兄长的狠蛮辣毒相比,臣的心肠算是善良的了!”说着,林碧落就看见了林家渊上前一步对太后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还给我过世多年的父亲,我现在可以告诉他,我们林家的恨,终于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