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2:(朝廷篇)大闹床头
原来青楼里客人**都是有龟公在暗处监视着的。这种事情柳鸿竟然知道。她也没心思管他是怎么知道了,三两下搞定了在暗处偷窥的龟公,她就躲在原来龟公偷看的那个暗室里的密孔里偷看,结果就看到柳睿像个急色狼一样对着那女人又摸又抱…… 先前存的一丁点希望,也一下破光了。 不管他是不是逢场作戏。那他以后还要不要这样逢场作戏?谁知道他又是不是真的在逢场作戏。这些话都是拿来骗她这种女人的罢了。 这辈子第一次哭成这样,她搂着自己的膝盖,缩在了车里,把自己整个人也缩成一团。 她有多傻,婚前**给他也就算了,还一来二往天天给他暖床,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现在想想,是好险没怀上身孕,不然真要死在她老娘手上。还乖乖听他的话缩在清苑里,要出门身边还塞着一大堆人,连多走两步路都要和那一群人商量。 然后他就出去逢场作戏。逢这种场,做这样的戏! 马车在走。他也没有追上来,许是还是舍不得那胡女。 她知道不能这么哭下去,不然回到酒楼又会被注意。也知道酒楼还有肖如意在,现在想起来柳睿和肖如意也不清不楚的。再来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眼前都有点发黑。不能再哭下去了。可是她就是停不下来,她自己也没有办法。 马车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了。 柳鸿在赶车,静静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这会子天都要黑了。 柳睿黑着脸。道:“这是要去哪里?” 柳鸿回头看了一眼,道:“大小姐吩咐要回平阳去。” “不是吩咐过了留在清苑不要随便出门的吗?”更不能回平阳去啊! 柳鸿道:“属下只接到了要保护大小姐安全的命令。” “……”柳睿深吸了一口气,驱马到车窗边,敲了敲窗户,“小福?” 没人理他。她其实正喘不过气来,所以没听见。 最终柳睿只得让马车停了下来。自己爬了进去。一掀开车门。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最角落里。 柳睿无奈地道:“小福。” 安明儿把脸深埋在膝盖里,好像不想再看到他了。 柳睿知道她在哭,可是他也没办法。这种事情没办法解释,不管他私心里怎么认为,他对不起她终归是事实。要求她把委屈吞回去,他也做不到。 先已经吩咐了马车回清苑去,他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她一下一下地抽泣,小小的身子不断地颤栗。 最终他出了声,轻声道:“别哭了,你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不理他。 他又道:“若是你实在不放心。那我这就带你回襄阳去,我们成亲。”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哽咽地道:“那成亲之后,你还要不要到花楼去?” 他沉默不语。 安明儿颤声道:“你……她就有这么好?你就这么舍不得她?” 要娶她,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吧。他对她或许也确实是情深意重,但最重要的,始终是她安长韵明的身份吧。这是其他所有女子。都无法相比的。可是她,却不知道是悲是喜。 柳睿低声道:“我答应你,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踏入花楼一步,也不会再看其他人一眼。” 她露出一个有些怆然的笑容,声音嘶哑:“你是在答应我,还是在答应我娘?” “自然是对你的诺言”,他伸出手,试图抱她,“好小福,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明白吗?” 她侧身躲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柳睿,你也了解你自己。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别人会不会信?” 柳睿明白。他这个人,若说出什么海誓山盟的话,谁也不会信,连他自己都不信那狗屁玩意儿。可这是她要的。可他即使说了,她也不会信。 这一瞬间,他很挫败。 “小福,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他想给她,真的都愿意给她。可是,她到底要什么?他好像曾经明白过,可是又好像不明白。 安明儿不说话。 车子停在清苑。她也没有再反对,自己从车子里爬了出来,自己回了屋子,然后房门一闭,还是不愿意见人。 柳睿在房门外溜达了一圈儿,最终吩咐人去醉鲤山庄准备好,把肖如意秘密送过来,避免替身的身份被看穿。 丫鬟去准备晚膳,他亲自留意过,并选出安明儿喜欢的几样小菜色让人再去做,又选了几样小细糕点,也是她喜欢的。安明儿出来做酒楼已经有一年多,多多少少染上了一些市井女子的恶习,好尝鲜,专门喜欢一下下贱又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前柳睿总是不让她吃。这次这样,为的是防她每次生气就会闹到不吃不喝的把戏。 送进去,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一动不动地又撤了出来。糕点倒了碰了碰,桂花糕只咬了一口。再就喝了点水,想是哭得有些口渴。 柳睿让人又给她送了一碗冰镇好的酸梅汤,切成小块的西瓜。 撤出来的时候,还剩大半。据丫鬟说,她已经不哭了,只是一个人缩在床上发愣,好像在想心事。 天黑了已经很久了,也没见她出来走动。这也在意料之中。柳睿就在外面守着,手里捏着一本书,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可大可小,毁就毁在他不该瞒着她。她是个懂事的人,如果早说清楚了,就算心里不好受,也会忍着。如今瞒了她倒被她发现了,要是她真的心灰意冷,要拿这个做把柄退婚,他也无话可说。 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记不清了。隐约,还是因为不舍得她自己吞了委屈。 此时他也只好苦笑。那是一种近乎胆怯的心理,往往会因小失大,坏了大事。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犯过这种错误了。眼下果然就后悔莫及。 柳睿做贼似的在自家别院里溜达来溜达去,挨到半夜,终于挨不住,偷偷摸进了屋。她已经熄了烛火,睡下了。 还是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上了床。嗯,这回做的是采花贼。 他也不好受,又喝了那白姝仙的酒。刚刚是忙着惆怅后悔,也没想办法泄火。这会子温香软玉就睡在身边,他寻思着,抱她一回但是不把她弄醒的几率,有多大…… 但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无耻。她正伤心,他竟然还在想这种问题。 不过,也没规定就不许人无耻不是……他又没有成为圣贤的志愿。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伸手把她翻了过来。她的呼吸几乎立刻就一促,但马上就恢复了绵长,也没有挣扎。柳睿就觉得她还没醒,翻身压了上去。 急了,压得她闷哼了一声,估摸着是要醒了。他连忙按住她的双手,后来想了想不对,又不是霸王硬上弓,他们这是夫妻行房,是天经地义的。虽然……但是按理说,即使妻子在生气,也不能拒绝丈夫的求欢。因是双手捧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抱起来用力往自己身上贴。 柔软的身躯,熟悉的气味更刺激了心底的渴望,激烈的厮磨间她的反抗几乎微不足道。 “你禽兽……”她骂。 “吃了你,才叫禽兽”,他的喘息比她还重,“小福,别动。” 然而她却不肯放弃反抗,力气不大,却始终不肯就范,好像也不觉得累。一来二下柳睿大怒。 他低斥道:“别再动了!不然要你好看!” 她的身子软了软,终于是不推他了,只是手还在床榻上乱摸。他以为她终于屈服,因此稍稍退开一些,把衣裳褪下来。 最终他**勃发地顶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知觉都兴奋地叫嚣,终于可以慰籍一下自己这几天每晚都yuhuo焚身之苦。 她好像害怕了,双腿无法并拢,拼命地想往后缩。他伸手去拉她,她只伸手来挥。闹腾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嘭”地一声…… “……” 原来刚刚安明儿上床睡觉的时候,怀里搂着刚刚她一直抱着哭的那个小玉瓶。这下一急,就用那个小玉瓶,砸破了柳睿的头…… 做完了坏事才知道怕,安明儿吓得要跳起来:“睿,睿哥……” 黑暗中,柳睿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然后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跳下地。安明儿挣扎着要下地,结果柳睿脚上又踩到碎片,他的面容又一扭曲:“别再动了!” 怒焰狂飙,偏偏欲焰还下不去,再也不怜香惜玉,一把把她按到小榻上。 她挣扎了两下:“你得上药……” “砸都砸了,现在再来关心,是不是迟了?”他冷冰冰的一句话抛下来,她就僵住不动了。 “趴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底的情绪压下去,颤声道:“你,你先上药……” 柳睿的脑壳疼得很,又热又腥的血流过眼睛,火辣辣的滋味儿。再来欲焰正炽,绷得要炸掉,也疼。耐心柔情什么的全都丢去了喂狗,他还没从她竟然拿东西砸破他的头的狂怒中回过神来。 啰嗦,竟然还敢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