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位置
顾及吗?自己的女儿都可以放弃,自己的姐妹都可以杀害,谁会在意一个孩子?若是子卿不愿同流合污,是不是他就会很危险?难怪那个孩子被人说是克星皇上也可以不管不问,难怪他的生辰没有一个人庆贺,都是对他的保护,可是他真的能理解能懂吗?他真的不怨不恨吗?我的脑子里一片乱麻,理不清,懵懵懂懂。 我问他,“这皇家的事,你为何知道这么多?”有些纳闷,楚墨只是祭司,这种宫闱之事他怎么知晓的。 楚墨抬眼看了看我,神情中有些戏谑的成分,“这宫中事无巨细没有我不知道的,至于原因嘛本君就不多说了,你只要知道皇上心里依旧记挂着华妃,真心疼爱当今太子就好,和你说这么多,也是怕你看不清局势站错了位置。” 站错了位置?亓昊,子卿终究是要分个党派了吗? “楚墨,我该如何做?”我看着他,虔诚起来,就像看着一个可以无所不能的神仙,我知道他是智慧的。 “什么都不要做。” “嗯?” “你只是凉州的公主,皇上的后妃,他们却是皇上的骨rou,就这辈分也容不得你与他们太亲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伸出手指挡住了我的嘴,“我知道你见不得他们兄弟二人相残,可是表面上是皇子和太子的矛盾,暗中就是皇上和施家的纠纷,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可是……” “没有可是,如今能说的本君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斟酌吧。”说罢就站了起来,揉了揉他白皙的脖颈,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就转身去了内殿。 “离歌,你师父他?”楚墨既然走了,我也就只能问他了。 “这个时辰本是师父静坐冥想的时候,今日给你说了这么多,可不要再做糊涂事了。”楚离歌规规矩矩的坐在莲花凳上,两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腿上。 “什么事才叫糊涂事?”话一出口,我有些懊恼,我真是糊涂,怎么想着问一个孩子。 “你这丫头说你笨还不愿承认,不亲近不远离,做好本分即可。”他听我问他,耸耸肩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不亲近,不远离? 想来他们师徒二人已经知道前几日我疏远子卿,亲近亓昊的事情了,可是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啊,疏远子卿是为了不让他被人误解,亲近亓昊是为了安慰他,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那罚抄你写完了吗?”我不答他,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问了又如何?已成定局,除非施梵天能安安分分的做他的丞相,否则南国必定风雨动荡。 “那是自然。”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有些吃惊,又随即恢复正常,这模样还真像是楚墨的徒儿,两人如出一辙。 和离歌两人闲聊了几句,借了两本星象书,就回了漪兰殿,上次桑麻不懂,随意借了一本兵书,看得我脑袋疼,这星象图倒是比兵书有趣的多。 从那日我听了楚墨说的那些故事之后,我就有些不太敢面对皇后。每次看见她贤良淑德的威仪和一张和善的笑脸,我的心就冷的不行,子卿如今十岁,十年前的皇后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那般的心狠手辣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连着七八天的请安我都派桑麻去告假说我染了风寒,整日里缩在被窝睡懒觉,却不想我不去,她倒是自己登上门来。 “meimei近几日染了风寒,怎么也不传御医瞧瞧。”皇后坐在漪兰殿大殿的正位上,而我只能在一旁的偏位坐着,这就是正妻和妾的区别吧。 “无碍,咳咳,不想惊扰看了皇上。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我对夏妃是不屑姐妹相称,可是对她,我是不敢。听传她要来,我就命桑麻给我拿出来寒冬穿的袄子,又用珍珠粉浮了脸,惨白惨白的容貌看起来特别像是病了多日的人。 她扬了扬嘴角算是笑笑,仔细摩擦着手中的七巧玲珑戒指对我说,“meimei可是要保重身体呢,如今这般模样,皇上见了可是会心疼的很呢。” 站起来福了身,毕恭毕敬,“谨遵皇后娘娘懿旨。臣妾定会早日调理好身子。不让娘娘和皇上担忧。” 听到我这么说,她自然是不好再纠结我是否生病的事情,就换了个话题,“那是极好,亓昊那孩子和meimei走的近些,前些日子央着我以后请安茶给你换成蜜柚茶,这几日皇上封了太子,他又日日来叨扰你,给meimei添了麻烦吧。” 正好桑麻端上了热茶,我就拿了一杯递给她说“不叨扰,是大皇子聪慧体恤人,这宫里又巧臣妾与他岁数相当,有个什么好玩的新鲜事,他都过来吃个点心说与我听,皇后娘娘多虑了。” 她没有接,而是摆了摆手,弄得我好生尴尬,桑麻倒是聪明,急忙从我手中接了茶杯,笑道“娘娘,这安神茶你怎么可以让皇后娘娘喝呢。” “安神茶?嗯。本宫真是病的糊涂了,快撤下去。”我看桑麻的眼神带着一些感激,若不是她,这殿上这么多奴才看见我被皇后拒了,指不定在背后如何嚼舌根子。 “meimei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吧,本宫先回去了。”说罢她就站起身来准备走,我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后恭送,突然她转过身来对我笑了起来“meimei可要仔细思量别站错了位置。”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两三次了,他们都在强调位置,难道现在已经开始明争暗斗而不是波涛暗涌吗? “谢娘娘提点,外面风大,臣妾不易吹风就不出去了,恭送皇后。”我行了礼,派桑麻送皇后上了銮车,自己则留在殿内,她见我这般,小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