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沸腾软件公司
龙九藏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去。 伊莲娜左右看了眼，重新戴上面纱，消失在树林里。 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 三年前，我们的“国际象棋”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代号小兵。 …… 对，计划失败了。六号棋子被捕，有消息说被关在关塔那摩。 …… 对，六号。她的本名叫伊莲娜…… 皎洁的月亮，穿过茂密的枝干照在那人的脸上。 沈星！ “我的联络官已经死了，进入月亮湾军事基地的通行证、71号研究所的公函都没了。”说着，沈星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盯着伊莲娜消失的方向。 “实在不行，您给我调派一名黑客……是……不会……嗯、嗯，好……”沈星挂掉电话，握了握拳头，似乎在给自己鼓劲加油。 夜晚，两道灯光疾驰在公路上。 公路两旁是茂盛的树林，偶尔一两声野兽的嚎叫。 “呼……” 一架“彩虹3”无人机呼啸地划过黎明的夜空。 东方的初日，已经升起。 云层中透着曙光。 军营的地面控制站内，两名穿军装的cao作人员正在cao作无人机。 雷达屏幕上信号扫描。 导航控制台上的电子地图，显示着飞行轨迹。 寂寞的十字路口。 路牌上写着“金桂花大道”。 昔日车水马龙的街景，如今门可罗雀。 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停业。商铺的墙面、招牌上到处都是蜂窝状的弹坑，地上全是碎玻璃、碎石块。几十辆停泊的汽车，被砸得面目全非。就像是一堆堆的破铜烂铁。 道路中央，竖着一块维修路面的告示牌。 十几名铺路工人正熬着沥青，修补路面。 路面上有一连串的深坑。 每个深坑的形状，就像野兽的脚印！ 一座旧式的三层小楼顶上，悬挂着“沸腾”两个大字的招牌上留着几个枪眼。 接待厅的墙壁上挂着电子钟。 前台小姐正在通话。 接待厅内，坐着几名客户。 龙九藏脚步有些迟疑。 前台接待忙放下电话：先生，我是前台秘书，我叫妮可。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外面怎么了？跟打过仗似的。”龙九藏好奇地问道。 “算了还是不说了。请问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妮可故作轻松地笑道。 青龙环视接待厅，语气有些犹豫地道：“我是……我是研究所的，我们送来一部手机……” “您是说，伊莲娜博士送来的手机？”妮可笑容可亲地道。 龙九藏点点头。 “您去三楼找李博士……”妮可指着电梯通道，对龙九藏道。 龙九藏挤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 妮可鞠躬 龙九藏上楼。 妮可两只葱白粉嫩的小手，紧紧抓着柜台的边缘。可，依旧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紧张。 几名伪装客户的探员，立刻站起身。 一名探员来到前台，悄声道：是不是他？ 妮可惊恐地点头。 探员再次确认道：你肯定？ 妮可颤抖的手，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探员：这么凶残的人，我不会记错的。 一名探员伸过脑袋来刚看一眼，就吓得脸色就变了。 另一探员看着照片：****，好恶心！ 探员拿着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疑犯已经上楼。 旧式的三层小楼，楼梯是封闭的，光线有些阴暗。 龙九藏飞快地走上楼去。 楼下，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探员悄悄摸进楼梯间。 沸腾软件公司的三层，埋伏着一组探员。 这些探员头戴面具，枪以上膛。 脚步声传来。 一名探员给身边的探员，做了个“合围”的手语。 脚步声消失了。 探员们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又耐心倾听。 哒…… 突然，楼下枪声大作。 “冲！”一名负责指挥行动的组长，命令道。 全副武装的行动小组，鱼贯地冲下楼去。 等他们从三楼冲进一楼的接待厅，枪战已经结束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名探员。 沙发、玻璃窗上尽是枪眼。 一个女孩蜷缩在墙角，双手捂着眼睛，浑身颤抖。 龙九藏站在柜台前，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我们是太阴县刑警大队的！ 不许动！ 放下武器！ 探员们一阵乱嚷嚷。 所有的枪，都瞄准龙九藏身上的要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龙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女孩，拿照片的手有些僵硬。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女孩把头藏在双膝间，颤声道。 “说！”龙九藏怒声道。 女孩吓得一下子哭了起来。 “疑犯，你被捕了！”一名刑警探员，伸手搭在龙九藏的肩头。 龙九藏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掌。 谁也没有看清楚，龙九藏是怎么出手的。 “啊……”那名冒失的探员被甩出去几米远。 不许动…… 十几支枪抵在青龙的身上。 十几名探员将龙九藏团团围住。 “这照片，哪里来的？”龙九藏握着手中的照片，看着女孩。 “这就是你，是你杀人的照片！”太阴县的刑警们制服了龙九藏，女孩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女孩抬起头，是那个温柔的前台秘书妮可。 “什么照片？”一名探员一把抢过照片。 那名探员刚看了一眼，立刻后退几步与龙九藏保持距离：你和竖锯有的一拼！ 那张充满血腥的照片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缺胳膊少腿，没有一具是完整的。甚至有些尸体像是野兽吃剩下来的残羹。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龙九藏一手抓着一名白衣男子的脖子，一手从男子的心窝里掏出他的心脏！ 鲜红的心脏在龙九藏的手上，非常刺眼！ 而，被掏空心脏的白衣男子，他的脸上居然露出笑容！ 好诡异的一张照片。 “你杀了李博士！”妮可“哇”地哭出声来。 “不……我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龙九藏摇摇头，神情非常难看。 一名探员上前给龙九藏戴上手铐。 “疑犯已经被捕……”探员拿着对讲机汇报。 “啪！”地一声枪响。 鲜血、脑浆飞溅！ 探员的脑部中枪，对讲机也掉在地上！ “卧倒！”有人喊道。 “哒……” 屋外，一阵密集的枪声。 玻璃、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来。 “哗……”吊灯落地。 几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探员，被密集的子弹打成马蜂窝。 龙九藏匍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