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神识凝结成形
“前辈,我在三个月内怎么可能达到内火支持三天不停的程度?”楚云惜问,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洛天霞乃是化神期修士,于这点应该很清楚才对,可她仍旧让自己拍下那套移动法术,难不成另有办法炼制天净丹? “怎么可能?”洛天霞失笑道,“想要内火一刻不停地支撑三天以上,至少要达到筑基期以上,而且想要炼制天净丹,必须保证内火热度始终均匀,这样的话真正能炼成天净丹的就只有结丹期的修士。” 楚云惜只得问道:“那,前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法可以维持内火三天不熄?或者,前辈有炼制天净丹的特别法子?” “没有。”洛天霞道。 话音落,楚云惜突然感觉到耳边一阵轻风起,不自觉转头看去,赫然发现旁边已经立着一个白衣女子,其面如月、眉如黛、眸如星、鼻如琼、唇如朱,端的是美貌非常。 “啊?”楚云惜惊得直接退了好几步,骇然道:“阁下是……是……” 那女子噗哧一笑,道:“本君有那么可怕吗?”声音宛若莺啼。 楚云惜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阁下是……洛前辈?” 洛天霞微笑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您不是寄身在天极后印中的神识吗?”楚云惜越发地不可置信。 “果然可以将神识凝结成形。”洛天霞道,目光灼灼。 楚云惜惊道:“这怎么可能?您刚修炼了多长时间,就已经可以用神识凝结出rou身?”话说,她也修炼了相同的时间,怎么神识只比同期修士强大一些,却没见能凝结成形? 洛天霞道:“之中有专门将神识凝结成rou身的法门,这一部分你也曾经看过的。” 楚云惜道:“可是那需要好强大的神识。”话刚出口,她突又了然。洛天霞可是一个化神期修士,就算是附着在天极后印内没有rou身,但神识何其强大,岂是她这个刚入辟谷期的小辈可以想象的?只要有了神识凝成rou身的法门,凝成rou身自不奇怪。 “晚辈楚云惜参见洛前辈。”楚云惜恭恭敬敬地对着洛天霞行了一礼。 洛天霞微一挥手,楚云惜便觉一股大力虚脱自己而起。 洛天霞道:“多亏你肯将借阅,本君才能有今日的再生,算起来你还是本君的恩人。” 楚云惜失笑道:“前辈,您就别抬举我了。” 洛天霞伸手抚摸着楚云惜的脑袋瓜,眸中不无宠溺,道:“好孩子,你的性子跟过去的我倒真有些相象呢。”尤其隐藏在骨子里的那股泼辣劲和光棍劲……当然这话洛天霞并没说出来。 “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对你我修行皆有益处。”洛天霞喜道,目光落在脚下的聚灵土,立即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土来放到鼻端闻了闻,“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土地了,而且这聚灵土……” 见洛天霞脸现异色,楚云惜问道:“怎么了?” 洛天霞道:“似乎灵气也较之前浓郁得多。” 楚云惜一惊。 洛天霞又道:“也许,它现在的催生比例已不止一日一年。” 楚云惜当即惊喜交加地唤了一句:“前辈……” 洛天霞笑道:“也许,它已经达到一日十年的效果。” 楚云惜骇道:“有这么厉害?” 洛天霞点了点头,道:“你没感觉到此时天极神器内的灵气足有过去的十倍么?” 楚云惜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虽然感觉到灵气较之前浓郁得多,却无法将一前一后的灵气浓度比例判断得这么清晰。 看着洛天霞,楚云惜正正形色,然后由衷地道:“恭喜前辈重获新生。” 在她心底里,对洛天霞是存着很深的敬意的,且不说这些年来对于自己炼丹术的指点和碧瑶轩辕功的指点,单就洛天霞曾经意欲打破虚空去寻求飞升的壮举,就不能不让楚云惜对其刮目相看。 洛天霞点了下头,饶是她修行数万载,此时眸中也不由得发湿,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可惜我的神识脱离rou身太久,现在rou身虽然恢复,但至多也只能发挥出结丹修士的能力;而且因为长年寄在天极后印之上,与天极后印已经建立了一种不可分割的联系,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离开天极神器。” 楚云惜忙道:“前辈尽管放心住着就是。” 洛天霞一笑,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占你一个小辈的便宜,既然占着你的地方,自然会全力为你谋到最大的利益。现在,我就要开始炼制天净丹了。” 楚云惜怔了怔,恍然笑道:“原来前辈一早就打算自己炼制天净丹,而不是由我来炼制。” 洛天霞呵呵笑道:“你的炼丹技术虽比同阶的修士要好许多,但想要炼制天净丹纯属妄想,这种没谱的事我连想都不会想。” 好吧,自己这是被鄙视了。楚云惜小嘴噘了噘。 “怎么,你还不服?”洛天霞说着扬了扬眉。 “哪有,晚辈怎么敢?”楚云惜忙道。 洛天霞盯着楚云惜看了一会儿,柔声说道:“如今本君已经重结rou身,不复以前只余神识,云惜,你还要以晚辈自称,而以前辈称呼本君么?” 楚云惜愣了片刻,不知道洛天霞此话何意。 洛天霞幽幽地道:“本君已经将自创的碧瑶轩辕功传授于你,还将毕生搜集与研制的丹诀丹方倾囊相授……” 楚云惜忽地就明白洛天霞的意思,赶忙跪拜下去,朗声说道:“弟子楚云惜拜见师父。” 洛天霞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这次并未发力扶起楚云惜,而是等楚云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才点点头,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七日后,龙隐城。 一个不太起眼的酒楼雅间内,一个炼气中期的瘦小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来,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样貌都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看不出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