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老黑
元好没想到吃一顿饭也能遇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就意味着麻烦。她后悔过来了,只是此时后悔有些迟了。 “三哥,发生什么事了?”周潢尚没有感觉问题,正疑惑的上前问道。 “啪啪。”庆王看着周潢,那表情带着嘲讽,突然鼓起掌来:“老五,这个坑挖的不错啊,三哥算是着道了。” “三哥这话什么意思?”周潢一愣,他本来是过来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会儿听自家三哥的意思,似乎是自己联合庄阎王挖坑陷害他似的。 元好则暗自琢磨着,他们今天这一趟,似乎叫人套进去了。 “什么意思,你不会你这会儿在这里出现,仅仅是碰巧吧,本王一直以为老四阴险,没想到老五你也不差,不过,这位沈先生怕是居功至伟吧,我真后悔那天早上没有一拳将你打死。”庆王咬着牙冲着元好道。 元好唯有苦笑。 “好了,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请便吧,本王的事情,本王会自己跟父皇交待。”庆王又冲着庄阎王道。 “爹,这一切都是孩儿干的,孩儿一力承担。”一边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道,这青年,正是庆王的长子周铮。 “你闭嘴,你能承担什么。”庆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怪这小子糊涂,当年太子府的的火确实是他家这小子和刑狗儿谋划的。 大周皇室有个规定,各王子到了十五岁,便要出去历练,所以,三年前,周铮就出府历练,也就是在这时,周铮结识了刑狗儿,他从刑狗儿的嘴里知道了越氏宝藏的事情,再加上当时,庆王和太子之间的权利斗争很激烈,周铮自然要为自己的父亲出力,便决定找出这个宝藏,可当时,刑狗儿调查得知,太子可能将宝藏藏在太子府,可太子府很大,再加上戒备深严,许多地方,刑狗儿都没有权利进去,于是,周铮跟刑狗儿一商量,决定用火,因为一旦太子府着火,太子肯定要在藏宝藏的地方加派人手,这样就能探知宝藏所藏的真正地点。 这事情,庆王是知道的,周铮的行为庆王算是默认。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火居然让太子丧了命,这绝对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庆王其实觉得,太子死的有些蹊跷,但因为牵涉到自己,再加上救火时从太子府搜出皇袍,于是,太子死的蹊跷反而没人在意了。 而此次,刑狗儿突然被抓,周铮有些慌了神,正巧又听说刑狗儿招出了当年放火事情,周铮害怕自己被招了出来,于是通过天牢里的人,偷偷的将刑狗儿救了出来,这也是所有王子的通病,救一个犯人算啥子事情。 可这会却中了别人的计了,庆王本来想将刑狗儿送回天牢,至于铮儿救人的事,大可推托为义气用事,毕竟历练时结交的好友,大多讲江湖义气,这点也不算什么。 可他没想到的时自己只推了这刑狗儿一把,刑狗儿就吐血倒地而亡,这样一来,自己就落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还有庄阎王在一边候着,这个局布得可是精妙无比啊。 着道也是必然啊。 不过也好,有些事情逃避是逃避不了的,那就干脆的挑开了说,让父皇彻底查查当年太子的死因,须知,太子的身手一点也不比自己弱,再加上还有许多侍卫和影卫守护,一场并不算太大的火会要了他的命,只有鬼才信这里面没有内情。 庆王又是哈哈一笑,然后带着周铮昂然离开,而庄阎王也让几个影卫将刑狗儿和尸体拖了出去。一众人也飞快离开。 一时间,雅间里只剩下周潢和元好。 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周潢和元好现在的情形就是,其实他们真的只是凑巧,可问题是,如今庆王却认定他们挖坑,而这两个却实实在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元好从贾二哥调查太子死亡的笔记里面,倒是多少能推断出一些,其实,庆王也不算冤的,这也是贾二哥临死前,将刑狗儿是纵火者的事情告诉了卓青梅,至于瑶姬,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是猜测,又或者有什么其它的原因让他顾虑,使得贾二哥并没有把瑶姬的事情告诉卓青梅。 两人回到他们自己的雅间,周潢这顿鱼炙吃的混不是滋味,而元好至始至终都是一脸若有所思。 只有小庸儿和小鱼吃的那叫一个欢乐。 一顿饭吃完,一众人打道回府,对于,周潢和元好来说,这一夜自然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因为刑狗儿的死,将整个朝堂搅的纷纷扬扬,太子府失火案又再次被挖掘了出来。而当天,庆王在御书房里跟德宗帝谈了整整一个上午,然后很快的,庆王被削爵削职,圈禁宗庙,罪名是忤逆悖伦,至于这个罪名要表达的是什么,没有解释,各人自行理解。 而周潢则在早朝上被德中帝借由头狠狠的训了一顿,还勒令闭门思过三日。这顿排头,周潢驮的很冤。 “果然的,水满则溢啊,前阵子我风头太劲了。”思过三日一过,一大早的,周潢便跑祝余院这边来喝酒。这会儿,他抱着酒壶,看着元好在棋盘上摆着棋子。 “来,我们下一盘。”周潢道。 “王爷不该在这里喝酒下棋。”元好拨开他的手道。 “那我该干什么?”周潢问。 “你该去看看庆王,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哥,他如今的日子可不好过。”元好道。 “他心里正恨我呢,去了也白去,他不会见我的。”周潢道。虽然他性子一向温和,但他自幼就同其他的兄弟并不亲,再加上庆王又认定这事情是他挖的坑,所以,他也不想去自找没趣。 “你空手去,他当然是不见的了,不过,如果你带点摘星楼的酒去,说不定庆王会看在酒的份上见你,然后王爷您在问他一句话。”元好道。 “什么话?”周潢问。 “你问他,摧心掌练到第几层了?”元好靠着火盆边搓着手道,昨夜一夜北风,这气温便直线下降,只要一离开火,元好就觉得手要僵了似的。 “你问这干什么?”周潢问。 “王爷先别管了,等您问好回来,我在慢慢的跟您解释。”也许是因为周潢最近在元好面前越来越随便,元好对越王说话也不如过去那般知礼了。 “好吧。”周潢起身,拍拍衣摆。 元好送他到门边,正要送出院子,却被周潢伸手止住:“你别出去了,外面风大,我估计着,这天快要下雪了。” “好,那王爷也小心点。”元好点头。等看着周潢离开后,元好却转身回屋,套起厚厚的衣服。 “好儿,天这么冷,你还要出去?你不要你和身体啦。”杨柳儿跟老mama似的瞪着元好。 “出去有点事情。”元好道。 “不能天好点再出去吗?可能要下雪了呢。”杨柳儿又劝道。 “这个不问清楚,我晚上又将是一晚睡不着觉,放心,没事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元好笑着拍了拍杨柳儿的手道。 “你知道?哼,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每天才睡多少时间,别以为自己懂医就能撑着,总有一天身子会垮的,好了,我不说了,省得又说我喽索,你小心点。”杨柳儿无奈的道,她知道,好儿决定的事情,别人劝不了。 “放心,我叫上秦大一起。”元好说道,就出了门,叫上秦大,又叫了马车,一出府就直往北城走,很快就出了北城门,马车直往船帮避难的那个山坳。 “沈先生不放心船帮那帮病人啊,我昨天听王爷说过,于大人他们都回来了,那帮病人没事了。”秦大看着马车的方向道。 “没事,我就去看看。”元好说着。 很快马车进了山坳,远远的就看几个黑龙和江水两个在那挖地,元好下了马车,冲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沈大夫,您来了。”黑龙和江水两个很感激元好,正是当日元好的一句提醒,才让他们抓住将功抵罪的机会。 “怎么样,伤好了。”元好问,这两个虽然免受牢狱之灾,但皮rou之苦却是少不掉的,两人都打了三十大板。 “没事,俺们毕竟是习武之身,壮着呢,沈大夫今天来有什么事情?”黑龙问。 “我找你义父问个事情。”元好道。那老黑正是黑龙的义父。 “哦,找我义父啊,我带您去。”黑龙说着,丢下锄头,就前面领路。 元好和秦大跟在他后面,环顾四周,现在的山坳跟之前来时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一些还能住的屋子已经重新修过,而不能住的也已经推倒,正在平整地基,准备重新盖房子。 “俺们以后就都是王爷的庄民了,王爷说了,那潭边的地全整成田,用来种水稻,这四周的三面山边种果树和药材,还有那潭,王爷说了,以后弄点鱼苗来,养些鱼,以后也能改善生活,总之这水上的日子俺们也过够了,还是陆上踏实。”黑龙在前面边领路边兴奋的道。 能有个平实日子过,谁也不原过来刀头舔血的日子,以前的船帮,为了争地盘,为了争水道,那跟漕帮,盐帮常常干架的。 不一会儿,就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老黑蹲在门坎边上,也不顾扑面的寒风,正对着院子的两只半大鸡仔嘿嘿笑。 “义父啊,你就是眼睛看穿了,难鸡仔也下不了蛋。”黑龙一进门,就打着趣道。 “去,你这死小子,这么早就回来,又偷懒。”老黑冲着黑龙笑骂。 “不是我偷懒,是沈大夫找您呢。”黑龙道。 “黑伯,您好啊。”元好打着招呼。 “哦,沈大夫来了,快,屋里请,屋里暖和。”老黑说着,连忙将元好迎进了屋。秦大则在外面院子同黑龙侃话。 “沈大夫找老汉什么事,直管吩咐。”老黑给元好上了一碗茶,然后问。 元好喝了一口茶,然后道:“黑伯的真名可是叫管大?就是当年曾给太子验过尸的那个仵作。” “你怎么知道?”元好的话音刚落,老黑就猛的站了起来问,脸色有些发白了。 他没想道,自己的身份居然叫这沈大夫一语道破。 ******************8 多谢dlh00,燃烧的wo,十米深白的粉红票,另,再求票求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