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开解
以云茵茵的性格必然也不会告诉她的,干脆也懒得问了。 “这么说信里面的内容你是不知道了?” “是啊。”云茵茵连忙点头,将椅子拉近了一些,“怎么样?红姨娘说了什么?三jiejie要不要去找一找你的生身父母来帮一下冥王殿下。” 云惊澜的生身父母啊,她歪着头想了想,红姨娘在信中倒是将她母亲的身份说清楚了,这父亲却是模棱两可,但从圣女宁可离开故土也要保护他来看,这个男人的身份倒也不简单,不过一个女人怀着身孕,最后却客死异乡,也着实有些可怜,若是有机会她倒也挺想去中州看看。 倒是再打听一番,当初圣女同何人有过传闻,倒也不难查出这个男人是谁了,虽然对圣女没什么感情,但想到她一个人惨死,红姨娘就半生凄苦,全因此人所致,她的心里对这个人也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了,这会子怕是儿孙满堂过得逍遥自在呢。 她握紧了拳头,“算了吧,找不到他们的,冥王殿下的事你就不用担心,陛下不会轻易让他人头落地的,再者,充其量他也就是个玩忽职守的罪吧,也不至死。” “jiejie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还是我让张生为殿下辩解一番?这翼王一被捕倒是有不少的人来为他说情,若是冥王殿下没人喊两句岂不冤枉?” 这么说也不是没到道理,云永康指望不上,就更没有人来替他喊冤了那样岂不是显得楚慕寒的人缘很差么?她刚要开口,忽而又想起了一个人来,不对啊,我怎么将魏王给忘记了?既然是同一战线的人,楚慕寒被捕,他好歹得说两句的吧。 于是她咂舌道:“算了,你也别让张生牵连进来了,他毕竟没有什么雄厚的背景,若是陛下听了大怒,却没有人来保他了,冥王好歹是陛下的儿子,他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张生却是未必,你最好还是劝服了他一番,让他切忌轻举妄动,知道吗?” 云茵茵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笑道:“还是jiejie考虑周全,此事倒是茵茵莽撞了。” “行了,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不顾现在这么乱,你最好还是小心些,那云府你可回去过了?” 她摇了摇头,换婚之事,让云永康背了黑锅,整日舔着脸去求侯府,最后这云月娇虽然是被接受了,但也听闻那侯府小公子对她意见很大,没几日便娶了一名平妻,这云月娇现在还在守活寡呢?虽然说些对不起她,但又没有强逼着她来换婚,怪也只怪她自己嫌贫爱富了。 说起这个云茵茵心里就有些烦躁,“三jiejie也听说了二姐的事了吧,总觉得这事我们做得似乎也有些过火了。” “怎么你现在同情她了?”云惊澜却觉得好笑,云茵茵什么时候手慈心软过,这会儿自己日子过舒坦了又该替别人瞎cao心了?“你可别忘了出嫁前她是怎么对待你我的。” 云月娇的事她关注得并不多,这丫头也入不了云惊澜的眼,做对手她等级都替低了,只是云茵茵突然这么说却让人有些意外了。 “当然没忘,只是她这一辈子把就只能被关在侯府了,虽说吃穿不愁但到底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甚至比不上在云府的时候,想想若是嫁过去的是我,也不只能比她好的了多少,何况,父亲若是不再了,她在侯府的处境只怕会更加糟糕。” “一辈子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就好像一个月前的你我,断然也不想料到这段时间会发生这多事情。往后她过怎样的生活,都是她自己的造化罢了,左右同你我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以为你嫁去侯府不会好过,她嫁给张生,张生就能好过了吗?照她这个性子,那张生不得被她烦死,所以,人各有命,管好自己便行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云茵茵都有些不好意思来,但同样的她也深知云惊澜同她一般,对于云月娇的死活早就不再关注了,如今的她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才会多想罢了。 “jiejie说得也没错,是我杞人忧天罢了。”两人说着话不觉天色已晚了,紫苑过来敲门道:“王妃,晚膳准备好了,四小姐要一起用膳么?” 云惊澜应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放到了云茵茵身上,“怎么样?你家那位不会等着你要一起才能吃饭吧?” 云茵茵扯着袖子颜面偷笑了一番,“jiejie果真料事如神,我出门时,夫君还特意嘱咐我要我早去早回,不知不觉间都到晚膳时间了,我需得回去了,他吃不惯别人做的菜。” 云惊澜笑了笑站起身来送她出门,从前羡慕她的是云茵茵,现在却是她更加羡慕眼前之人了,虽心怀野心,却也将生活活出了烟火气息,她同楚慕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去过寻常人的生活。 两人路过饭厅时云惊澜倒是想起了什么,“我家紫苑的厨艺特别好,不如这几碟小菜四meimei便带回去同四妹夫尝尝吧,不然人家还一位我抠门,到饭点都不留你吃晚膳呢。” 云茵茵哭笑不得,只好应了,紫苑找来了食盒,从桌上端了几盘小菜撑好,虽说是要回去做饭的,不过大概今晚也不用做了,反正也有得吃了,“那就多谢三姐了,茵茵告辞了。” 云惊澜点了点头,让阿悄将人送了出去,云惊澜站在门口瞧着她的背影发呆,直到将人送上马车的阿悄反身回来却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王妃怎么了?” 说好的来开解呢,怎么比云茵茵来前还要忧虑的样子了。 云惊澜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就是没什么胃口,让紫苑把东西撤下吧。”说完她转身回房,阿悄同紫苑面面相觑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刚刚云茵茵神神秘秘的单独同云惊澜谈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想必她也是在为这件事感到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