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0465章 斩王旗,立威(三更)
皇甫飞月的爷爷,自然也就是如今皇甫王族的老家主。 这位名为皇甫太一的老辈人物。 在当年‘八府巡按’称霸北方的时候,非但是年纪最小的,实际上也是实力最弱的。 但,几十年的修生养息,让向来低调的皇甫王族,立即成为北方最受关注的势力之一。 这么大的变化,自然归功于皇甫太一。 今天,因为桃花坞临时下榻襄樊城,加上宁河图突然出现在这一带,预感事态有变的皇甫太一,立即加快全程,赶赴襄樊。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条寂静无声的街道,宁尘站在圣姑的尸首前,负手而立。 大凉龙雀就斜斜的杵在脚前。 而白起和陈庆之,面无表情得站在他的背后。 三人静立,宛若战神。 “宁河图,你……” 不等皇甫太一靠近过来,整个现场,立即爆发出如雷霆般的嗡鸣。 一头白发,颧骨高凸,双目阴沉,并且衣着光鲜的皇甫太一,几乎血目狰狞的扫向宁尘,再瞧瞧血迹弥漫的庭院,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桃花坞可是自己的贵宾。 虽然来得这批,并非宗主级别的至高人物,可毕竟出身自桃花坞,皇甫太一自然要好生招待。 可,今天却被宁尘,将其中一支十九人,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位罪魁祸首,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站在现场,与近千私军,两两对峙。 简直欺人太甚。 “爷爷。” 皇甫飞月深知事情越来越大,咬咬牙,靠近皇甫太一。 皇甫太一狠狠得瞪了皇甫飞月几眼,张嘴喝骂道,“废物。” “是孙儿办事不利。”皇甫飞月低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皇甫太一挑挑眉毛,居高临下的望向宁尘,“你宁河图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代,别妄想能走出襄樊城。” “你要怎样的交代?” 宁尘冷笑,似事而非的自我猜测道,“杀本王向桃花坞赔罪?” “那得看我白起答应不答应了。” 白起一步跨出,与宁尘并肩而立。 这位年过三十,沉默寡言的男子,一步跨出,气质突变。 那一双向来沉冷的眸子,直接落向皇甫太一,与之对峙。 皇甫太一眼皮子跳了跳,默不作声。 作为心怀复国之志的顶级王族,他皇甫太一对杀神白起的忌惮,远远超过后者的主子宁河图。 毕竟,未来争天下,除了皇位之争,还有沙场之争。 作为最能征善战的第一名将,在很早之前,就成为皇甫王族的眼中钉,rou中刺。 按照皇甫太一曾经私下里的评价,北方所谓的沙场十|大名将,余下的九个打包到一起,也比不上白起有分量。 如果他今天只能杀掉一个,那么他皇甫太一,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白起。 灭了白起,皇甫王族的复|辟之路,等于成功了一半。 一番沉默,皇甫太一摆摆手,他背后的数千私军,开始进入戒备状态。 皇甫飞月眼神复杂的望了望宁尘,转而劝向皇甫太一,“爷爷。” “你给老夫闭嘴。”皇甫太一恼羞成怒得呵斥道。 皇甫飞月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吱声。 “这里毕竟是我皇甫王族的属地,今天想离开,怎么着也要付出代价。”皇甫太一面露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白起没什么能耐,也就挺会打仗,正好这些年培养了七十二白袍,如果今天客死他乡的话,你皇甫王族的王城,应该能在三个月之内,成为一片废墟。” 一句话,无风无浪。 但皇甫太一,却猛得一阵心悸。 七十二白袍是白起的嫡系心腹,这些年跟在白起后面,打过不少硬仗,算得上能征善战之辈。 甚至从某种程度而言,与其称呼为七十二白袍,不如称呼为七十二将来得贴切。 “你当老夫是吓大的?” 皇甫太一沉默良久,质问白起。 白起耸耸肩膀,无所谓道,“不妨一试。” “何况,咱家少帅在这里,白起觉得,你皇甫太一想拦我们,未必拦得住。”白起和陈庆之对视两眼,相继迈前一步。 宁尘摸摸鼻子,然后食指触碰下大凉龙雀的剑柄。 皇甫王族如今并不想和宁尘公开撕破脸,哪怕真的反目成仇,也要等到对方彻底陷入,对付纳兰王族的泥潭之后。 现在两方,如果呛上。 非但会改变整个战略格局,甚至会让皇甫王族,成为消耗宁河图私军的主要战斗力。 这…… 皇甫太一还想等着宁尘和纳兰王族,宁之枭狗咬狗,现在这么纠缠,指不定提前让自己下场参战。 风险太大。 “宁河图,算你狠。” 皇甫太一左右权衡,只能退避三舍,以免彻底激怒了这位如同阎王般的年轻人。 皇甫飞月不易察觉的长出一口气,心神放松下来。 偷偷撇了宁尘两眼,在外人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朝宁尘挥了挥手腕,示意他快点走人。 宁尘瞧见这一幕,心情复杂。 不管双方如今站在什么立场,这位当年黏在自己后面的跟屁虫,自始至终都不希望与自己反目成仇。 “今天这笔账,往后我皇甫太一,亲自算你讨回来。”皇甫太一丢下这句话,松口放行。 白起幽幽道,“要不,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吧?” 皇甫太一,“……” “呵呵。” 白起发出一串冷笑,静静的凝视皇甫太一几秒,不再言语。 “既然来了,总得留下一点痕迹。” 宁尘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大凉龙雀,轻轻一震。 一抹颤音,隔空炸响。 这之后,宁尘和白起,陈庆之三人,慢慢悠悠的离开襄樊城。 “有生之年,我皇甫王族的王旗,会竖在你北川城的上空,高高扬起。”皇甫太一咬牙切齿道。 皇甫飞月本想劝自己的爷爷,少动怒。 刚开口。 咔嗤一声。 近前的皇甫王旗,突兀的断裂,旗杆位置,有一道痕迹明显的切伤。 稍许,皇甫太一才反应过来,宁尘刚才离开的时候,那细微的动作,本就存着斩他王旗的意思。 皇甫太一神色铁青的抬起头。 百米外,那位年轻男儿,轻飘飘的转过脑袋,露齿一笑,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