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刻 智出春蓝苑
爱金钱更爱美人,不,为美人宁舍亿金。 花蔷宫花儿苑里,从晌午到黄昏,花月蜜情不停歇。 花儿苑外,鬼影大法师呆闷守候,直到二人出现,大法师惊慌失措躲了起来。 她和他手牵手,很开心很甜蜜。 大法师的心很痛,他没有心脏,只有斗篷和血瞳在颤抖,那是魂与神识被撕裂的痛。 十二辰钻微闪爱之光,上官花嫁手一挥,后宫里又多了一座别苑—— 月花苑! 寒月将上官花嫁抱进月花苑,二人又要接着享受夜生活了。 “花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黑斗篷里的血眼发出悲痛欲绝的语音,鬼影大法师颓丧至极。 他也曾是个翩翩公子,也曾拥花儿入怀,甚至与花儿拜堂成亲…… 可叹天意弄人,可悲人鬼殊途。 可哀花儿曾给过他,他没有珍惜。 这便是死神、冥王、阎罗王……鬼影大法师的宿命! 轰隆一声惊雷响,皇宫里下起绵绵细雨。 春蓝苑里,春和仙吃过晚餐,春收拾碗筷,仙坐立不安。 “已经入夜了,我想去找他!” 仙轻轻捶着餐桌,脸上满是慌乱的表情。 春叠着盘子,露齿笑道:“仙亲,你气势汹汹的来,在我这里待了大半天,原来是为了等入夜?” “你不知道那些侍卫跟得有多紧,我根本没机会闯进水蓝苑。”仙微微噘起了嘴。 “好好好,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翻过去。” 仙指着两座驸马府之间的一堵墙,春笑着摇头: “翻过去不难,但你觉得水痕会怎么看你?” “认为我是个勇敢的姑娘!” “错,是疯婆娘。” “呃……”仙前思后想,无奈翻白眼:“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带你去啊,咱们大大方方的走正门。” “你带我?” “对呀,我也是驸马,我们驸马之间串串门,也无伤大雅啊。” “好主意,春亲,那就全靠你了!” 仙喜笑颜开,春忍不住逗她:“瞧你这春心荡漾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呃……春亲,你们真的入洞房了吗?”仙想确认一下。 春惊愣:“噢?我和水痕?”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蓝蔷薇啊。” “我和蓝?那更不可能啊!” “天呐,我指的当然是她和水痕……” “嘿嘿,逗你呢,这个啊,我哪知道?” 春摇着脑袋,端起盘子,仙吞吞吐吐道:“樱亲说,他们没有……” “咦,她那么清楚?” “她说……她偷窥了……” “欸!?” 哐当一声,春手里的一摞盘子摔碎在地,春呆张着嘴: “你信嘛?” “我……我信!” “好!仙亲,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姐妹都豁出去了!” 春牵起仙的手,仙强装坚定,摔盘子的异响惊动了苑外的侍卫。 “大驸马!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匆匆闯入餐厅。 春邪魅一笑:“没什么,我不想洗碗了,我们想出去走走。” 夜色茫茫,细雨蒙蒙,春和仙撑起两把鲜红竹伞,离开春蓝苑,缓步走向隔壁水蓝苑。 水蓝苑宫门紧闭,门外侍卫向春行礼:“天色已晚,未知大驸马有何贵干?” “本宫想找水驸马聊聊天,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批准?”春当即摆架子,不跟他们客气。 侍卫回应:“不敢,我等只是奉命守卫驸马府,按规章办事而已。” “那么,我这个当老大的,想来老三家里串串门,合不合规矩呢?” “三位驸马平起平坐,礼尚往来实属人之常情,当然无可厚非,大驸马请进——” 侍卫们向两侧让路,春惬意旋起手中红伞:“这还差不多,仙亲,我们进吧。” “且慢。”侍卫对春放行,却拦住了仙。 春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请大驸马见谅,大法师交代过,未经通传,外来人员不可随意进入水蓝苑。” “这算什么规矩?仙亲是我的闺蜜,也不能进?” “请大驸马稍安勿躁,待我等禀明大法师,再做定夺。” “太麻烦了,你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十分抱歉,并非我等食古不化,而是此刻,我们的一举一动已在大法师监控之中,僭越之举只怕对大家都不利。” 侍卫们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春明白,硬闯并不是她们此行的目的。 可是仙却沉不住气了,她上前咆哮:“我偏要进去!你们能拿我怎样?” “等等,仙亲,你先回去喝茶,我聊完天,尽快回家陪你,乖。” “什么?春亲!” 仙急得不明所以,春使了个眼色,在仙耳边低语: “按原计划行事,你去翻苑墙,我在前面打掩护。” 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办了,仙扭头返回了春蓝苑,春转身对侍卫笑道: “现在我可以进了吗?” “大驸马请——” 侍卫们心领神会,他们绝不会干涉超出他们管辖范围的事。 雨下得大了一些,雨点打在红伞上,发出交响乐般的律动。 水蓝苑里,雨色被灯光点缀成了深海般的湛蓝。 一座凉亭矗立在苑中,水痕摆好茶桌,向雨中的春招手: “嚯嚯,春驸马,快点,大雨就快溅湿你的长裙了。” 春一路小跑,奔入凉亭,落下红伞,连声喘气: “水驸马,你在等我啊?” “老远就听见你们的争执了,所以我泡好热茶,为春驸马接风洗尘。” 水痕彬彬有礼,智慧超群,这雨天更显得他独具魅力。 春尝了一口热茶,微笑道:“水兄弟,我是来串门的,咱们之间就别客套了吧。” “春姑娘有此雅兴,在下荣幸之至,能有人陪聊,我终于不必再受寂寞之苦啦。” 水痕举起茶杯,开怀对饮,春摆了摆手: “诶,要跟你聊天的人可不是我,你刚才既然听到了,就该知道想见你的人是谁吧?” 春的话音刚落,水痕渐显忧郁的目光转向了一侧的大雨之中—— 只见仙淋成落汤鸡,她一步步靠近凉亭,春惊问:“仙亲,你怎么不打伞?” “我打着伞怎么爬墙?”仙走进凉亭,脉脉望着水痕。 水痕稍显呆疑:“仙姑……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爱你……” 仙终于袒露心声,雨虽大,却挡不住这句迟来的长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