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千寂快要苏醒
随即,安夏欣一边吟唱,一边像司空清岚一样跳起了大神,原来,跳大神并不是他的专利。一道道封印手诀打出,只见一道光柱从天而落,投射在那令牌之上,沐寒烟的名字也闪过一片银光,仿佛深深的烙印到令牌之中。 沐寒烟微微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这道令牌既是主祭大人的名牌,同时也是本命魂牌,此时主神殿的神坛上,应该已经燃烧起主祭大人的神魂本命之火,不用多久,各大神殿便会收到大人荣登主祭之位的消息。”安夏欣看到沐寒烟微微吃惊的样子,解释道。 沐寒烟这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原来这这是本命魂牌,和主神殿还有关联,她一不小心就写上了自己的真名,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过安夏欣已经跳完了大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消息还没有传回神之大陆,还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遥远的荒原,古老的神殿,那经历了百万年悠久岁月的祭坛之上,一排排烛火轻轻摇曳,突然,神秘的光芒闪过,边上一道早已熄灭的烛火崩出几点火星,再次燃烧起来。 “花雨神殿!”祭坛前那名男子皱了皱眉头。 他的面容冷峻,看似中年出头,但细细看去,眉宇间又写满了风霜的痕迹,满是疲惫,仿佛数百岁上千岁的老人一般。 他,便是神之大陆的主宰——神主! “神主大人,千寂大人好像快要苏醒了。”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祭司匆匆而来,满脸欣喜的说道。 “是吗?”神主猛的站起身来,眼中也露出惊喜之色。 “罢了,就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吧。”神主快步离开主神殿,临去之时,又看了眼那摇曳而起的神魂本命之火,低声自语。至于那本命魂牌上的名字,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了一眼了。 …… 花雨神殿二层,沐寒烟翻看着历代主祭留下来的修炼心得,耳中却隐约传来阵阵争吵之声。 “左祭司大人,虽然沐大人刚才击败了龙无当,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也对她感激不尽,可是这主祭之位却是历任师祖一代代传来的,就这么交给外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右祭司大人,此事还望三思,请几位大人再好好斟酌一二。” “司空大人,上任主祭大人临终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就这样将主祭之位拱手让于他人,怕是辜负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啊。” “其实,对沐大人的实力品性,我们都是钦佩万分,要不三位大人抽签决定由谁来担任主祭,留下的位置由沐大人担任,无论左祭司,右祭司还是祈语祭司,我们都绝无二话。” “对对对,无论左祭司右祭司还是祈语祭司,我们都绝无二话。” 争吵并不激烈,或者说更像是请求。毕竟沐寒烟刚刚击退龙无当救了他们,也为花雨神殿挽回了声誉,而后大方的将那些丹药分给众人,一众祭司都对她心存感激佩服不已,所以言语间也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沐寒烟并不觉得奇怪,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根据花雨神殿的传统,历任主祭去世之后,新的主祭都从左祭司、右祭司和祈语祭司中选出,而这几位祭司也是一脉相传代代相承,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任何外人能够当上花雨神殿的主祭。 这,大概也是花雨神殿能够传承至今,面临如此困境依旧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沐寒烟刚刚来到花雨神殿一天,三位大祭司就将主祭之位拱手相让,一时之间,也难怪其他人想不通了。 事实上,甘愿让沐寒烟担任左祭司或者右祭司,或者是祈语祭司,已经能够看出他们对沐寒烟的认同,毕竟按照传统,这几个职位同样也从不落入外人之手,都是由三大祭司的弟子后人轮流担任,代代传承。 “都不要说了,我们心意已决。”司空清岚摆了摆手说道。 虽然三大祭司中他的实力最弱,但追随于他的祭司和护卫也最是忠诚,只要他确实拿定了主意,其他人就很少再有什么异议。 果然,看到他态度坚决,争论声立即小了很多。 “我知道你们有些想不明白,可是花雨神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就算我不说,恐怕你们也知道,以我们三人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带领花雨神殿走出困境。 沐寒烟的实力,魄力你们都看到了,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花雨神殿重新崛起,再现昔日的辉煌。”安夏欣掷地有声说道。 围在四周的祭司护卫们都沉默下来,他们都是跟安夏欣三人一起长大,甚至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对他们的性格最了解不过。虽然安夏欣这几年为了树立左祭司的形象,也为了维护花雨神殿的形象故作冷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其实也没比沈雨荷司空清岚二人坚强到哪儿去,想靠他们带领花雨神殿走出困境,的确是不太可能。 而从沐寒烟先前与龙无当那一战,要心计有心计,要智谋有智谋,而且坚决果断,绝无半点拖泥带水,显然比安夏欣几人更适合担任主祭。 至于实力,就更不用多说了,虽然最终也没有考核出她真正的实力,以至于她的祭袍上只绣着八阶云纹,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实力很可能比安夏欣三人还高出一截。 “左祭司大人说得没错,如果我们想保住花雨神殿,只有靠沐寒烟才能做到。”沈雨荷也坚定不移的说道。 听几位大祭司都这么说,其他人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属下拜见主祭大人。”傍晚时分,当沐寒烟走下楼梯的时候,以安夏欣为首,一众祭司护卫躬身行礼。 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接受沐寒烟成为主祭,但是既然三位大祭司心意已决,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