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放弃 合作

    黄小蕾不怀疑夏姜会成为第二个徐海。至于徐海会不会真心帮助夏姜，这就不是黄小蕾该考虑的事了。钱和机会都已经给了他，到底他会怎么做事他的事。她只要结果。

    夏姜第二天就找到徐海，徐海还留在小城。黄小蕾却是直接走了。到机场的夏姜才知道黄小蕾有私人飞机。因为国外拥有私人飞机只要买一架飞机就行，其它的别人会帮你办好。但在国内有空中管制。能乘坐私人飞机不光有钱，还要在政府有影响力。这个于英丢下这么多钱就这样走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他只好去找徐海。

    再次见到徐海的时候他不再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因为没刮胡子，下巴上密密麻麻起了胡茬。让这张俊美的脸多了一分颓废。身上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住的正是之前黄小蕾住的那间。酒店老板要高兴了，之前这间房都是优惠的租给度蜜月的情侣。现在有人二话不说全额租着，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抱歉打搅到你了。”夏姜很客气的问候。徐海挥挥手让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自己没有半点从躺椅上起来的意思。

    夏姜坐下，有些好奇的看着徐海。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被放弃的。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徐海没有看他，却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思考模式差不多，很容易推演出他现在的心态。

    “不用担心。你一年也就能见于英一两面。你只不过是她布下的一颗闲子，真正用到的时候不多。那个B型药水你已经知道作用，有了它，有大量的人给她卖命。轮到你的机会不会多。你该担心的是，受了这么大的恩情。你会不会因为做的不好而被放弃。或者一生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过去。”

    夏姜恍然。有些明白那个叫于英的做法。她资助一些人，并不要求这些人做什么。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做一些事情。

    “她说代理人，这个‘代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在华夏这边的事务都会找你。这边不会再有第二个代理人，所以你最好做的大一些。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在这边想要什么。金钱你已经看到了，权势你很快会看到。在国外，无论是出国留学还是移民，或者洗钱。只要你开口，她的助理都会给你办成。国内这边，无论什么会所。私人聚会，只要你想去都能参加。至于在里面‘交到’什么朋友就看你自己了。”

    徐海看着他似笑非笑：“如果有了这些，你还无法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的话。那么你会被放弃。所有的钱和那瓶药水算是失败的投资。不用担心你的安全。受伤的只有你的自尊心。不会有其它。”

    夏姜没有说话。这个条件看似优厚，成功了你就是他们的代理。比起他们给予的，要付出的简直不成正比。失败了也没关系，对方会认倒霉。你甚至可以拿着余下的钱和一副好身体继续生活。简直就是天上掉个金馅饼。

    事实真的是这样么？他们这样的人，被人说不行。简直比杀了他们更加难受。‘受伤的自尊’？为了这自尊他甚至可以为之亲手杀人。

    “那么。”夏姜斟酌着语气问：“你是我的上司么？”

    “呵。”徐海晒然一笑。他挥挥手，躺在躺椅上看着空旷的天空。“我只是一个被放弃的人。除了于英，不会有人让你必须做什么。如果有，你也不用理他。除了于英，你不用听任何人的话。因为在这个势力中，于英就是神。除了她。谁都可以被放弃。”

    “我要做什么？”夏姜试探的问。他还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好事。

    “赚钱，积攒势力。做什么你自己决定，金融。地产，倒卖古董。只要她想用你的时候，你能办到她让你做的。私人建议，与政府打好关系，不要拘泥于一个地方。”

    徐海不是一个好老师。不过他将夏姜要做的事情全都形象的告诉了他。夏姜觉得他是愧疚。因为他就是那个自尊心受挫的人。拿了别人的东西，却不能为别人办事。这是耻辱。无法挽回的耻辱。没过多久。他从与他联系的于英的助理那里知道，徐海之所以被放弃是因为他干涉了于英的私事。然后他接手了第一份工作，那就是捐助给政府数万摄像监控设备。数亿的捐赠后，他在华夏的行动变的顺风顺水。因为采购仪器，他与大量的国内国际老板搭上关系，与各地政府的关系也开始升温。上面特别关注下面，在一些政策上给他优惠。无论他到什么地方投资。那里的官员都拿他当财神爷供着。

    采购仪器的钱不用他出，徐海频频邀请他参加各种聚会。在那里有国内顶尖的一批人。生意动辄就是数千万，各个身家过亿。且身后都有强大的靠山。

    夏姜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过这样的生活。他只是个小城出身的普通工人的儿子。相貌出色不过给他带来一些桃花。而现在，他穿着数十万的西服，开着豪车见重要的政府官员。坐在玻璃幕墙包裹的高楼大厦顶层与人谈生意。中午，他与一个年轻的富三代女孩一起吃饭。对方是哈佛双学位。爷爷是老革命，父亲是大商人。叔叔继承了家里的政治资源身居高位。她自己开了一家软件公司，找了几个同学一起做。现在公司已经上市，市值上亿。

    精美的法国菜，巧言笑兮的美丽女子。甚至指尖留下的微微香奈儿的味道。一切都让人感觉不真实。仿佛他的世界就是建立在沙土上。巨大的空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金钱，权利，女人。在给予了他这一切之后，那个叫于英的人真的没有再出现。助理告诉他。于小姐很忙，最好不要主动联络她。所有需要做的事情这个‘助理’都会帮他做好。而这个于英口中的‘助理’兼任一家大型投资公司的总裁。夏姜问过他，他是不是也是收了一瓶药水和一张卡。对方只冷冷的回了他一句：请做好你自己的事。

    慢慢的，他逐渐知道他所处世界的等级。其实只有三层。第一层就是女王于英。关于她的一切就是一个迷。没人知道她想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平日都在哪里。她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平时任何人都找不到她。就连那些‘助理’都是通过电脑留言联络她。她从来不管公司的任何事情，只是有数不尽的钱和一个深渊一般看不到底的权利网络。

    第二层就是挂着‘助理’名字的总裁们。是的，当夏姜知道‘助理’不只一个。于英手下的投资公司光是他知道的就有3个。这些‘助理’们有的知道其它人的存在，有的不知道。他们的模式与他差不多，于英给他们金钱，他们进行投资。他们之所以会知道有其它‘助理’的存在，是因为他们是‘交叉控股’。协议中他们一般占公司的10%-20%股份。剩下的归于英所有。而这些部分在几个投资公司中。他们都是同阶级的精英，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并不困难。

    这就是那些助理们拿着巨额金钱却都‘安分守己’的原因。能看出控股的投资公司之一也是‘助理’，是因为他们身份地位甚至才华都差不多。而有些控股的投资公司就像个黑洞。窥探一眼就有种会被黑暗淹没的错觉。于英给他们钱，其余的都不管。她不管他们之间是否会互相竞争，不管他们会不会压制弱小。不管他们会不会被黑帮杀人灭口。她只要结果。

    看似数量众多的‘助理’却个个都是在严酷的竞争中活下来的恶魔。有的人特别喜欢欺压弱小。觉得于英有他就足够了。别的小虾米只是浪费钱。只要他还能给于英办事，就算他组织恐怖袭击她都不会管。负责夏姜的助理特别告诉他不要去招惹这样的人。那些人习惯在残酷的争斗中获得东西。

    第三层就是夏姜徐海这样的‘代理’。他们负责常驻地方，与地方政府打好关系。有的国家只有一个，有的国家可能有几个。一般他们只能与负责他们的‘助理’联络。就算想联络于英都没有联络方式。徐海之所以能联络到她，是因为于英的祖国就是华夏。她跑这边比较多。

    这些人就真的拿着钱随便挥霍只损失自尊心么？当然不会。于英不计较不代表其他‘代理’‘助理’不计较。那些人将于英的势力网络是一个大型集团。他们是集团的一份子。浪费了‘集团’时间和金钱的人必须接受教训。他们的金钱将由‘集团’收回。至于人身安全，那要看执行者的心情。

    于英知道下面人的做法，选择了放任。她经常做慈善，却只对底层需要帮助的人。而夏姜这样的人知道失败的后果也不会退缩。因为他无路可退。

    之前夏姜一直以为徐海是个傻子，这个认知在知道他在国内究竟有多大势力之后有了改观。在见识到他对那些试图‘回收’‘集团’资产的人的反击之后，他的疑惑到达顶峰。那些强大的外资集团。既有雄厚的资金又有国内攀附的政要做支持。徐海轻描淡写的就将他们击了回去。

    负责夏姜的‘助理’说。华夏一向是‘集团’中人虎视眈眈的对象。因为他们知道那对于英代表着什么。但是在在之前几年中，没有一个人成功，被徐海压制的死死的。现在这边换人。夏姜资历尚浅，他们仍然进不来。徐海失去于英提供给他的资源，但夏姜不傻，他与徐海合作的非常愉快。

    PS：

    关于徐某的名字我已经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