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醒来四
一个个面板打开。荧光映在黄小蕾脸上，让她严肃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白沐阳现在完全收起轻视之心，近8年的时间紧紧醒了4个月，就让沃克集团成为世界500强之一。当初的发明居然4年无人超越，4年后她的发明仍然是令人惊讶的高新科技。这个人作为一名科学家绝对值得敬重。 黄小蕾没时间注意白沐阳的事情。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时了解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账面是你做的？ ——对，几家公司的账务你不用担心。我做的很小心。 ——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大型虚拟影像？除了系列的3个产品，这几年公司没有其他业务？ ——是的，主人。 ——我之前说的游戏呢？ ——一直到第三代系统都不支持主人说的游戏。现在做也不晚。 ——4年一直在吃老本，居然把建造基地的钱赚了？ ——主要是大型虚拟影像设备赚钱。 ——确实很赚钱，成本价也就100美金，对外价格100000美金，无法模仿的高科技就是垄断啊……嗯……相对系列硬件销售的情况，软件这边的费用相当可观。 ——主人当初硬件与软件分离的想法非常正确。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这边的世界与你那边的世界不同，若是开放软件，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录制影像播出，现在世界肯定一片混乱。这个世界并不稳定，虚拟影像容易成为别人手中的枪。会对公司发展不利。 ——主人你的决定是对的。这几年软件方面的订单有很多陷阱，国家机构，邪教。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富豪。好在没出乱子。 ——谁在管理软件这块？ ——职责上是r助理管理。dan，范小琴都管理过。白沐阳在调来给你当助理之前就负责管理这些。 ——这些人都很有能力。也许以后我就能轻松了。 ——主人想要的生活随时都能有。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一直到吃饭前，黄小蕾都没有出房间。白沐阳在一边安静的整理资料。两个人互不干扰。本以为黄小蕾刚刚接触公司有很多问题，她却什么都没问。只是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看公司的资料。看她认真严肃的样子白沐阳也不禁严肃起来。在她身边比在r身边更令他紧张。 赵云芳热情的邀请白沐阳吃饭，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吃饭的时候他安静有礼貌，态度不卑不亢，加上英俊的相貌和一口流利的京片子，马上受到一桌女性的欢迎。 “小白结婚了么？”赵云芳关心的问。 饭桌上提这个问题有些突兀，白沐阳半点没有在意。微笑着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 “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赵云芳惊讶。黄小蕾不知该不该终止这个话题。白沐阳继续微笑说：“现在不急。” “诶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是怎么想的。我们家小春倒是常换女朋友。就是不带回家一个。一问就说工作太忙，不着急。都30多了。小白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也30了。” “年纪不小了，你家里不催么？” “小姨。这您就不懂了。国外跟国内不一样。人家家里不会催的。外国人结婚都不要小孩。”郑若雨插话。 “那是少数情况。我在美国时看到的人跟咱们没什么不同。每家孩子都不止一个，还有生4,5个的。国家非但不罚钱还会补贴给你钱。小白，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见到给你留意……” “帮我夹个鸡腿。”黄小蕾笨拙的转移话题。 “小蕾年纪也不小了。”赵云玲帮黄小蕾夹了鸡腿，顺便把炮火转移到她身上。 “小蕾还小。不着急。”赵云兰开口解围。 “不小了，若雨22现在已经有了宝宝。小蕾今年25了吧？”赵云玲反驳。 “是不小了，我身边有好多小伙子，回头我给你介绍。”白月华马上顺杆爬，把事情拦在手里。 “最近接手公司的事情，公司最近是发展的重要时期。估计这段时间很忙。过段时间再说吧。对了。下午我跟白沐阳出去一趟。不回来吃晚饭了。”黄小蕾淡定的吃饭。 “小蕾啊，你身子刚好，这是要去哪啊？”姥姥有点不放心。这刚醒不到1天就向外跑。什么事这么重要？ “去趟公司。还要去医院一趟。” 黄小蕾的话让所有人愣了一下。白月华笑着说：“小蕾的底子就是好，要是不说，谁能看出来刚醒1天？不过别怪嫂子说你，人不是铁打的，该休息还得休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没身体重要。” 赵云芳听白月华的话沉下脸。看向黄小蕾：“哪都不许去。下午我陪你去医院。” 黄小蕾没说话。她知道现在说话只能火上浇油，乖乖的闭嘴吃饭。 吃晚饭黄小蕾想留下刷碗。被赵云玲和赵云兰轰走了。她找准机会去找赵云芳。 赵云芳坐在沙发上陪姥姥看电视。黄小蕾坐在她身边。 “我去见过爸爸了。”她先丢出炸弹。本来不愿理她的赵云芳睁大眼睛看她，看看四周，低声问：“什么时候？” “就早上。”黄小蕾垂下眼帘。“我想了很多，过不了心里这道坎。若是没有李家，我不会昏迷两次。” 赵云芳眼睛闪了一下，认真的看着黄小蕾，想看出点什么。黄小蕾坦然的任她注视。赵云芳的目光黯淡下去，别过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载我来的司机无意间说李霸天的儿子曾经撞了一个高三学生。我顺着问了一下，知道了原委。” 赵云芳抓紧黄小蕾的手，却没有看向她。 “那就去吧。” 黄小蕾惊讶：“您不反对。” “你昏迷那会，医生说你昏迷很可能就是因为之前的脑损伤。之前很多昏迷的病人醒来几天，然后继续沉睡。让我做好你可能永远不会再醒的准备……” “妈对不起。”黄小蕾心头一酸。赵云芳不是因为讨厌她才对她这个态度，她是害怕。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沉默。黄小蕾和赵云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黄小蕾无言的起身，收拾东西与白沐阳走出家里。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却照不暖她的心。她知道赵云芳在害怕什么，知道她心中的纠结。但她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次昏迷。 她的昏迷给太多人造成伤害。这种伤害对关心她在乎她的人犹为深刻。既然给不了希望，赵云芳疏离的态度是正确的。至少下次她昏迷时，她不会太伤心…… “黄总。”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她旁边停下。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主人。他姓赵。你昏迷前与赵云芳一起回姥姥家就是他开车。 沃克尽职尽责的提醒，它知道黄小蕾一向不擅长记人脸。 “小赵……”黄小蕾刚想打招呼，钱万里从车里出来。他见黄小蕾惊讶的表情，微笑说：“怎么，惊讶？” “你怎么来了？”黄小蕾面色不由的缓和。 “来监督你。先上车吧。这位是？”钱万里看向白沐阳。 “钱先生，我们见过。我曾是r的助理。现在是黄小姐的助理。”白沐阳礼貌的伸出手。 钱万里面色稍沉，他没说话与白沐阳握了一下手。与黄小蕾一起进入车中。他和黄小蕾坐在后座，白沐阳只能坐前面。 车子开启。钱万里打破沉默。 “我知道你肯定过来。顺便给你做个体检。” “体检就算了，事情查的怎么样？” “你知道我没有那里的管理权限。不过已经知道是谁。你打算怎么办？” “他也算有恩于我，这个人我觉得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的问题。” “我已经找安全部门谈了。放心。这件事会严查。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黄小蕾点头。 “身体怎么样？”钱万里关心的问。 “说实话，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她看向窗外。 “一切都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黄小蕾轻声说着。抬起头微笑的看向钱万里：“所以我得把公司以后10年的发展制定好。没想到上次的发明居然能撑4年，这次一定得打破记录。” 钱万里愣住，嘴唇颤动，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黄小蕾善解人意的笑：“公司的资料我看了。不能一直老是三板斧。记得我说想进军游戏行业么？现在正是时机。你工厂的生产线最近要扩张。” 公事永远是最安全的话题。黄小蕾打开电脑。这台电脑是沃克专门做的5级文明科技电脑，外表与系列手机精灵差不多。她打开时钱万里惊讶的张大嘴。 “这是什么？” “便携电脑。性能比现在的电脑好一些。完全与虚拟影像配套。”黄小蕾说着拉开光屏，面前出现3个悬浮的窗口。 “这是新产品？” “现在进军电脑行业还有点早。计划排在游戏之后。开会时我们再详细说……” 车子到底沃克巨能华夏工厂，车子缓缓的停下来。黄小蕾下车，惊讶的发现广场上都是人。巨大的虚拟影像显示几个大字“欢迎您回来！” “不会怪我吧。”钱万里也下车，看了一眼白沐阳。没有理他。与黄小蕾并肩而行。 “黄总！”一个女孩礼貌的点头问候。 “黄总欢迎回家！”高个男子兴奋大声欢呼。 “黄总！” 一路上此起彼伏都是问候的声音。一张张真诚的脸看向黄小蕾，有好奇，更多的是热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到台上说两句吧。”钱万里指着不远处的高台。这里是虚拟影像的底座，背后就是浮动的沃克巨能的象征，一个小机器人。倒三角形状的高台加上后面的背景，看起来气势十足。用来做演讲最好不过。 “真是惊喜。”黄小蕾对钱万里笑了一下，两人一起走上高台。 高台大约有一层楼高。全场都能看到。 钱万里站在台上，看着一张张期待的面孔，不禁激动起来。 “诸位，我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虚拟影像的发明者，沃克集团的创始人黄小蕾。一些老人应该都能认出来，因为沃克巨能华夏工厂从建厂到生产线，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并监督制造的。这里的每一样都是她的想法。下面请她为大家讲几句。” 黄小蕾看到台下的人分成3片，一片穿白蓝色衣服。这种衣服是工厂的工人。一片是保安装束。最后一片是研究员装束。3个颜色的衣服泾渭分明，一如他们的人。 她站在台前看着台下的所有员工。 “大家好。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我，别担心，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善意的笑声过后，黄小蕾接着说：“这座工厂是我建立的，钱经理还记得，我任命他为厂长时，公司没有建立，厂子的地址还是钱经理自己找的地址。时隔4年我再次站在这里。坦白说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