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送ldquo;晦贡rdquo;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秦一恒就把我叫起来,让我跟他去超市。进了超市,他径直奔到卖米面的地方,拎了一袋十斤装的面粉,而后又买了两斤超市自做的手擀面条,最后拎了一袋子鸡蛋,然后就带我直奔宅子。 之前,虽然很多方术上用的东西我们都是从超市买的,可这次我是真的被他弄郁闷了,这意思是开早点铺子还是怎么的竟然全是吃的。问他,他就告诉我这些东西一会儿都有大用,叫我小心拎好,却并不给我解释。 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拎东西的人是我。虽然这东西加一起并不算很重,但塑料袋实在是有些勒手,加上宅子所在的那个小区不允许出租车进入,我们只好一步一步地走到宅子门前。这时我手已经麻了。 进了宅子,一切都一如昨夜。放下东西,我也没来得及休息,就帮着秦一恒布置。 他交代给我的活儿很简单,就是用一个盆把买来的面粉和鸡蛋加水搅和好了,看着跟要蛋面或者鸡蛋馒头差不多,只不过要更稀一些。 早上来得比较急,我们也没吃早餐,和面的时候,我看着盆里的面直咽口水。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跟秦一恒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聊了两句,我才想起来问他,昨晚虽然他把事情大概解释清楚了,可是有一点没说,这客厅里死的男人为什么穿着女人的衣服而且为什么那个“晦贡”怀里抱着老鼠呢难道那些老鼠本来就是这所宅子里的,然后被许传祥打死了之后,被那个“晦贡”抓住了 秦一恒跟我聊天的时候,正一根一根地在地上摆手擀面,听我问起,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说:“这晦贡的确会本能地抓住她能抓到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夜深人静阴气重的时候,她会挠门发出响动的原因。这多亏她不是冤魂,没那么大本事,否则昨晚咱俩在宅子里都有可能遭毒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许传祥被她绊倒那晚,估计也是许传祥那两天阳气很衰,多半是去过花街柳巷,才会觉得挠门声动静大,这才被晦贡绊倒了。”说着,他语气沉了下来,“至于那些老鼠,并不是晦贡刻意抓住的,而是布这个局的人塞到她身上的。” 现在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是什么,不过,按照这个局来看,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多半与宅子的主人极其相克,否则也不至于被人设计绑到了这里。而老鼠的魂魄就更容易理解了,必定是在那一段时期里与主人相克的属相。 这玄学博大精深,属相、五行、八字虽然相生相克,却并不全是绝对,很多相克的属相五行或是八字,只是在特定的某一个时期里才会有影响,而且也并不是无解。 要按照这些一分析,恐怕这“鼠”在那一段时期是与宅子的主人相冲的,做生意碰见属鼠的人都要避之,更何况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安插老鼠了。 在客厅里死的那个男人穿女装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压制男人身上的阳气,好把这个“晦贡”带过来。最后男人完成了任务,估计也是被用某些手段灭口了。 这听起来简单,cao作起来其实很需要道行,而且并不是一般容器就可以装着到处跑的。我们早前在别墅里碰见的那种古玉算是一种。而布这个局的人,用的手段更加高明,他直接选了一个男人作为容器。这阳气既能压制女人的魂魄,让其不能外逃,取出来也相对容易。这个男人的八字,估计也都是提前看好的,加起来就是一个很周详的计划。 秦一恒这么一说,我听着还有些担心。 做这事的人摆明了是个高手啊,起码要比我们厉害多了。 我们在这儿坏了人家的好事,不会遭到什么打击报复吧 转念一想,这宅子是我们从许传祥手里接手的,要出事也是先找到许传祥,我也就把心暂时放了下来。 聊天的工夫,面已经和得差不多了。秦一恒用手指搅了一下,点点头说:“一会儿我把那个晦贡从门把手上解下来,你躲远一些,别不小心着了道。等我把面条系在晦贡的头发上,会给你口令,我一放手,你就把这盆东西照门泼过去,到时自然见分晓。” 说完,他就率先进了那间屋。我在后面一步一步地挪进去,一来是因为盆比较沉,行动实在不方便;二来我也怕盆里的东西洒出来,误了事。 等进了屋,再次关上门,秦一恒就叫我把窗帘拉上,他走到门边用面条鼓捣了半天。 他嘱咐我要躲得远一点,我自然不敢靠近,人都已经坐到床上了。他具体是怎么cao作的,我瞪大了眼也没看清楚。 不过,看大概他只是把几根面条小心翼翼地系到了一起,并没见他系到“晦贡”的头发上。 等了三五分钟,秦一恒那边就停止了动作。 我见状立刻打起精神,时刻等他发号施令。 这次他倒没突然袭击,喊号前,先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而后放下手里的面条,整个人往后撤了一大步,退到了墙边上,喊了一声:“泼” 我得了令,一盆面糊就泼了过去。我手下了十足的劲儿,生怕泼不到门上,一盆东西“噗”地就把门那面墙糊了一半。 秦一恒在旁边眯着眼看了一下,冲我点点头,又过来给我递了根烟:“事情解决了。” 这钱挣得真是不容易啊,卖命卖力就差卖身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抽起了烟,问他:“这蛋面的原材料还能辟邪” 秦一恒被我问得笑了,说道:“这东西并不能辟邪,撑死可以稍作防范。之所以会用面条绑在晦贡的头发上,是因为面条为五谷之一所做,阳性要比其他东西重一点,加上韧性极差,很容易就可以拽断。这晦贡再怎么着也是个污秽,要是不用点手段,很可能刚把它从门把手上解开,自己就着了道,这也是不得不防,才选择这样将其放开。而那一盆东西,是为了看看它究竟走没走而已。” 说话间,我们抽完了烟,又把头晚留下的东西收拾好,就开门准备返程,去找许传祥签合同。 出去的时候,我们走得都很慢,因为地很滑。秦一恒先开了门,并没有着急往外走,而是指着门的一个位置叫我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心脏还是不由得咯噔一下,门边上很清晰地有一个印记,看着有点像是两个指尖在门上滑过的样子。 我敢肯定,这并不是我们弄上去的。看来,那个“晦贡”已经离开了。 一天两章更新呢,你们倒是给我点回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