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何时,你竟动了。
这个圈子的嘈杂声永远是是是非非不停地在辗转更迭。夏司昨日餐厅里言谈举止仍历历在目,已不似当年心气傲慢的校花,我竟忘了林甜这个名字。 孙阳,你也许还不知道夏司就是当年的林甜吧。 蒋蔓,你会看今天的新闻吗? 我以为会像轰炸机似的,我以为的重大危机,却被周围人的淡然仿佛还透着一丝喜悦的样子洗刷得越来越模糊,就连夏司也和化妆师们笑得正欢,很活泼的样子。一个不小心的对视,她竟害羞地低了低头,又转过身去嬉笑起来。我才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是炒作吧。 也许是有些愧疚,我也没有再看向她,或再去过问些什么。反正,炒作总能过去。 “秦深!开工了!” “来了!” 故事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谁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发生了,什么时候发生,又在什么时候结束。猜不中开头,也猜不中结尾。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和林甜,不,夏司…… “杀青快乐!” “你也是。” 昨日,夏司与秦深共进烛光晚餐,秦深工作室回应,两人是为庆祝新剧《时光荏苒》杀青。但照片中两人,眼神交流十分亲昵,动作暧昧,更有林甜亲自喂秦深吃牛排,而本报小编也是惨惨地被喂了狗粮,不过两人郎才女貌,若真是在一起了,小编也会含泪送上深深的祝福! “刘哥……” “关了吧,别看了,这对你其实也没那么坏的影响,听见说了没?郎才女貌。” “刘哥你别闹。” “行了,我不说了,不过我从来也没问过你,你是不是认识蒋蔓?” “啊?” “我知道,蒋蔓很有名气,写的书也不错,小说也很有意思,但是你真的是无一遗漏,每篇都看啊。我说,你是不是喜欢蒋蔓?” “嗯。”我也没有听清刘哥问了我什么,只是脑海里全是蒋蔓的影子。 “真的啊?你喜欢蒋蔓啊?那好办啊,你直接找她就好了啊,大家都是混名人圈的,找她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蒋蔓的书堆放在电脑旁,看着刘哥坐在那儿,我伸过去想要拿书的手,又缩了回去。“你自己找点事做,我睡会去。” “行吧。” 刘哥说的话总在耳边打转“你直接找她就好了啊”。 蒋蔓,你现在是一个人么?他是不是还在你的身边。我,能找你么? 躺在沙发上,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旋转起来,转得头晕,墙壁上慢慢浮现出的人影,像是一个女人,像是蒋蔓,像是,夏司…… “小深啊,醒醒,醒醒,该出门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嗯……刘哥,几点了?” “4点,可以走了。” “好,我洗把脸。” 从车窗望过去,看不透突如其来的动摇,没有停下来的感觉和意愿,如同一处树木幽密,野风深邃,野兽出没的森林,一片空旷无际,风声呼啸的沙漠。就像将至的夜色点燃簇簇燃烧的火焰,以炽热sao动,突破了白日的庸碌,乏味。 夏司站在喷泉旁,今日仿佛素颜出镜,可还是明艳过人,恍惚间,似乎是要超越了那日素颜美润的蒋蔓。夏司裹着浴袍,拿着剧本,绕着喷泉旁溅落在地上的一小摊水,来来回回好几次。远处被拦住的围观人,似乎比从前多出了许多。 “秦深,准备好了没?”导演远远地看着我出神地样子,举起大喇叭,唤回我游离的思绪,夏司也看向我,更像是轻瞥了一眼,又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台词,再转向我,笑着招手。 “嗯,开始吧。” 夏司裹着浴袍,骂骂咧咧的样子,不知为何看起来,竟一点泼妇样都没有,反而有些可爱,更像撒娇。要演出感情出现问题,一脸嫌弃的样子,对我好像突然有了些难度。 “导演,我需要调整一下情绪。” “卡,回去,5分钟后重来。” 夏司把浴袍重新裹得紧紧的,悠悠地走过来,一脸关切,带着明亮的眼神。 “怎么了?我演得不对么?” “不够……泼妇……” “泼妇?深,我这个角色好像定位不是泼妇型啊。” “嗯,所以我嫌弃不起来。” 夏司低下头,脸一阵红润,素颜的她,这时显得更诱人了。这戏还演得下去了么。 “还可以么?” “你可以我就可以啊,刚刚可是你要调整情绪的。” “嗯……导演开始吧。” 镜头一次又一次地拉近再拉远,收音的话筒在头顶来回游走,夏司坐在一滩水渍上,浴袍滑落,露出半肩,望着我“绝情”的背影,落下的一行泪,像有些苦涩。 夜幕降临得太久了,月没星辰,有些希望这个广告拍得还有些瑕疵,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秦深。” 夏司换好了衣服,吹干了半湿的头发,顶着帽子从大楼里走出来,笑得很甜的样子,很干净,与当年的林甜当真判若两人。 “吃点什么,我请你宵夜?” “这么难得,还真不想走了,但是怎么办,我要赶飞机了,欠着吧。” “又睡不了了?”我低头看了看手表,3点24分。 “没办法啊,你也是这一行的,你应该知道的。你的夜宵,我会找你还的,走啦,拜拜!” 看着夏司离去的背影,保姆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团尾气,我竟有些落寞,不舍。 蒋蔓之于我而言,是否还是我心里无法剔除的人,可夏司又是什么,是将我从蒋蔓的幻想中拉回现实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