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摊牌

    匹兹堡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奥里格纳河与蒙隆梅海拉河汇合成俄亥俄河的河口，是宾州仅次于费城的第二大城市。

    匹兹堡曾是美国著名的钢铁工业城市，有“世界钢都“之称。但1980年代后，随着共和国钢铁产量升，匹兹堡的钢铁业务全面下线，被迫开始转型，成为共和国崛起的牺牲品。

    目前来说，匹兹堡的钢铁产业刚刚起步，卡内基的工厂还没开业，所以距离“世界钢都”的美誉还有一段距离。

    匹兹堡这座城市和钢铁一直联系紧密，1837年宾夕法尼亚运河建成，1851年铁路开通，匹兹堡成为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为匹兹堡的钢铁业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火车临近匹兹堡，李牧看着笼罩在匹兹堡空的烟尘，恨恨的骂了声：“真该死，我讨厌这种天气。”

    发展经济和环境污染一向是成正的，匹兹堡现在虽然还不是“世界钢都”，但城市内已经是钢铁厂林立，到处是正在吞吐这黑云的烟囱，这让李牧感觉似曾相识。

    二十世纪末，很多共和国城市都是这样的，为了发展经济，忽略了环境污染，结果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又要被迫投入巨资恢复环境。

    这种模式一度被很多人诟病，认为为了发展经济污染环境得不偿失，实际这些人忽略了一个问题，正是因为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那些砖家叫兽才能坐在电脑前大喷特喷，否则大家一起回到原始社会开无遮大会好了，蓝天碧水下做点爱做的事，岂不美哉！

    “这是明的象征，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亨利的表情明显是骄傲的，闻着空气的焦炭味道，亨利甚至陶醉的闭眼睛，这实在让李牧感觉到恶寒。

    工业――

    确实，没有经历过缺衣少穿的年代，确实是无法感受到受制于人的迫切。记得共和国建国之后，看到积贫积弱的国家，共和国第一代领导人立下鸿愿，一定要改变国家积贫积弱的面貌，把国家建成一个实力强大的工业国家。为此，当时所有的城市都进行了现代化改造，一批包括京城城墙在内的物被迫拆除，这后来又成为某些人攻击国家领导人的理由。

    “还好这是在匹兹堡，只要不是在斯普林菲尔德行。”李牧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但也还是不愿终日生活在雾霾。

    “我倒是希望斯普林菲尔德也变成匹兹堡这样的工业城市，那样至少我们不用舟车劳顿坐两天两夜的火车。”亨利想的有点多。

    对于亨利来说，经济越发达，他这个律师的社会地位会越高。

    两天两夜有点夸张，斯普林菲尔德距离匹兹堡650公里，此时的火车虽然速度不快，时速二三十公里还是有的，其实也是一天多点。

    李牧临火车的时候向卡内基发了电报，下火车的时候，卡内基派了人在火车站迎接李牧一行人，来的虽然不是卡内基本人而是卡内基的弟弟汤姆，但也足够表明卡内基对于李牧的重视。

    汤姆很明显没有卡内基的城府深，看到李牧之后，汤姆忍不住赞叹：“天，您真的是如此年轻，真令人震惊，难道您在面对杰西詹姆斯时不曾恐惧过吗？”

    “当然有，不过想到那家伙身有那么多赏格，也顾不得了。”李牧轻描淡写。

    这几乎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李牧时的反应，李牧虽然现在每天刮胡子，争取让自己看去更加成熟点，但效果并不明显，现在李牧的嘴和腮帮子确实是有绒毛露头，但只要一刮掉，基本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李牧看去还是稚嫩得很。

    “哈哈，您真是太幽默了。”汤姆打了个哈哈，随即邀请李牧了马车。

    在匹兹堡，马车的使用率远斯普林菲尔德要高，这估计和匹兹堡的城市定位有关系，作为一个钢铁城市，城市污染不可避免，没人愿意骑着马穿行在雾霾里，那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以您一位清国人的身份，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确实令人惊叹。”坐在马车，汤姆还在表示感叹，言语间有着身为白人的傲慢。

    “里姆先生现在已经加入美国国籍。”亨利帮李牧解围。

    抵达斯普林菲尔德的当晚，李牧把授权书给了亨利，亨利让他的助手前往纽约移民局，为李牧办理入籍事宜。

    这年头想加入美国国籍很简单，不要求财产证明，不查你祖宗八代，只要提出个申请行，方便得很。

    “这是正确的选择。”汤姆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缠。

    卡内基一家之前是爱尔兰人，也是属于新移民，在这个事情，汤姆在李牧面前也没多少骄傲的资格。

    抵达匹兹堡之后天色已晚，签约也要明天才能进行，所以李牧一行人先回酒店休息，有什么事都到明天再说。

    回到酒店之后，李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刚出浴室门看到严顺在等李牧。

    “怎么了？”李牧随口问。

    “牧哥，亨利说您加入了美国国籍是不是真的啊？”严顺的表情颇为忐忑。

    严顺的英语学得不错，现在简单的英语能听懂，李牧这两天和亨利讨论国籍的时候也没有避着严顺，估计严虎、严顺现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你也知道我得罪了醇王府，清国――是回不去了。”李牧不隐瞒，原本也打算回到斯普林菲尔德之后，和严家人摊牌说这个问题。

    “牧哥――这都怪我们，要不是为了我们，您也不用――”严顺一脸内疚，在严顺看来，如果李牧不加入美国国籍，那么将来返回清帝国之后肯定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现在却为了严家脱离清帝国，李牧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没什么怪不怪的，你看咱们现在的日子，难道不在清帝国时好？想开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牧说的豪迈，并没有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意思。

    “那肯定好――牧哥，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严顺话没说完，有点吞吞吐吐。

    李牧马明白了严顺的意思：“等回了家再说，如果你爹娘都同意，那你们一家人也能加入美国国籍。”

    “那可太好了！”严顺没让李牧失望，对于那个清帝国也没有多少留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