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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苗疆蛊事和第六章车流》

    第五章《苗疆蛊事》

    我99年跟爷爷去过一次贵州,因为爷爷有个同门师兄在那里。记不得是去办事情,还是做什么。只是知道那次我吵着要跟爷爷去玩,母亲那时候极力反对的,毕竟我年纪小第一次就出远门,那时候没有高铁只有火车。山高路远,而且贵州一直都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那时候国家管的也比较松散。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很多刑事案件高发,最后都不了了之,无迹可寻。我依稀记得在最初到达贵州的第一天,我和爷爷是在一家苗族人那借宿一晚的。我们住的屋子在刚进去的时候也发现特别的干净。甚至连一点蜘蛛网也没有。看不到一个小虫子或小蚂蚁。可能现在城市的人没有这种体会。小时候在农村就是条件再好的人家,由于是土木结构的屋子多多少少会有些蜘蛛网,或者小昆虫在里面寄居。更别说那些老房子屋檐下的柱子都是一群群的蜜蜂驻扎在里面。何况在这贵州苗疆之地呢。我那天还拉这爷爷的手说道:“爷爷爷,你看这家人真是干净,一个虫子都没有,太好啦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爷爷听我说道,却不发一言放好行李,拿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灰,往床边撒了一圈。撒完后又用脚把圈踢散。

    那天晚饭,淳朴的苗族人做了好多菜。还一个劲的劝爷爷喝酒,爷爷不喝酒多次摆手拒绝了。男主人面有不悦,“嘎啦啊呀....”女主人用本地话与男主人说了一通,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猪rou放在了我们的面前。香气扑鼻!坐了那么多天的火车我早就馋死了。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夹。“啪”我手中的筷子被爷爷用筷子打落。“大晚上的别吃这么油腻的!”爷爷板着脸呵斥道。我很少见爷爷这么对我,当下强忍这泪水,埋头吃饭。“多谢多谢,酒我是不喝了,这猪rou我是盛情难却。”爷爷边吃边道。男主人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在我看来确实那么的狰狞可恶,因为他的猪rou害的爷爷骂我。

    吃过饭后,爷爷一言不发的拉这我走回房间,“快点睡,醒来我们就到张爷爷那了。”我赌气的扭过头去,连日坐车我很快入睡了。

    “三儿,你醒啦。来下来喝口水。”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外面的天还蒙蒙亮。我下了爷爷的背。“爷爷我们这是在哪,刚刚我还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我揉了揉眼睛问到。“不好意思再打扰主人家了,再呆下去我们恐怕....咳咳咳。”爷爷还未说完,急促的咳嗽。越咳越厉害,竟然咳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像水蛭在地上不断地蠕动。爷爷一咳出虫子,急急打开包裹拿起火折子,折了身边的枯草就点燃,烧了过去.........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蛊”。“蛊”术与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那个年代在苗疆地区,经济落后常常外地的客人到家里以后,若见其金银带的多往往会起谋财害命的心。可我跟爷爷看这也不像是富商,后来爷爷才告诉我,养“蛊”之人有一种后果就是很难生育后代,因为他们许多邪恶的“蛊”师,都会以身饲“蛊”。这样的“蛊”早就已经超过了医药治疗的效果,入了魔道。他们看爷爷孤身一人带个男娃娃。大概是起了害死爷爷,强行让我留下来做他们的子嗣。可事到如今我对他们起不了一丝的怨恨,而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人最大的敌人是欲望,它就像个恶魔不断地诱惑你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引发你内心深处更多更强烈的欲望,直至你的身心皆毁。

    我把七星剑和罗盘都放在家里的真武大帝神龛前。“嘶.”我点燃了三根香。三鞠躬,拜完了三清画像和真武大帝。在神像前取下了我一直很少用的天蓬尺。天蓬尺是一种法尺,外观是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短木棍。这把尺子是爷爷在我小时候,特地找到雷击的枣木,做成的。用秘法特制的药水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让这枣木变得坚硬如铁。整个尺身紫中透红。在最后爷爷还用银针,将我舌中一点纯阳之血滴在上面。上面刻满了咒文,正面用小篆刻着“紫薇大帝”四个字,而后面刻这用一种似字非字,又如象形的一段话,后来问爷爷其意思,“真人有令,赐尺度人....”

    今天佳索联系到了前任住户,她已经搬到了松江区,华阳敬老院附近,我大致查找了下位置。要坐很久的地铁考虑到如果带一把木剑,说不定还带不上去,毕竟在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但是带一把木棍问题就不大。而且法器这种东西也有它的能量场,被他人触碰多了也会失去灵性的。

    所以我就带了一把天蓬尺。而且此去松江我隐隐有种道不明的不安,也许在佳索的身上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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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车流》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相术。其中以鬼谷子的纳音论命法最为奇特。納音之說,相傳黃帝時,由伶倫截竹為筒,以筒之長短,分別聲音之清濁,高下.....而鬼谷子的纳音论命法就是专门辅助算命看相的,有许多的疑难杂命皆可配合解决。总而言之就是只要听一个人的声音就能够判断她的身体健康状况,跟未来数年的运势。而我恰好在我爷爷那里学到了这门独特的术,可因我年少贪玩,所学不过十之一二。

    “咚咚咚..”我和佳索站在了房门口敲这。“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声,虽然隔着厚厚的防盗门里面一女声仍旧能够清晰的传达出来。我断定这个女人年纪不大,身材确是肥大。可其声大而不亮,虽穿门入耳,但有声之震,无音之回响。证明此女肝气不足,水又生木,水不旺则木不茂,推断其肾弱。肾虚则水弱,可身材肥大,那她土克了水,我断她定是虚胖。“我是佳索。”“吱.”果不其然当铁门打开的时候一个身材肥大,约30岁左右的女人映入眼帘。一头偏黄的黑发,圆脸单眼皮八字眉。嘴唇厚实,鼻梁不高。但一看其相我就知道此人重情义。但看她日月角微微凹陷,父母定在其少年早亡。“你好佳索好久不见了,你比以前更瘦了,不过更漂亮了。”“谢玲你好,是很久了一年多不见。看来你过的不错。佳索打趣的上下瞄了谢玲几眼。“哈哈,别笑话我了。我现在越来越胖了。这是你男朋友吧,又高又帅的。快快进来,别站门口了。我刚刚吃好饭洗碗呢。”谢玲边说边脱下腰间的围裙。我和佳索对视一眼。也不解释,径直的走进去。这是个很普通的出租房,典型上班族住的单身公寓。地板略微发黄,没有客厅进门处就是一个厨房。里面一张大床几张凳子。不过在她床对面墙上贴满了好多旅游照片。我凑近一看每张照片都是谢玲一个人的自拍,片中的她看似灿烂的笑容中带这一丝落寞的哀伤,后面都是泰国的寺庙。那时候的她比现在瘦了起码2圈。照片的右下脚写这一行小小的字体,“2010年摄于曼谷”。

    “对了佳索,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是住那边要拆迁重新规划吗?”谢玲站在厨台边倒开水边问到。“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在我搬进来前,我记得那天看到整个房间被你打扫的很干净。你有没有在床底下或者其他地方发现过一个玩偶。”佳索上前接水杯问道。“什么?你说什么玩偶?”谢玲随口道。“就是全身黑色的一个男娃娃样子的玩偶。”我接口道。“啪。”谢玲水中的热水杯碎了一地。guntang的热水溅了她一身,可她呆呆的楞在了那里,毫无感觉。“啊。”佳索惊呼一声。我赶忙上前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没事。”佳索不断地拍打沾在衣服上的热水。“为...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谢玲喃喃道,失魂落魄就是形容这个样子。一定有问题,我心里想。我上前一步刚想要追问到。突然感到后胸一凉,随即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的神经末梢传达到我的大脑。“啊”我闷哼一声,努力的想要转头,可脖子不听使唤,我的意识格外的清晰,四肢的力量在迅速的退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很困不由自主的低头,不敢相信我竟然看到了佳索纤细的五指,从后背穿出了我的胸口,鲜血淋漓。脖子后突然缠上了一圈圈的黑发,越缠越紧,我能够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终于我的四肢回复了一点点力量。我猛地一转脖子,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站在了我面前,浑身漆黑,眼睛血红,就这么冷冷的看这我,缓缓的抬起手指指向我。“来..别走了..来.”一声声嘶哑阴冷的回声不断响彻我的耳边。我努力的想找佳索,可我的脖子扭到了最大的角度了,再也无法再转一点。我强烈的知道佳索就在我的身侧。迷迷糊糊,天旋地转....

    恍惚间,我看到..我看到了.看到自己来到一条马路,马路上一个中年男子紧紧抱着一具女性的尸体,不断地低吟。没有放声的痛哭,可我感觉他悲痛的情绪特别深沉。就像天上即将暴雨前的闷雷一般。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瘫坐在地上,大约八岁左右,却哭的撕心裂肺。不一会儿,那个中年男子缓缓的放下尸体,站起身来深情而又痛苦的看来小女孩一眼。他闵了闵嘴唇,随后头也不回的,猛扎进了来往的车流中....